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后的河南川美的不得了,要知道这跟以前那些身份有啥不同,不还是自己过吗?
无非就是多了一个想离开,又不敢离开的媳妇,还有几个傻乎乎的手下。
“走吧,去把活干了,要不然公子不开心,又要像以前一样打我们了!”
其中一个胖一点的开口说话,另外几个听到又要打,已经开始瑟瑟发抖,他们身上的伤已经不能再积累了。
“我们明明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为什么他对我们的恨意那么深呢?”
另外一个年龄小点的在手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他让我们在有其他人的时候,要说是他的手下,不允许提同父异母兄弟的事儿,要不然会打死我们的……”
这样的信息系统已经转达给河南川,河南川马上就把那傻人的记忆当然,那里面流言纷纷,
那些女人们都是扛着大肚子才进的山寨,当然也成为那里人的笑谈,是茶余饭后耻笑一番的经典内容。
河南川的母亲曾经也是一个土匪头子,所以在那里做惯了主母,就算这些人为土匪头子生下了那么多儿女,
他依旧没有让他的子女把那些孩子当成他相公的孩子,当然土匪头子也不是真正的喜欢,
只是像猴子掰玉米一样看一个喜欢一个,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
……
“你们几个在嘀咕什么呢?难不成在研究传宗接代还有自己名声的问题吗?”
这些个人本来可以和他一样耀武扬威的人立马跪在了他面前,这让河南川很是诧异,
在古代很多人家都有同父异母或同母异父的兄弟姐妹,为什么这些个人那么怕他呢?
“你们是不是不愿意跟我住一个院子?如果那样的话,让村长再给你们准备几个闲置的院子,
你们一人住一个好了,我也不喜欢和多个人住一起。”
这时跪在地上的四个人并没有起来的意思,而是相互暗示了一下异口同声。
“怎么会呢,我们从小在一起,怎么会不愿意住一起呢?难道你在怀疑我们出了问题?”
何南川摇摇头,唉声叹气的离开,进到自己所处的房间,那是最大的一间。
突然,女孩惊呼出声,河南川端着茶水,柔声细语的宽慰她。
“不过打破了一个杯子,瞧你叫唤的都快把我耳朵吵聋了!”
女孩也像那些人一样,快速的跪下来。
“去端盆水把这屋子的桌子什么的都抹一抹,太脏了,明天就把这些旧家具清出去,
去镇子上买煮饭,婆子绣娘的时候让那些家具店的送点新的,我可不想用别人的破烂。”
说过这些话后,村长又带着几个壮实的男人殷勤的走过来。
“何公子,你看这几个男人都比较结实,明天你去镇子上要采买什么,让他们帮忙赶着牛车帮你带回来!”
村长的话,令河南川不得不走出屋子,当然没有他的允许,那些人是不敢进他的屋子,只是在院子里冲着他的窗户说出这番话。
“那个村里面还有没有剩余的房子?给这四个蠢货也一人置办一间,那个他们的娘啊,
在寨子里过的也不太好,毕竟自己的亲兄弟姐妹及娘,都要住一起才是合适。”
到这里,村长点点头,疑惑的看向四个人,怎么瞅着也觉得他们有点儿相似。
“是觉得我们几个长得比较像啊,跪着的这四个蠢货是我同父异母的兄弟,
他们也有他们的兄弟姐妹,只是我那爹是个渣男,花心的不得了,都这把老骨头了,
还在不停的娶姨娘,所以他们的娘早就人老枯黄,不招疼了。”
低着头有两个还没忍住滴下了眼泪。
“村长,再去借几个牛车给这四个憨货,一人一辆,明天让他们把他们的家人都接到这个村上,
以后我们兄弟五个就住到这边,他们家里应该还剩小一点的弟弟和几个未出嫁的姐姐吧!”
几人激动的开始磕头,他们不管他们把这些人叫来是伺候他还是谩骂打他们,
他们都认了,毕竟在土匪窝里,他们的家人被那主母欺负的更惨。
“谢谢哥哥!”
年龄大一点,胖一点的那个先开口,另外的三个都吓得盘跪在那,不敢相信这人稍微对他好点,他竟然敢喊何公子为哥哥。
“以后你们几个都喊我大哥,不用论什么,我就喜欢做大哥,像我其他的几个姐姐就不用喊了!”
几个人听到这称呼,缓缓的站着起来。
“是让村长带着你们去看看其他院子还有没有空闲的,让这些汉子们组织一些人帮你们把那些还能住人的院子收拾收拾,
改天我会找人把他们都修缮一番,你们就把家人都组织过来住吧!”
几个人很清楚,他是土匪的宝贝儿子,也是那主母的宝贝儿子,任何人都不敢提出把他们的家人接到外面安逸的生活几天,
只有他这个不知天高地厚,什么祸都敢闯的儿子,说出来的话才是圣旨。
“你们各个院子里头要吃的粮食,以及喂养的鸡、羊、兔子,我都会吩咐下去的。”
说完还看向那个年龄稍大一点的胖子,她有两个姐姐,一个弟弟,生活也算是最窘迫的,
被那个主母戏弄的都快要死了,但他母亲却是很勤劳的,他决定把养殖场的那头猪送到他家,让他们养。
“胖子,平时我打你打的不少,看你现在还敢带头喊我哥哥的份上,
明天你家人来了,我就给你牵一头猪,让你姐和你娘亲们养着。”
胖子激动的擦了擦眼泪,他已经分不清是眼泪还是汗水,
只是过大的动作已经让原有的伤口再次震裂,鲜血渗出,看得人触目惊心。
“暂时你们几个就先别做活了,找一些大夫把你们身上的伤看看,不要严重到要死要活,以后我把你们带出去也丢人现眼。”
露出了憨厚的笑声,他的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很多,而围在他身边打多少次,
还愿意留在他身边的只有这四个,虽然年龄与他相符,也是嗯,小不错三岁,
总的来说,这些人不会像其他的同父异母,对他只有逃避和厌恶。
“可不要对其他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说什么,就说你们接来是伺候我的,不要给他们说任何事儿,那些人坏死了,我根本不想理。”
此时四个人在暗暗的商量,原来那么多年,他故意欺负人,是为了挑选可靠的兄弟姐妹,毕竟是同父异母嘛,会有其他想法也很正常。
很快几个人跟在村长的后面去见了那几个院子,虽然没有此时看到的院子大,
但都不小,住下他们兄弟姐妹几人也是绰绰有余。
几个人开心极了,他们没有想到在土匪窝的时候,他们都是一大家子,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挤在一个院子一间房里,准确的说是一堆姨娘挤在一个院子,一家只有那么一间房。
因为他那土匪老爹自己有一个很大的房间,只有晚上召见哪个姨娘,她才有机会一个人住过去,
其他的时候那些人老色衰的姨娘就等待着祖母的各种惩罚。
使得几人脸上不再有苦涩,而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他们觉得自己的好日子来了,
虽然提到那个高不可攀的哥哥会打人这件事,身上还会惊出一身冷汗,
但总之这些已经有所改善了,他们也不像以往那样绝望至极。
河南川看着小媳妇在厨房忙碌了一会儿,简单的煮了一碗粥,端给了他随便吃了几口,就让人收拾自己去睡觉了。
院子异常安静,那么大的院子,只有他和小媳妇两个人,而女人看着那么干净,
那么大的一间房,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自从她爹爹去世,她只有住柴房的资格,
永远都是干不完的活,永远都是家里第一个起来的,永远都有挨不完的打。
想想着想着,女孩儿也睡着了,她不敢再想了,她不知道这样的自由,她还能待多久,
为什么这个人突然就把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兄弟全部都支走,难道想把他当牲口一样圈养在窝棚吗?
不管怎么样?那个人从把他带来到现在,没有打过他一指头就看明天会如何了。
村子离镇子和县里还有一段距离,不过五更天,他的门就被拍响了。
“雨竹姑娘,麻烦你开门喊一下何公子,路途有点儿远,我们早点儿去吧!”
河南川已经穿好衣服,听到声音就站到了院子,在女孩还没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打开了门。
“那丫头昨天收拾屋子睡得晚,估计还没醒呢?!”
那四个憨憨的也敢来的人低着头,不敢多说,有几个偷偷的躲在草丛,
想知道那破丫头得宠不得宠的嘴角浮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我们四个也就去土匪窝,把你的家人接来吧,还要忙一天呢,我们就去镇上买煮饭,
婆子和绣娘了,你们各家都有女人,我就不操那心给你们买了。”
众人瞪大眼睛,没想到他们口中的何公子竟然把自己的家人那些见到他满心欢喜的家人所住的地方,像外人一样称之为土匪窝。
虽说这家伙虽然手段毒辣,但总喜欢让别人像喊富贵人家的嫡子嫡女那样称呼他,为何公子就放下了心中的包袱。
“你收拾好了吗?快点,咱们一块去!”
话一出口,雨竹也快速的在胳膊上挎了一个布包裹。
两个被安排的刘大莽和刘铁子也到了他们家门口,因为住左右邻居这边一有动静,那边就听到了。
“何公子,你们去忙吧,那个我在家里等他把柴砍回来,我劈柴。”
说完就去接河南川手上的木钗子,他们的门就是一个柴环拆着的,
其实他住在这个村里就是夜夜不关门,也没有人想进他的院子转一圈,除非想被大卸八块。
“都忘记你们两个了,那你们忙活吧,那个等会儿我去把房子里面的一些粮食给你们拿一下,
你们自己去厨房煮一下,我们几个人就去镇子上吃了!”
我随便拿一下,其实去空间拿了两个玉米棒子和四个红薯,就随便用一个挎篓装着,递给了两个男人。
“把这玉米和红薯在厨房煮好了,你们吃过饭了再去干活,可不要空着肚子干活,到时候被人说我虐待欺负你们。”
两个人舍不得吃着玉米和红薯,要知道家里的人那一个红薯都分好几半,一天说是吃两顿饭,
早上那一顿就是野菜,稀粥稀的都可以照到人影儿,晚上也是两三个人分一根红薯。
“啊,不够吃吗?那我再拿三根红薯最多了啊,可不能吃太多,这东西吃多了积食。”
果真又回房拿了几根红薯。
他一次次的举动,不光外面的汉子,就连那四个身上是伤的男人也都看直眼了。
“这几个憨货,还不赶车去接你们的家人,怎么你们也没吃东西吗?那我给你们一筐篓红薯吧!”
到底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河南川不光垮了一块篓红薯,还有一块篓黄瓜,西红柿,这些都可以生吃的。
“补补吧,平时挨了那么多打,就你们这几个蠢货不离开我,你说老爹生了几十个儿女,
那几个油头滑舌的骂两句都跑的比兔子还快,就你们四个天天都快被我打成不拉条了,身上哪有一个体态的完肤。”
说完这些,四个人又露出了憨憨的笑,结果那黄瓜西红柿和红薯的时候,四个人两眼放光,
嘴里应和着,便转身赶着牛车想去那土匪窝,早点把自己的家人安顿到这边。
“瞧那几个活没出息的样子,就这点破东西,还把他们看的眼睛都跟狼一样。”
他的自言自语让女孩也尴尬的拧着自己的衣角,实际上她也很眼馋,
这东西昨天是她吃过最好吃的一顿饭,说是米粥,那愁的都快赶上干饭了。
“你们两个砍柴的,以后早上过来都有这些东西吃,好好干活。”
而河南川就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而那几个人也殷勤的扶他上了牛车,对他们来说,这就是一个粮食大户,是个财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