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南川根本不想参与到这些人的是非当中,冲着系统尴尬的笑了笑,对他而言,
那些暗卫只会在陌生人或者身份不如他的人面前变得高傲冷漠,
可在他们的主人面前,他们也只是一个棋子。
何南川越了那么多次,他对这世间污秽人心了解的挺深,才不会相信那些空有地位却无实权的人,
至于那些皇子会争斗不断遭人暗杀而亡,本来就是皇家的正常事,
皇子与皇子之间为了争皇位,时而水火不容。
“公子,有人传来书信!”
暗卫一跃,抓住了一只信鸽,信鸽的腿上绑了一个信签。
暗卫把鸽子递给了河南川,连同那个书信也捏在手上。
“你看吧,把内容传达于我就好,不用那么费事儿,我相信你的。”
暗卫激动的颤动着手拿开信筒清楚的看到上面写着几个字,小心衙役。
暗卫看一下河南川,觉得眼前的河南川真的好奇怪,难道不害怕吗?难道不觉得这衙役一家跟来很蹊跷吗?
面对暗卫的观察,河南川只是平静的望着他,缓缓的吐出几个字。
“回复,局中局,即无局!”
暗卫看了一眼河南川没有否认,但那一眼中明确可以观察河南川那几分怨仇,
虽然他可以敏锐的捕捉到,但河南川的面容却是笑笑。
对河南川而言,皇家争夺不断,为的就是那个位置有什么意义呢?所有的一切对他而言都是那么飘渺,
毕竟他从来都没有待过皇家,他也不会像普通民众或官员一样仰慕、敬重那个位置。
系统一下结巴了,什么不是有那么一次,也是老皇帝的子嗣吗?怎么说?突然忘记了所有,
难道是穿越的次数太多,早就忘了一些身份的由来吗?突然想到了那个叫白起的蜘蛛,一切都明了了。
“时辰不早了,睡吧,厨房不用收拾了。”
话音刚落,河南川想转身的那一瞬间,听到墙角的草丛中“嘘嘘嘘”的声音。
暗卫快速拔出剑,冲到那个发出声音的草丛。
“谁躲在那里快点滚出来,否则别怪我杀……”
话没说完,河南川也走到那个位置。
只见一个满脸糊着脏兮兮的孩子,就那样呆木的看着河南川。
何南川只看了一眼,就不再有看下去的心情。
“你去厨房给他拿点吃的,让他从那个狗洞钻出去吧,
以后不要这么冒冒失失的,万一被人误伤了呢?!”
正因为这样的话,孩子冲着河南川“乓乓乓”的磕起了头。
“求你你收留我吧,家里的人都饿死光了,剩最后一口馒头,奶奶也留给了我,
就在今天早上她也饿死了,我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
听人说你们一家富贵来到了这里,我可以干许多活,只求一口吃的。”
听了孩子的话,河南川看了看那孩子,最多十四五岁,脸看不清楚,
声音有点哑哑的,像是许久没喝水了。
“那就睡柴房吧,我不可能随便收留人住到我的院里。”
暗卫冲着河南川点点头,孩子就那样半信半疑的站在那里。
不一会儿暗卫就从厨房端来一碗水和半个大馒头。
让人不敢想象的是,眼前脏兮兮的孩子竟然是个女孩儿,在这个乱世中,
如果她不把自己打扮成男孩的模样,把自己糊的脏兮兮,怕是早已无清白或是被人卖到那肮脏之处。
女孩儿还是比较讲究的,进了厨房并没有接过,人家给的吃的,而是让人家端盆水出来,
把自己的手和脸洗干净了,才慢慢的蹲在门口吃。
河南川被系统的提醒一下,吃了一惊,虚张声势的叹气,摸着自己的脸,不敢相信。
“你竟然是个女娃子,那就不能住我院子了,一会儿她吃完饭,
你把她送到你嫂子那边儿去,让她帮着一块儿照顾孩子们吧!”
何南川这么一说,暗卫也傻眼了,看了半天确实眉清色秀的有点儿女娃娃的模样。
女娃紧张的握着自己的手,“帮着看孩子,那是多大的孩子呀?”
河南川并没有理会孩子,暗卫慢吞吞的说,“两个六岁的男孩,一个四岁的女孩。”
她点点头,吃了两口馍,喝了一口水,似乎在想些什么。
“我可以帮着带,还可以帮他们洗衣服,烧柴锅!”
此时,她眼前的河南川就是那如日中天,步步高升的达官贵人。他在这一堵墙外,
潜在的危机感顿时消失了,眼前的男人仪表堂堂,风神俊朗,让她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无法比拟。
“我吃好了,这半块馍吃不完,我带到那边吃吧!”
女娃声音一字一句的像在空中,并没有人回复,暗卫比了一个请字的手势,陪着女娃去到河南川口中的嫂子院儿里。
没多会,暗卫就回来了,脸上露出惊艳的表情。
“嫂子夸这孩子长得机灵,能帮着看孩子安排她跟你的女儿住一起了。”
何南川点点头并没有回复,对他而言,所有的一切都是糊糊涂涂的,来这里也有两个月了,
他从来没有仔细打量过那两个男孩和女娃,是至连自己的合法媳妇叶子都没多看过几眼。
这所有的一切,不光陈玉海,就连老于一家和贴身衙役,以及眼前的暗卫,
都觉得这人就是那种野心勃勃又生逢乱世,想成为一代霸主的人,
自然忙于他的想法,不会对家庭有太多的朝思暮想。
小丫头刚填饱了肚子,就到眼前的女主面前帮着她卸妆,帮着她烧洗澡水。
“我能喊你姨娘吗?我没有亲人了!”
想想她是个女娃,没有亲人,以后定然会被婆家欺负,想称她为姨娘也是一件好事儿。
叶子没有以前在婆家那样患得患失在镜子前照来照去,也没觉得哪里不满意,
反倒是现在的生活总能让她的心怦怦乱跳,尤其是听到了河南川的消息那一刻,她又幸福又激动。
何南川这边系统给他反映了那小媳妇的状态,他并没有什么强烈或者反感。
倒是那小丫头让叶子成为她的姨娘,让河南川觉得头顶像炸开了一个惊天霹雳。
暗卫不光观察着河南川这个院,就连陈玉海和老余头那边都观察的很仔细,
今夜那的丫头求叶子的话,他也听到了,总觉得那丫头的第一面相呆若木鸡的孩子并像一个普通的孩子。
丫头去了那小女孩的房间,四岁的娃娃已经睡着,可那个十四五岁的丫头却神色平静,
镇定丝毫没有愧疚不安,风淡云轻的冲着女孩睡的床的位置说了一句。
“以后你可能就没那么好命了!”
暗卫听到丫头的话,整个人都头脑清醒了,丫头的到来应该是个噩梦。也不再相信那丫头接到吃的喝的时,
眉眼音容一颦一笑,反倒觉得她眼前说的话更能验证她的虚伪和可笑。
暗卫顾不上打扰公子休息,更不害怕公子为此而埋怨他,快速的敲响了公子的屋门。
“砰砰砰砰”
“公子睡下了吗?我有急事向你禀报!”
何南川嗯了两声,暗卫轻轻的推开了门。
“公子,今晚的那个丫头并没有那么简单,她年轻又好看,实际上是把利剑,别看她纤柔妩媚,
娇羞温雅,实际上可是一个万箭齐发,件件穿心的恶毒女人。”
说完就跪下来把他听到的话语全说了一遍。
“既然这样,那就从老于家或陈玉海家调一个丫头去照顾我的小女儿,
而那个丫头就跟着老余头在门口遇到的那个人,每天到院外守着,每日送柴火的那个人吧!”
听到这里,暗卫感觉有些怕了,看着公子身肩披的那个披衣薄如蝉翼,
从肩上滑下来,那种颓败无力的掉在地上,仿佛一只蝴蝶折了翼。
“她可是个危险的人,留在这里合适吗?”
河南川一字一句的形容着,第一次见到那丫头的状态,她不顾形象嚎啕大哭,
表现出又害怕又难过,眼泪汪汪的缩在那里的场景,像只可怜的小狗。
“你觉得一个十四五岁的丫头,她心机能有那么深,懂得那么多表演吗?其实都是装的,
背后有人指使,如果把她赶走,背后的人什么时候才能出现呢?”
听着公子的话,暗卫仿佛感受到那落在地上的披肩,随着落下的那一刻,
也在舞动着地上的尘埃,恍恍惚惚,他感觉自己像是做梦,又好像突然醒来。
“属下明白,是我考虑不周!”
暗卫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可以拥有那么多表情,一会儿平静,一会儿又像是豁然开朗,
实际上所有都是浮云,怕是想让公子有所动容才是她的目的。
“虽然你已经知道那丫头是个薄情寡义,过河拆桥并不是打算与谁真正的好一切的,
一切都是假象,那何不看他表演下去?”
暗卫退后了几步,仿佛有所领悟,丫头一旦被人发现,她就成了可有可无的点缀。
既然她身后还有有权有势的人,那这些人必须要露出来。
暗卫想了想,如果这背后的人是掌上明珠,娇生惯养,那最后伤心欲绝的会是谁呢?
这丫头来到这个小院儿,主人竟然摆出不闻不问,
好似已经忘了她的存在,那最后会不会反倒是我们成了骑虎难下的人呢?
河南川倒无所谓,虽然即使很多人都对他掏心掏肺,全无保留,可他并不觉得这是好的。
他知道每次他想躺平的时候,毫无准备的时候,系统都会给他穿到其他身份,让他成为某个身份的垫脚石。
搂着两个儿子睡觉的叶子,仿佛又看到了自己曾经那张年轻的脸,情窦初开的模样,
慢慢的思绪又到了一婆家,我切的一切都没有反应,就被血淋淋的上了一课儿,
虽然都生了三个孩子,可他还没有体会到爱情的美妙,想真是无限唏嘘。
想到曾经婆家的生活,她不知不觉的抱住了双臂,心中的风格外的凉吹的内心深处都是冷飕飕的。
虽然这几个月河南川依旧像曾经那样对她不闻不顾,但肚子却是吃饱的,
有一些事儿还是会交代给她,在以前婆家,那是想都别想的。
叶子想着就算这样了,如果能一家好好的,就这样伴着孩子长大,也是没什么的,
毕竟在村里这样的事儿很多,有很多媳妇会觉得很是委屈,可伤心委屈累积多了,也就习惯了。
就这样,想着、想着、睡着了。
天还没亮,那丫头已经在厨房忙碌开了,可她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是多么的搞笑。
暗卫确定自己听到夫人那边有了响动,快速的走去了。
对着夫人转达了昨夜公子对他说的一些话,女人点点头,可心却一点一点的沉下去,
凉了,她本以为送来的丫头会帮帮她,没想到仅仅住了一夜就被调走了,
对于这样的安排,她心中苦不堪言,可又不能违能相公的安排。
就在她失望的时候,余家和程玉海家各出了个丫头,说是来帮她带三个孩子的。
有人看上她脸的时候,她才快速收了本已沉重的心,面对两个丫头的到来,
她眼下只能让她们先把厨房的饭做好,她去给孩子们穿衣服。
那个丫头可比昨夜来的丫头利索太多了,女人怯怯的站在房里给三个孩子穿衣服,
厨房那边的动静让她一次又一次的抬头,
她知道这些孩子都是可怜的,也是比较懂事的,那么久的相处,她太了解了。
女孩被带了,老余家住在了前院的下人房,没有什么特殊意外,依旧是一间柴房,因为她没有卖身契,更属于来历不明的那种。
女孩心里冷笑,神色却越发哀怜,冲着老余家的女人们说出了自己的窘迫。
“姑娘,你要时刻保持善心,要知道你比院外的那些可怜人强太多了,至少有口饱饭吃,
你还没有卖身契,以公子的脾气,像你这种来历不明的人是不可能允许进院子的。”
余家老太婆刚说完这话,门就被敲响了。
“砰砰砰砰砰砰”
莫名其妙的多了一群,拿着卖身契,但一看就是练家子的人,
几个女人虽然那豆大的泪珠从清亮的眼睛中一颗一颗往下掉,但他们长久以来驯化的铁石心肠耶表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