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不是毒？”
其他人疑惑地看着他。
陈宇双手抓头，有点着急，他不可能大声说出，自己是死灵法不会中毒。
但他有十足的把握，这应该不是毒素，应该是生益草之类的东西。
一定是有办法破解的。
不可能他们无缘无故睡下就死。
陈宇咬唇地说道：“听我说，这不是毒素……我不知道如何解释，我们来检测一下，大家伸出手来，看看这红斑先！”
其他人也没办法，都伸出了手，他一个个抓起来观察。
“每个人是不一样……”
“不过……”
“这种点状的红斑……”
他喃喃自语，随后抬头看着女族长，问道：“族长……你们有人数过这些红斑的数量吗？”
族长累坏了，甚至挤不出一句话，摇摇头回答了问题。
鸿雪唉一声，说：“数不了，太多了，至少数百颗吧。”
陈宇想看看那个人的红斑数目少，来判断一下这‘毒素’的特性，很快他发现行不通，因为每个人都是一手密密麻麻的红斑。
“咦……”
陈宇发现每个人的红斑排布不一样，但面积近乎相同。
女族长听到这话，对他说：“对了，我们有一个族人对这东西很熟悉，也许他数过，我把他喊来吧。”
其他人没在意陈宇的判断，因为他们今天徒步的距离太长了，每个人都想找个地方坐下。
尤其是石浩，他一副反正都要的死的样子，坐在地上。
没一会女族长回来，后面还跟着一个英俊的精灵男人。
“起来，年轻人，你这样坐着很容易困的。”她对石浩说完，又打了一个哈欠，这哈欠很快传染给旁边的人了，其他人面面相觑，想说这打哈欠才会使人发困。
那个年轻人伸出手，陈宇惊讶地发现，他手上有一个不规则红圈。
“这是什么？”
“哦？这是我今天用颜料画的圈，这是那时候红斑的面积，现在圈外又多出几个了。”
陈宇跟着迷一样，眼睛凑到十分近，不久他长吸一口气，说道：“天啊，这外面多出了7个红点……”
“啊？”精灵男人疑惑看着陈宇，不明白他的意思。
陈宇指着几个同学，激动地说：“我们7个就是今天感染的！”
精灵族的人明显长时间不睡觉，已经大脑迟钝了。
女族长用手撑着眼皮，一路上，陈宇看到很多人都用这种方法止困。
“你是说……”
“这红斑的数目代表我们中毒的数量？”
陈宇点点头。
女族长点点头，突然给了自己一巴掌，声音响彻整个树屋，把七名学生都吓坏了。
“不好意思，我不抽自己会睡着的。”
“你们也应该试试。”
说完，旁边的精灵族在打完哈欠后，同样给了自己一巴掌。
这巴掌出奇的大声，把大家都吓懵了。
女族长顿顿说道：“这面积的确是越来越大的，我的确没有发现这个规律，就算这样，又如何？”
陈宇环视众人，他发现大家都是一样的疑惑。
这规律似乎并不能说明什么。
但陈宇马上重复刚才的一句话：“这不是毒！”
“恰恰说明这一种集体心智的共生组织！”
陈宇的话虽然大声，却没有引起大家的共鸣，大家比刚才更加疑惑。
甚至不知道他口中的词语的意思。
“什么？”
“什么叫集体心智？”
陈宇挠挠头，思考如何说明白。
他举起手指，问道：“首先，这里所有成员手上的红斑并不是固定的，能够增长，能不能说明，这东西是一种生物？”
“生物？”哈利耸肩与其他人对视，“好吧，可以这样说，不过病毒也是一种生物喔，不是吗？”
陈宇点点头继续问：“那么，如果外面有一个新感染者，这里所有人手里都会多出一个红斑，这说明了什么？”
其他人不确定的摇头居多。
陈宇唉一声， 说道：“说明它们是一体的，是一个生物，这就是集体意志，他们看似是分开的，其实是一个整体。”
“这个病毒是一个整体的？”鸿雪睁大眼睛问道。
陈宇想否定病毒这种说法，但想想还是算了，能让大家明白就好。
这时似乎吸引了女族长的注意，她小声地疑惑道：“你别说，我们精灵有几个人能醒来一次，他们做的梦都不是自己的，不过有自己的影子。”
“他们是不是在做同一个梦？”
陈宇听到有点吃惊，精灵族的身体的确强悍，中了毒物榜的毒物，居然还有人醒来，但他不确定人类能否做到。
陈宇问她能不能凑出几个中毒者。
女族长立马命人抬来几个中毒者，大家蹲下，好奇看着这些做梦的人。
这些做梦者表情其实十分痛苦，眼皮和手脚都在微微抽搐，有的人甚至像在梦里追兔子的一样，手不断往前抓。
7名学生一想到这是他们的结局，立马就喉咙发干，吞不下口水。
哈利最先发现地说道：“啧……他们抽搐的频率都挺相似的，只是反应大小不同……还真有可能，他们在做同一个梦。”
陈宇的发现是崭新的，还算是一个收获，但还是没找到办法解毒。
他深吸一口气，说到：“如果他们是集体心智的，有方法削减个体来减弱它们的实力……”
“什么？”
众人还是没明白他的意思。
片刻后，女族长似乎醒悟过来，突然大叫道：
“不！不行！你要把灵露朵菇都砍了？”
陈宇看到旁边的精灵族人全跟醒了一般，一个个激动不行。
“这……”
“你们宁愿死，也不愿意砍一些朵菇？”
陈宇的话，引起无数精灵族的愤怒，他甚至觉得，如果他直接在这里开个砍朵菇的演讲，能把这里的人全唤醒。
“你疯了吗！那是我们精灵族的根基啊！”
“当然不行！没有灵露朵菇，我们也活不了，不一样是死！”
陈宇深吸一口气，耸耸肩一脸绝望，虽然他也不确定这么做是否有用，但尝试都不行，那真的挺绝望的。
女族长思考了一会，对陈宇说道：“村里的不行……不过，我们对朵菇很了解，我们发现污染源是在树心下，如果能进去，砍掉一些污染的朵菇，也许……”
女族长说到一半，精灵族人一个个惊骇地睁大眼睛。
“族长……”
“万万不可啊！”
女族长苦瓜的脸露出了坚定的神情，她说道：“放心吧，部落里面的都是百年灵露茨菇，砍不得，树心里面的朵菇长得快，砍掉一些无所谓……”
其他精灵听到似乎世界观被颠覆了。
似乎族长活的的时间长，只有她明白，这些灵露朵菇是可以砍掉的。
其他精灵根本不敢想。
陈宇听到后，长松一口气，打算出发，其他学生一个个相对而视。
石浩迟疑地说道：“陆明……教授叫我们在这里等他……我们真的要下去吗？万一他把解药带来呢？”
陈宇觉得可笑，咬牙地说道：“听我说，这是毒物榜第四名的「裂梦」，不会有解药的，反正我一定要做什么，你们完全可以在这里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