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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芜刚从洗浴室出来,头上还裹着毛巾,脸上的热气未退散跑去给白仪开了门,整个房间只剩下她们。

对视一眼,双方愣在原地,白仪点了点头,“叨扰了。”

张芜周遭附上一层薄冰,大抵是白仪突然的冷着语气,她欠身让了路,关上门从鞋柜拿出未拆封的新拖鞋放到白仪脚前。

“不打扰,”她不自觉跟着对方清冷的调子回应,指了指挂在墙上的浴巾,“那是我从家带来的,未用过,清洗过。”

“嗯嗯,”她转身进了浴室关上门,听到张芜说新的牙刷牙膏在第二层,门里传来一句软糯糯的,“谢谢。”

“不客气应该的,”张芜跟着软下声音,擦着头发坐到沙发上,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白仪答应来自己房间时,会让李笑去买洗漱用品。

但就这样做了,毫无理由,她想不出什么来解释这个奇怪的现象。

更解释不出,平时的她洗完头马上开始用吹风机,而白仪来的那刻,她放下,随手拿起洗脸毛巾盘住头发。

目光盯着那面透光的玻璃,听水流声,看不见里面的人,她咽了咽口水,大概是渴了,倒了杯水咣咣喝完。

她拿起杯子并没有看到热气,那为何脸颊会那么热,她打开手机相机,镜头对准的那刻吓了一跳。

“怎么啦?”白仪听见一声尖叫,着急地问道。

“没…没什么,”张芜放下手机,双手捂住发热的脸颊,“喝口水就好了。”

白仪抓着门把手的手在听到张芜没事后,松开了,她低下头才发觉自己竟然一点也没想到拿浴巾再出门。

张芜努力用手给自己扇风,尽快降温是主要,于是边扇风边喝水,又开了空调,总算在白仪出来之前恢复了脸色。

“你怎么不吹头发?”张芜见她肩膀因为头发湿了大片,起身穿拖鞋走进浴室,插好电源。

“我不会,”白仪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上衣因为湿了大片,她解开第一个扣子。

张芜试了试吹风温度,调好之后探出脑袋,“过来我给你吹。”

白仪乖乖的站到她面前,腿弯了弯,她尽量让张芜能够到自己头顶,张芜看出她腿微微颤抖,笑了笑,“这样很伤膝盖的,走吧去卧室。”

她拔了插头,走了没几步回头看白仪一动不动,牵过她的手领着进房间,把人按在床边坐下,重新插上电源。

白仪抬头看着她,对方身上沐浴露飘来的清香侵入白仪鼻子。

张芜低头瞬间看到若影若现的沟壑,她偏了偏目光,努力抬起来盯着白仪头顶,没一会儿,她让白仪背对着自己,继续吹后脑壳的头发。

一房两人听着吹风机均匀的声音渐渐打起了哈欠,张芜指尖穿过她柔滑的发丝时不舍的离开。

当指腹不经意擦过脖颈,白仪偏了偏脑袋,余光瞥见张芜耳根泛红,她低下头望着两人仅一层布的距离,嘴角微勾。

“好了,”张芜收起吹风机,“时间不早了,我去关灯啊。”

听见身后悉悉索索的被子声,张芜笑了笑,月色透过窗帘缝隙打在张芜身上,她凭借记忆慢慢靠近,坐在床边躺下,平躺望着天花板,身边之人的呼吸声打在她耳畔,有点痒。

她刚想抬手挠,听见白仪小声说:“我…我能回房间拿东西嘛?”

张芜收回弯曲的手臂,侧躺着四目相对,夜光中倒映着对方忽明忽暗的脸庞,衬得白仪柔和了起来。

于是她也说话轻起来,“要拿什么?可以从我这里取。”

白仪见她转过身打开台灯,张芜刚要起身,手腕被拉住,她回头看着白仪眼眶很亮,俯下身轻声问:“怎么啦?”

张芜以为她不舒服,凑近耳朵细细聆听,白仪咽下呼之欲出的话,轻轻摇了摇头,“没事了,我们睡吧。”

“好,”张芜钻进被窝,暖黄色台灯开着,不多会儿,身边之人拉了拉她袖子,等张芜转过来。

白仪往里腾了点地方给她,抬眸看向张芜,“我可能睡眠不好,所以我们能聊聊天嘛?”

语气恳切,不容张芜拒绝,尤其眼中泛着泪花。她笑了笑,坐起身从抽屉拿出故事书,白仪静静靠坐在她身边。

她看了眼张芜手里的故事书,眼神询问这是把自己当小孩子了。

张芜看懂了,摇了摇头,“我觉得你可能会遇到一些问题,而我没办法解决,所以讲故事举例。”

白仪笑着点点头,双手交叠放在被子上。两人沉默了几秒,张芜问:“对了,你是怎么说服那位大师做香水?”

有了一个共同话题,白仪的话匣子慢慢打开,“前段时间他找我代言香水广告,但我不想接广告砸了招牌,经纪人说他的东西从来没有翻过车,所以我一直在考虑。”

张芜饶有兴致地侧了侧身子,“后来你就同意了。”

“嗯,”白仪眨眼间看向张芜,“我提了个要求,如果他接受,我就考虑。”

张芜隐约感觉到这个要求和自己有关,便指着自己,白仪点点头。

“为什么,”张芜一愣,“为什么是我?”

白仪轻笑一声,“大概是因为那次遇见你的时候,就在想这样一个女孩会有什么香水配得上她。”

张芜用手背测量她额头,又测自己的,“没发烧啊。”

她不知道白仪这样做的目的,对方笑了笑,说,“睡吧,不早了。”

她背靠墙面,身体蜷缩面对着平躺的张芜,阖上双眼,只是今天,就算失眠一整晚也不打紧。

脑子里想着如何睡着,困意先占据了焦虑的大脑。

天刚微亮,张芜比闹钟先醒,偏头看着熟睡的白仪,她嘴角微勾:看来做了个好梦。

下一秒她轻呼一口气,整个晚上她倒是睡得浅,生怕因为无意识的动作而打到对方,所以她两手一直枕着脑袋。

看了眼时间还早,足够她起床做个简单的早餐,轻手轻脚离开卧室,门虚掩着,转身去盥洗室洗漱完成,进了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两个鸡蛋,面包机正烤着放好的全麦面包。

炸鸡蛋的声音传入卧室,白仪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身旁空位,张芜的身影透过缝隙映入白仪眼里,手轻抚张芜的枕头时,脸上泛起连她自己都没发现的笑意。

轻缓的闹钟响起,白仪关掉看了眼时间,她才发觉,自己就这样轻而易举的睡着了。

并且是没有吃助眠药的情况下,而身旁多了人的夜晚,打开相机自拍模式对着张芜和自己拍了张,名为好友的相册中存入了第七十张照片。

“早餐好了,”张芜将门开了一半,探进半个身子轻声说,她刚刚看到白仪举着手机,就知道对方醒了。

她耐心等对方拍完照片,笑意盈盈地欣赏时,张芜才来叫她吃饭。

“好,我马上。”十八年来自己都坚持早起,这是第一次赖床,还是被主人家喊起,白仪的羞愧感覆满整张脸。

而白仪和她擦肩而过时,张芜被她惊慌失措的样子逗笑:怎么会有人这么可爱呀!

“不着急,牛奶刚出锅有点烫,”她转过身看白仪背影,“吃完早餐我们还能休息一小时。”

她并没有说闹钟调早一小时是为了给白仪做一顿早餐,因为她发现白仪会为了赶剧组进度而忽略吃早饭。

这非常不好,尤其是对张芜来说,对方是搭档又是朋友,所以她自然而然的当起了老妈子,拆开前几天买的故事书,食材都是昨晚买的。

“嗯嗯,”白仪擦完牙膏沫,整理了一下头发,坐下来和张芜享用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