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在紧要关头,贾蓉却出乎意料地夺门而出。
在原着的描述中,贾蓉似乎也不像是那种好男风的人,这举动不禁让人猜测……
黛玉轻咳两声,打断了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直截了当道出了来意:“我有些新想法:只派两个丫鬟来保护你,我觉得不够稳妥。若是贾珍带着一大群家丁过来,就算你说那两个丫鬟是秦家送来的,他未必会放过她们。”
秦可卿的心一下又悬了起来:“那可怎么办啊!”
“所以我打算派两个下人,轮流盯着这两丫鬟。一旦贾珍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们就能立刻召集人手,带她们离开,就是担心影响你的好事。”黛玉咧嘴一笑,狡黠地看着她。
秦可卿无奈地笑了笑,说道:“什么情况你都看到了,我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好事可言。”
说完她抬头看向黛玉,突然意识到自己和一个小姑娘谈论这个有些不妥,不由得脸红了起来。
她赶紧用丝帕擦了擦脸颊,掩饰脸上的尴尬,一点没注意到黛玉在言语中直呼贾珍的大名。
黛玉可没这方面的顾虑,她出现在此,本身就相当违反常理。好在秦可卿也不是那种思想保守的人,并没有在这个上面过多纠结。
黛玉试探性地问道:“那谁……不会是不行吧!”
秦可卿闻言,脸上瞬间变得更红了,她娇嗔道:“你这小姑娘,真是不怕羞!”
黛玉不以为然地摆摆手:“这有什么,要是我依旧是以前小孩子心思,恐怕早就被府里的人欺负死了!”
她在八仙桌旁坐下,开始点评起秦可卿屋内的装饰:“我看你这屋子里的摆设,只怕神仙也使得。”
秦可卿难得露出几分自得:“我父亲念我嫁入国公府,所以才特意陪嫁了这许多。”
“所以你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挂出来了?”黛玉指了指墙上唐寅所绘的《海棠春睡图》,还有两侧的对联。
秦可卿掩面轻笑道:“还不是夫君他……”话说到一半,她便掩住了嘴。
黛玉叹了口气,提醒她道:“也亏得是我看到了。若你们府里也有个喜欢四处溜达的亲戚,把你这房里的摆设看了去,岂不是让别人笑话你!”
“谁没事会到我房里来?”秦可卿并未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她认为这是在自己的内室,也不可能会有人未经允许擅自进来。
然而,黛玉却幽幽地抛出一个问题:“若是宝玉呢?”
秦可卿愣了一下,原本想说宝玉不过是个小孩子,能懂什么。但当她看到黛玉黑黝黝的眼珠,在烛火的照映下,闪动着明黄色的光芒,她一下语塞了。
黛玉见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言归正传。”黛玉收回笑意,打算说完就离开。
她将自己的计划告诉秦可卿,其实大部分都和之前纸条上写的内容差不多,只是会增加人手,盯着这边的情况。不过,她保证,那些人不会窥探秦可卿的内室。
秦可卿对此没有任何异议。
虽然自从黛玉出现后,整件事情就透露着诡异,但秦可卿还是选择相信黛玉。她并不是那种天真无知的人,别人说什么都会相信。而是经过观察才发现,黛玉所提示她的,竟然都是真的。
“你不觉得,我在你身边安插人手就行。这件事你用不用和秦府通通气?”黛玉询问道。
秦可卿皱眉沉思了许久,在心中权衡利弊。黛玉也没有催促她,在一旁欣赏她的美貌。
她面上的那抹愁思,为她增添了几分动人的韵味。果然美人皱眉也是赏心悦目的。
秦可卿下定决心,抬起头正对上黛玉含笑的眼眸。她忽然心生调笑之意,捏着嗓子问道:“公子,觉得奴家可还能入眼?”
黛玉被她的模样逗笑:“秦姐姐,你平日里也是这般调戏贾蓉的吗?”
“表姑姑,您这样称呼我,岂不是让我们夫妻之间辈分都乱了吗?咱们私下这么说还没什么,但有别人在场的时候,表姑姑可要记住别叫错了!”
秦可卿有些无奈。这话她说过许多次,可黛玉仍然我行我素。
黛玉摆摆手,表示知道了:“我最讨厌这种拐着十八道弯的亲戚,我们各论各的。放心吧,我会注意的。其实我就是觉得,这样叫你显得我们更亲近一些。”
看到秦可卿依然眉头微皱,黛玉明白她在愁什么,安慰她道:“秦姐姐放心吧,我帮你找个可靠的郎中,然后带过来给贾蓉看看,或许会有什么办法。”
秦可卿紧紧抓住黛玉的手,饶是她的身体经过药剂改造,依然能感受到微微的疼痛。
秦可卿咬着嘴唇,眼神中满是乞求:“夫君若是知道了,肯定不会同意的!说不定还会迁怒于表姑姑!”
黛玉却不以为意:“没事,我还能怕他!你要是真担心,到时候我给他下点迷药便是,放宽心吧!”
秦可卿这才松开双手,却看到黛玉雪白的手腕上,留下了红印。
她轻呼一声,双手覆上黛玉的手腕,轻柔地为她揉了起来,嘴上还不住地道歉:“表姑姑,都是我不小心。”
黛玉一边享受着,一边在心中暗想:这真是最难消受美人恩啊,一点都舍不得责怪她!
“没事,我自己都没觉得疼!”黛玉抽回自己的手,站起身说道,“你决定好哪天带两个丫鬟回来,还是传纸条到角门上。以后联系就更方便了,直接将纸条交给白芍或是竹荟便可。”
秦可卿记下这两个名字,点头答应道:“好的!”
黛玉轻盈地翻回梨香院,回到自己房中,才摸了摸自己的手腕。
摸过的指尖上还残留着秦可卿肌肤的滑腻感与上面的一抹淡淡的幽香。黛玉不由得“啧”了一声,自言自语:“真是玩得开啊!”
心下对宝玉的嫌弃减少了一分,也不奇怪,他看到那样的布置会抵挡不住诱惑。同时,她也同情贾蓉一秒钟,拥有如此美人在怀,却吃不到,真是够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