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的谢谢你们了,我都好几天没洗脚了,这边也没有丫鬟,
连饭都是我自己简单做的,煮熟而已!”
巧妹尴尬的轻笑一下,她知道此时说什么都可能是错。
“呃,人牙市场那边,你有没有觉得可以合适的?小丫头,给我介绍两个。”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抬头用疑惑的眼神望着王菊。
“夫人要发卖我们吗?”
还是刘婶迫不及待的开口。
“怎么会呢?只是我觉得你们的两个儿子忙地里的活,你们忙忙厨房的活,
伺候我的应该是两个年轻的,这样也可以把她们安排到我这里安排两个小床,
有什么事也可以喊她们,毕竟年轻的精力旺盛一些。”
巧妹不敢相信,迟迟没有开口,就那样低头想着什么。
“我似乎想起来了,有两个十三四岁的丫头。哦,对了对了,不用买,
不如你去找公子问那个王雷,他有一个弟弟瘸腿,一个妹妹是哑巴,
好像一个十二、一个十四,这样我们就不用花钱买了。”
刘婶边想边说,她知道公子今天花钱不少,如果夫人再花,怕遭埋怨。
“不用,既然你想到了两个可靠的丫头,明天我们就一起去人牙市场,
把人领回来贴身照顾也好,公子那边既然买那么多人,定然有他的安排。”
王菊,其实是不敢像河南川要人的,她知道他是挺严厉的一个人,
她害怕开口,到时候会让刘婶和巧妹受罚,
毕竟有些事儿就算负荆请罪,也未必能得到原谅。
清楚自己和这些人唯一不同,就是因为现在有了身子,
也是有卖身契的人,高贵不到哪里。
“那两个丫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样的情况,反正挺可怜的,
长得有点黑滋滋,手也很粗糙,一看就是农家本分的丫头。”
刘婶说着说着就有点儿想擦眼泪,而旁边的人只是看着她的脸色,
没有劝,也没有多想,半天没啥动作。
“你说的那两个丫头是王玲和王云吗?”
半天没说话的巧妹仿佛绞尽脑汁想到了她形容的那两个人。
“对呀,我说的就是那两个丫头,你觉得她们两个如何呢?”
很急切的问着巧妹,仿佛需要她的答案。
“当然,我相信刘姐姐的眼光,那两个女孩仿佛也是在一场灾难当中艰难的活下来。”
停顿了许久,仿佛在组织什么语言。
“记不清大概是什么时候,那两个女孩给我讲过她们的故事。”
“她们娘亲,除了她们两个,还生了两个双胞胎妹妹,
只是两个双胞胎妹妹比她们更早的被卖,
因为生完双胞胎妹妹没多久,她们的母亲就再也没有醒过来。”
在想着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环节,总之两个女孩在说她们的事情的时候,
仿佛噩梦降临,弥漫了整个氛围的包围地。
“她们的奶奶非常重男轻女,因为自己生了四个儿子,一个闺女很骄傲,
可后面的三个儿媳妇基本头一胎都是丫头,对她们来说真的是非常可恶,
想想在那样的贫民窟,整个村都是落后的,没有想到这是多大的灾难,
还用重男轻女这样的想法,无时无刻的镇压着自己的思想。”
说着说着就开始谈论那两个女孩。
不知道为何那两个孩子总让我觉得带着吸引,仿佛她们是少有的纯良之辈。
“听说她们一起被卖的,还有两个适龄男孩,
都19了,家里也不给说亲,还说他们太憨了,没有用。”
提起那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仿佛说着别人的事,自己也被其感染,
要知道她们都是一样的可怜人,不管什么时候睁开眼都是干不完的活,
生活在那样的地方,连生命都是被别人掌控。
我觉得像咱们所知道的那种贫困村庄,互相买卖,媳妇能在那里不受伤害的活下来,
唯有极其少量的人,那种幸存,咱们肯定无法随受,
要知道那一切的一切,对咱们来说都是难度。
谁说不是呢?那样的地方只能独自艰难的生活,想依靠别人的帮助是不可能的,
毕竟那是欲永贫民窟中的疯狂,人类没有哪个人是冷静的,睁开眼就有干不完的活。
服那些日子再次降临,想想自己那曾经的诗,你看看现在别比之下似乎失去了恐惧的情绪,
知道自己现在是有人帮助的,也许曾经的经历是一场浩劫,
可面对那些形形色色的人和事,失去了总算没有太大的遗憾。
“刘姐,你说像咱们这样卑微的活着,上哪里去找一丝温情,
那里的残酷,那里对我而言,记忆中的时间流失,
无法回想随着幸福的到来,那些怕是忘记了,
准确的说是在幸福的过程中逐渐模糊。”
听着巧妹的话,刘姐也认同的点头,她知道要想变强,怕是被卖被好的人选上是最好最快的途径,
她们渴望幸福生活,可待在那样的地方,那一类人拥有着那些特征,
她们只会压迫人,而一提到那些人身体还会本能的产生颤抖。
“我原本以为离开那里,我是没办法活的,没想到离开那里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多好,
那里才是真正的危险,平白无故的会被打骂,平白无故的就会被钉上不孝的名头,
连呼吸都会转变,连喘息都可能是错,她无法想象过去这个事情,
那阵阵刺骨的寒,那如同打牲口一样的棍棍入死。”
不要说了,我们都是这样的,想想过去的一切,自己太傻了,
以为强忍着不放弃,坚持下去,他们就会领悟,就会让我们好受一点儿,
没想到只会让他们更加过分,他们根本就不管你累到什么程度,
身体被汗浸透在他们眼里,就连阵阵饥饿的感觉都是装的。
听到这里,刘婶开始擦泪,她庆幸自己来到了这里,
成为了幸存者,成为了那个侥幸的人。吃着白面,玉米煮成的粥,
心里都是暖洋洋的。要知道,在曾经的地方过年也难吃到。
“其实过年也可以吃到的,买的肉少的可怜,
一家几口都不加上孩子大人一人一片,
还切的像刀锋一样超级薄,就那样吃块肉还会被骂成馋鬼。”
巧妹也开始不争气的擦着眼泪,她仿佛通过思绪感受到那从嫁到那一个家就进入了一个陷阱,
仿佛每一处的气息都被污染,接受的每一个人都像凶残无比的兽类,
想一点一点的吞噬它,每天伺候着那些人,
他们的眼神依旧是那么冷厉,根本就不管她的死活。
“谁说不是呢?巧妹,你说的太对了,他们就是那样的人,
他们就是那样,贪得无厌,让我们的身体变化没有任何底细,
害怕被饿,害怕被打,一次一次的屈服于他们体内,
积累了一定的软弱无能,这种体质成为了他们压迫我们的缘故。”
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活在这样的世界,难道人与人之间的传承都变成了一种表演,
没有什么是正确的,更没有什么是重要的,甚至连每天做活的标准都没有,
高兴了就瞪你两眼儿,恼怒了就随手拿着东西进行加法惩治。
刘婶揭开自己的衣袖,胳膊上不同刑具留下的疤痕,有皮鞭的,
有棍棒的,甚至还有带着刺的某种植物划伤的,那深深的口子,仿佛是别人宣泄的地方。
“孩子是傻的,不管怎么打,都只是那个样子,他们不满足就从我身上找乐趣,
仿佛我的生命随时消失,都不会在那个家产生任何冲突。”
女人一遍一遍的细数着自己曾经的付出,摸了摸胸口的伤痕,
望着远方的天色,他不知道为这些伤嘶吼凄厉之音发生了多少次,
可在别人眼里,那种吼叫只能换来更猛烈的鞭子与刑具的摧残。
虽然我为他生了三个孩子,两个女孩都被卖了,
留了这一个男孩脑子还有点反应慢,
反正怎么地都是错,怎么地都可以迎来一顿毒打。
刘婶说着,面色有些苍白,深吸口气,看着自己的伤痕,打起精神。
“不管怎么样,都过去了,只要离开那里,我们还是好的,刘婶站起来,
动了一下自己有些僵直的身躯,吃过粥的肚子,泛起阵阵温热。”
你看那两个孩子就那样歪着睡着了,把他们推醒吧,我们也抱不动,让他们回自己的房间。
女人同时推动了孩子,让孩子起来睡自己的房间,孩子长那么大还没有睡过那么宽的床,
一时之间再也找不到那种很冷很寒的感觉,并没有那种被风一吹,全身都会不由自主的发抖。
“娘,被子好热好暖和,这里我可以长久睡吗?”
还是舔了舔嘴唇,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有些期待娘亲的答案。
“当然,只要乖乖的,好好的帮主人做好事,主人这里就能成为我们的庇护点,
这里是安全的,不光吃喝,还有稳定的事儿可以做,
平时小心翼翼谨慎点儿,不要让主人讨厌。”
孩子不知道听懂没听懂,缓缓的低头看了看手,
猛地一下就有点儿不知所措,尴尬的搓着手,仿佛害怕着什么。
“孩子去睡吧!”
听娘亲的话,孩子小心的凝望着他佛没有感受到时间的流逝。
而女人像是此时爆发出全部力量,整个人都精神抖擞,对着孩子希望满满。
巧妹更是拿起了一块布料,开始给孩子制作衣物,
要知道今天来的时候人家并没有给她的两个孩子发放衣服,只是送了一块粗布。
本来还在犹豫,这块粗布该给自己的孩子还是别人的孩子,
可听刘婶说自己也有一块同样的粗布,就安心多了。
“刘姐,你说孩子喊你留神,是不是把你喊老了?”
听着巧妹的问花留神,那气喘吁吁的才停下身子,
把门口栽种了几棵疏菜浇了几桶水后才进了屋。
“我看门口长了一大片可以吃的野菜,我把它又栽种到旁边的地方。”
巧妹也就那么点点头,她很是怀疑这些东西,主人不那个夫人,她会吃吗?
“是种就种了吧,到时候这东西生长速度极快,后期咱们也可以为夫人省点蔬菜。”
刘婶很赞同的点头,对她来说也是,虽然刚才忙碌了半天,
心脏都跟着砰砰加速跳动,可她愿意忙碌,至少这样会让主人觉得她跟他们一心的。
“明天咱们去选那两个丫头的时候,一路上也瞅瞅有没有可以挖回来的野菜,
咱把院子空的地方都种一点,顺便问主人要点碎银子出去买点菜籽。”
听到问主人要碎银子,巧妹的心神强烈震动,
她不敢相信要钱是什么样的下场,突然间呼吸都变得急促。
“不知道夫人在这子那边,拿钱方便不方便,咱们随便的去要,会不会对她引发伤害呢?”
这里女人快速飞跃的看向四周,她知晓此时应该没有其他人会偷听,
但本能有的警觉性此时并没有完全放弃。
“说公子虽然有两个童养媳和咱们伺候的这个夫人,
还有一个大夫人基本都是手心手背都是肉的那种,
不会因为什么身体的疲惫或者是心情的难过就对夫人们进行打骂责罚!”
而刘婶这样说,巧妹也不再躲闪,她觉得这一切,不管是有人明说,
还是刘婶在什么机会下,隐隐发现的,但一切的一切,结果都会让她全身暖洋洋,精力充沛。
“咱们明天就去把那俩丫头带回来,看那俩丫头虽然长得黑黝黝,
但总的来说会选下人的,光看丫头们的手就知道她不会是个粗心大意的。”
刘婶无奈的摇摇头,可不知为何,两个人都不太确定,
那两个丫头来这是对还是错,可能因为接触的时间短,
还是害怕人来后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会影响夫人的心情。
“不管她怎么样呢,反正一切的一切都在看吧,夫人也不可能任由咱俩说,
可能也会观察那俩丫头的真心程度。”
两个人使了个眼色,忙碌完就各回各的房间,终于结束了一天的劳累。
躺在床上的两个人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这一切如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