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被他忍住了。
虽然他很想,但深谙可持续发展的道理,前几天折腾得太狠,今晚得让洛南希歇歇。
“没干嘛,只是想告诉你,觊觎男朋友的肉体不犯法,你可以光明正大地看,不需要偷偷摸摸。”
洛南希顿时面红耳赤,“谁、谁偷偷摸摸看了!”
“是么,希希没有偷偷摸摸看,难道是光明正大地看?那是我冤枉希希了。”
洛南希简直羞到不行,论脸皮厚度,一百个她加一起,也不是墨非白的对手。
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你走开,别打扰我看书。”
他没穿衣服,因此她的手直接按在了他的皮肤上。
应该洗的是热水澡,触感温热,很滑,摸起来很舒服,洛南希却像是被烫了一下,赶紧收回。
墨非白眼疾手快,在她把手收回去之前,先一步按住她的手腕,不让她收回去。
洛南希拼命往回缩,浓密的长睫毛扑闪扑闪的,像蝶翼在轻颤。
墨非白感觉心尖被那长长的睫毛尖给挠了一下。
别提多庠了。
忍住,你不是禽兽,不能夜夜当畜牲。
心里默念了三遍清心咒,才把那股冲动压下去。
“你干嘛呀,放手。”洛南希声音糯糯的,别提多勾人了。
不行了,再逗下去,估计他真的会忍不住。
墨非白赶紧松手,将吹风筒递到她面前,“帮我吹头发。”
“你自己不会吹吗。”为什么要她吹。
洛南希脸更红了。
不是她不想吹,其实帮墨非白吹一下头发也没什么,也不是什么麻烦事。
而且他也经常帮她吹。
可以说,只要她洗头,都是墨非白替她吹的,他似乎特别钟爱她的头发,每次都爱不释手。
但吹头发这件事,他有前科,好几次都是吹着吹着,就把她压床上去了。
理由堪称厚颜无耻,说她勾引他,因为她的手指碰到了他的头皮,这是一种无言的邀请。
多不要脸啊!
所以她哪里还敢啊!
拿起手里的书,在他面前晃了晃,“我要看书,别打扰我。”
墨非白把书从她手里抽出来,扔到一旁,“你哪天不看书,帮我吹,今晚不闹你。”
“你说真的?”洛南希将信将疑。
“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洛南希直勾勾地看着他。
墨非白顿时心虚,“我是说,在上床这件事上,什么时候骗过你。”
洛南希的眼神更鄙夷了。
墨非白更心虚了。
好、好像为了骗她上床,他的确找过各种各样的理由。
尤其是两个刚在一起的时候,他每天都跟磕了药似的,哪怕只是听到洛南希的声音都血脉喷张,欲望强到自己都害怕。
几乎是见到洛南希就把她往床上带。
洛南希受不了了,说什么也不肯,然后他为了成功睡到老婆,连孙子兵法都用上了。
“好、好吧,以前可能骗过,但这次绝对没有骗你,帮我吹头发,吹完我们就睡觉。”
洛南希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已经很晚,她已经困了。
那么暂且信他一回。
从他手里接过吹风筒,直接插在床头的插座上,让墨非白坐在床边,她则跪在他身后,打开热风,替他吹了起来。
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拨动利落的短发,偶尔擦过他的头皮,那软绵绵的感觉,舒服到墨非白眯起了眼。
男生的头发容易干,才吹了不到两分钟,就已经干透了。
洛南希收回手,关掉吹风筒,“可以了。”
墨非白,“……”
这么快。
他还没有享受完。
眼神有些忧怨。
看得洛南希心里一咯噔,瞬间警惕起来,“你想干嘛,别忘了自己刚刚说过的话。”
“我没忘。”那语气忧怨的,好像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洛南希生怕他胡来,赶紧把吹风筒递过去,“放好,睡觉。”
墨非白伸手去接,手刚碰到吹风筒,洛南希就松开了手。
他手麻了一下,没接住,吹风筒掉到了床上。
两人都愣住了。
洛南希看向他左手的伤疤,担忧道,“没事吧。”
墨非白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活动一下手腕,还是麻麻的,反应非常迟缓,转了好几次,才恢复灵活。
洛南希更担心了,“是不是旧伤复发了?
墨非白心虚,他哪里有什么旧伤,早就治好了,只是一直瞒着洛南希而已。
可是刚刚那种抽筋一样的感觉,令他有些不安。
剑眉紧紧拧在一起,该不会真的是落下了什么病根吧?
看到他面色凝重,洛南希忧心忡忡,“要不要去问问钟医生。”
墨非白点头,“我明天打电话问问。”
他也不想手真的出事。
毕竟以后还想当一名赛车手。
虽然现在洛南希不同意他赛车,但是无所谓,他会想办法说服她的。
洛南希那么爱他,肯定也会支持他的梦想。
这一晚,洛南希是怀着忐忑的心情入睡的。
墨非白的手是因她而伤,这已经令她无比愧疚,这辈子都还不清,把自己赔了进去。
如果再出什么意外,她恐怕一辈子都要活在愧疚与自责当中。
第二天刚起来,她就提醒墨非白,“你的手怎么样了,还难受吗,赶紧打电话给钟医生问问。”
越想越不放心,“算了,要不我今天上午不去公司,陪你去医院做一个详细检查。”
“不用!”墨非白否认得太快,洛南希疑惑地看了过来。
他眼神轻闪了一下,“我待会儿打电话问问就可以,你公司最近不是忙吗,先去上班吧,不用陪我。”
洛南希为难,公司那边的确很忙,她恨不得有分身术。
可,墨非白的手是因为她受伤的,她怎么能扔下不管。
读懂了她眼里的纠结和为难,墨非白更心虚了,眼神闪躲,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真的没事,我先问问,你不用担心。”
“那……那你先打电话问下,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
“好。”
洛南希放心不下,千叮咛万嘱咐,忧心忡忡地出门上班。
等她离开后,墨非白赶紧打电话给钟初白。
“钟医生,我左手昨天晚上抽筋了一下,有几秒钟反应非常迟钝,该不会真的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