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夫妇说的话,河南川有一些郁闷,但也不想多问什么,管他怎么安排,反正是系统带回来的人,至于怎么安排,那是他的事。
“那既然你这样说了,那就这样办吧,对于大家有什么想法,你可以让你的大小儿子过来传达。”
听到这话,夫妇俩暗暗的点了点头,他们就知道,一旦同意,让丫头留在这儿,自己的大儿小儿定然有好差事。
“我家丫头叫秋娘子,我们本家姓李,她大哥16,二哥14,都很勤快的。”
河南川冲着众人摆摆手,“时候不早了,我想休息,你们也早点回去吧!”
听到这番话,丫头快速从厨房端了一盆温水,主动的帮河南川褪去鞋袜,在院子口就帮他洗上了脚。
何南川没有拒绝,也没有任何言语的表示,可他的哥哥和娘亲已经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
他们也是借助别人的房屋而已,这些人怎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就伺候上自家的弟弟了?
可何南川觉得这些人本来就是负责伺候人的,会恭敬的端着那一盆洗脚水都是正常的。
而以及他们的家人都很知道,这一次因祸得福,虽然面前的人并没有注意他的点点滴滴,
曾经在村里他就是这样的一个小透明,当然也没有谁会像那大户人家的小姐难伺候,
对他来说任何惩罚换来的都是人家的委屈挨打的是他们,挨骂的是他们,可委屈的确实人家富贵家的子女。
女孩儿认真的搓着自己儿子的脚,女人抬头看去,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就连河南川那老实本分的哥哥都觉得,此时的女孩是奴婢,是在做牛马做的事。
“我这孩子从小娇惯了,如果不是发配到这里,怕是在家也是被人这般伺候。”
女人刚刚说这番话,河南川就铛的一下,手中掉了一个硬币,那硬币叮嗒一声,撞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洗脚很有功劳,给你三文钱吧!”
此时别说哥哥和娘亲,就连小女孩的父母和哥哥们都看的心里发慌,扯过嘴角干干的笑着,
而女孩抬头看着河南川黑黑的眼睛里波涛不鸣,
一张小脸满是稚嫩,可此时他眼中的河南川显得格外威严。
“怎么,三文钱嫌少了,那给你五文钱吧!”
河南川又给她补了两文钱,女孩垂下眼眸,放下和南川的脚。
“我愿意一辈子为你做牛做马,等我年龄到了,我会跟你的,你要是不愿意就把我留在这府里,让我做个丫头吧!”
女孩的话,令所有人都傻眼儿了。而河南川的娘更是满眼颤抖,瞪大眼睛,她紧咬牙关,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以后的事就以后再说吧,我这会儿累了,我先睡了,你把洗脚水倒了,把盆子洗干净,也找个空房间歇着吧!”
何南川川说完这些话,果真的就离开了,而女孩灵活的做着她该做的事情,
此时女孩的父母调整好心情,认真的看着忙碌的女儿,扯出一个甜甜的笑意。
河南川这边的娘和哥哥僵硬的笑了笑,他们不想露出什么破绽,坏了儿子的好事。
本来呢,憨厚的大哥想说些什么,却被娘亲上前一把抓住,他吃痛的停止了脚步,他知道自己永远都不如弟弟。
“憨货,他们都说了,这边会有很多人等你弟弟闲暇时会给你找一个适合你的忠心耿耿,愿意跟你的。”
听着自己娘的话,他没有那个心思再去看弟弟被宠爱的模样,只想安分的过日子,以后有个小萝卜头喊他一声老爹,管他男女就好了。
回屋子后的河南川微叹了一口气,这里有什么好的,就是一些破烂的荒地,
虽然不像他空间的两亩旱地,可这200个奴在这空间到底有多大,他也不太清楚,
反正他吃够喝就行,这于这里有没有镇子,人们有没有地方买农具都是另外一说了。
河南川的便宜哥和娘就不像他那么好说话了,谁说几句他们就坐不住了,害怕入别人的眼,也害怕夺了谁的宠爱。
此时回到房屋的大哥还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眸中晦涩难明。
半天才想起来,这屋子有床,他坐在地上,一会儿怎么上床啊?无奈摇摇头,就这样宽了一下衣服,摆成一个大字,睡到了床上。
何南川的便宜娘却知道,在大宅院里得宠也罢了,做不过被人眼红使绊子,如果不得宠就不免被人欺负,
那么多年他带着两个儿子早就成为宅院中的小透明,要不然夹在中间毫无存在感,
而那些受宠姨娘还有其他姨娘未分不高也不低,过的还算安稳。
大家都没睡着,河南川这边也没多轻松,正在傻傻的想着眼前的大屏幕却亮了。
“灵山城是县城,幻音谷是镇子,炎阳村是村,现在200个奴分300亩地,就是这个村周边的村,离着很远,这里被分为山区。”
看着大屏幕上的介绍,河南川心里满足极了,明天就告诉大家这个消息,毕竟这是虚拟的世界。
何南川的便宜娘看着旁边睡熟的丫头,长得如花似玉,那可怜样,真让人不知该怎么心里想着,
以后还是多关心几句吧,那么小就如奴如婢的伺候着自己的儿子,虽然她觉得不妥,
可也没有别的办法,儿子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而回到家里的小丫头的父母,远远的看着河南川的屋子,不忍撇开脑袋,对她而言,
这是一个残酷的事实,虽然他们来到这里,可又能如何,还是改变不了女儿伺候人的事实。
“孩子他娘,你睡吧,咱们整个村子被人送来当奴,有些事儿不是我们能改变的。
丫头跟着东家总比跟着和咱们一样身份的奴强吧!”
听着身边男人的话,女人与他四眼相对一片敬意,场面一时之间有些尴尬,现场的情况把两个男孩也吓得心脏骤停。
他们不得不思索,这其中的诡异可想一想,这一切的一切已经成为事实,总比待在那人牙市场强,
看着那些来买奴的人,一个两个都是怒火中烧,想着他们就是那些丧心病狂的人,
又怎么会觉得眼前的女子是端庄大方,柔弱的,更不可能因为他们的受伤或死亡,心怀愧疚。
女孩的二哥虽然14了,但还是有些害怕,鼻头酸楚,忍住眼泪在哥哥的身旁看着那眼神坚定下来的模样,自己也暗暗下了决心。
因为有心事,一晚上人们都睡得比较晚,小丫头倒是累了一天,早就熟睡了,
早上天刚亮,她就开始忙碌,当早饭做起家里的娘,三个看到厨房内的场景,也被吓了一跳。
“丫头,你多早起来的呀?我们二儿子喜欢睡懒觉,你做那么早,他也不会起来吃。”
女孩知道自己是农家的丫头,见识不多,稳住心神,看了看四周,除了眼前的娘俩,倒没有真正的东家松了口气。
“婶子,咱们一起先吃了吧,等公子醒了再给他做也行。”
小孩说的很吃力,显然12岁的她并没有那么多的精力。昨天忙了一天,今天真的很困,但她不敢多睡。
“不用重做了,我已经醒了,今天吃完饭到处转悠转悠。你们村的村长是谁呀?我要去见见他!”
听到这里,河南川的便宜娘和哥哥松了口气,见村长那就知道这里是一个村,难道弟弟身上有钱买下了这座宅子?胡乱想法,也不敢多问。
“是柴村长,我带你去!”
一提到村长,女孩显然开心很多。
胡乱扒拉了两口,等着女孩吃完两个人就去了村长家。
何南川便宜娘很自然的接过两人的饭碗,自然的去了厨房收拾起来,
而大儿子也毫不客气的把旁边的柴屋柴一根根的劈了起来。
“村长,村长,公子来了,他有事要对你说……”
刚到村长家的门口,女孩慌乱的跑起来,所以这里留的有一些吃喝的准备,
但是对大家来说,这不是不安的,毕竟没有地对他们来说都是恐惧的。
“村长啊,我简单介绍一下,咱这是灵山城、幻音谷、炎阳村,因为附近的村都属于山区,
咱这也不例外,村与村之间离得比较远,咱这个村只有300亩地,你看着分给大家吧!”
村长柴老头笑眯眯的接过河南川手里的一摞纸,那都写的明明白白哪一块地基,哪一块地基,只要备注上是谁家管就好了。
一说公子来了,村里的人齐刷刷的都聚在村长家,不远处的空地上,
大家都在胡乱的说着,猜测着,害怕主人嫌他们人多嘴杂,要发卖他们。
女孩的父母和两个哥哥早就去河南川家里去收拾他那院子空闲的地了,
对他们来说,此时他们只要把公子家里收拾明白就可以了,地没有就先没有吧!
“这也没有什么好的,河里有些鱼,回头我让人教你们打一些鱼篓,可以捕一些鱼吃粗茶淡饭,
只能这样将就了。现在各个村都是靠山吃山,每个村与村之间也离得很远,
希望大家都很安逸的住在这里,不要乱跑,周边的荒山有许多野兽,那是不安全的。”
这是河南川早就发现这里有一些看着眼神柔和可说话,并不属于乖巧的那类人,总之他们的表现有些不可思议。
“公子,放心,我们都是村儿里的,都知道后山的野兽凶猛,这村都被山包围了,自然也不会多安全,大家都会明白的住在村里。”
村长说着保证的话,但心里还是有一些害怕,毕竟整个村儿里有那么几个看着善良,但总喜欢像调皮的鱼一样,忍不住冒出水汽来。
“那没什么事,你就拿着地契把地分给各家,让他们种上吧,回头把各种菜种粮食种子都下种到地里,
河里的水可以赶一些浇地,这样也能保证收成。忘了告诉你们,咱们这里属于三不管地带,
没有人过来收税的,所以各家的一就属于各家管理,种多少收多少都属于自己的。”
听到这里,所有的人不再是柔柔弱弱的,反倒让人看到了几丝端庄大方的气势。对他们而言,
曾经的自己是多么的柔,连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可现在不一样了,他们有人撑腰了。
正因为三不管地带的介绍,大家对河南川有了一丝心中的孺慕。
听到这里的时候,女孩伯伯家担心着12岁的女孩,他那伯娘眼神失神的看着远处,
他不知道这一家公子对女孩会好吗?毕竟他才12岁,有判断善恶的能力吗?
因为这样的表现,他们一家映入了河南川的眼帘,两个大人,三个男孩,两个女孩,
女孩儿,跟他家里的秋娘子大哥差不多大,也都十五六了。
“那两个丫头过来一下!”
何南川手指着秋娘子大伯一家人,当然主要说的就是她那两个堂姐。
“公子,那两个女孩是我的两个堂姐,她们虽然及笄了,但还是比较小的……”
女孩的父母早就交代过她,让她保护好自己的堂姐,可女孩虽然在河南川身边,身为一个女奴,她该如何保护?
……
“秋娘子从今天开始你就回家住吧,以后让你的两个堂姐来我家处理厨房的事情。”
正因为这样的宣布,让村长都有一点儿老脸一红。他知道河南川不?他们的公子已经19了,
需要别人的安抚,可12岁的小女娃又能懂什么呢?
“你给那一家人说,从今天开始就办一下那两个小娘子和我的婚书吧,毕竟人家已经及笄了,不能没名没份的就进我家呀!”
说完一转身的时候,又看到另外一家女子,想想自己的哥哥还是单身。
“村长那边的一家子两个女娃也送给我哥哥,给他们办婚书吧!”
村长点点头,他连镇子和县城在哪都不知道,这婚书可是县衙的人办的,他该如何是好呢?
在村长为难的时候,一对官轿和穿着衙役官服的人晃晃悠悠的进了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