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僵尸在和剩下的僵尸对打,这只僵尸是之前假扮布德观主的,身上还穿着他的道袍,就连隐形镜头也都还在他身上挂着。
实际上亲眼看见小富贵拽掉同类的脑袋,两只厉鬼已经慌了!
奈何他们身不由己,无法逃离僵尸躯体,只能拼尽全力反击!
五栋地下室里。
布德观主感到情况不妙,掐着道指,食指与小指从眼皮上划过。
他双眼凝神,闪过一丝暗光。
两只厉鬼双眼微睁,与布德观主的双目相连,通过僵尸为媒介看清了对面的小富贵。
布德观主瞋目裂眦 ,拿起一张黄色符纸,甩向半空,挥起铜钱剑,“天圆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笔,万鬼伏藏。”
僵尸刚躲开小富贵的攻击,身上的道袍抖了抖,浑身颤抖了起来。
咔嚓、
时亿嗑瓜子的动作顿住,眼神陡然冷了下去,凉凉道:“多大的人了,欺负小孩子?”
布德观主的动作顿了顿,下一瞬还是念完口诀:“一笔天下动,二笔祖师剑,三笔凶神恶煞急走千里外,神兵火急如律令!”
小僵尸全然没有意识到危险,他直奔僵尸的脑袋而去。
僵尸痛苦地仰起头,身上的道袍射出金芒,脸上的表情狰狞起来。
“救命——”
“啊啊!”
两只厉鬼身影挣扎着想逃,却被道袍灼烧的尖叫连连。
布德观主仰头看向上方,冷冷地勾起唇角。
小僵尸弹射速度飞快,近乎就到了他们面前,金芒直接将他装着磨牙棒的荷包射掉了,弹在他手指边沿,灼烧成了黑色。
扑面而来的无数道金芒,吓得小僵尸捂住脸,发出僵尸本能的叫声:“叽叽叽叽——”
嘭——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传开了。
金芒与黑雾将两个镜头都掩盖了,根本看不清楚情况!
【小富贵!!!】
【不要杀我的网络儿砸!】
【别慌别慌,有时姐在呢!】
【时姐离得那么远,不敢看了\/流泪\/流泪】
“噗——”
布德观主仰头喷射出一股血雾,糊了自己一脸,身子踉跄着倒退两步,扶住桌案才没有摔倒。
他一脸震惊与错愕,掐着道指,再次划过眼皮,眼前一片漆黑。
布德观主连忙转身,拿起桌案上符箓,口中默念口诀,利用五栋外面的唯一剩下的僵尸观看情况。
直播画面渐渐地恢复了正常。
一个大大的“禁”字,几乎形成了一面墙壁,虚空而立,将僵尸完全阻挡在外面了。
时亿单手抱着小僵尸,昳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余光扫了一眼炸成残渣的僵尸,眼神有些冷,语气却非常轻地哄道:“富贵儿不怕,有妈在呢。”
小僵尸受到了惊吓,把脸埋在她怀里,浑身都在发抖,嘴里叽叽的叫着,又怕时亿听不懂,小声回答:“宝宝不怕宝宝不怕……”
从他颤抖的声音听得出来,他是怕极了。
【呜呜呜宝宝吓坏了!】
【心疼死我了,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徐儒快问问老天师什么情况啊?】
徐儒时刻关注弹幕,立马就询问了。
左阳表情有些严肃:“僵尸身上的道袍本身就有符箓,炼尸人隔空操作达到了自毁……这位炼尸人可以说是毫无人性。”
炼尸人通常会将自己炼的尸看得比较重要,毕竟是自己花费心血打造的作品。
可是这位炼尸人完全将‘尸’当成了随时可以丢弃的东西,才会如此轻易的就自毁!
这种炼尸人恐怕连他们同行都会嗤之以鼻。
【炼尸人?那不就是布德观主吗?】
【什么布德观主?叫赵不正!\/怒火】
【什么赵不正?叫赵歪!\/微笑】
时亿无声拍了拍小僵尸的后背安抚,眉头微微下压,带着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随后她抱着小富贵,步伐轻慢地走到了院子外面。
魏琳琳、薛让和王珩刚刚合力困住僵尸。
三人累了一头汗,魏琳琳因为超支使用符牢,累得瘫坐在了地上:“你们俩杀行吧?我没劲了……”
薛让和王珩当然没有意见了。
两人掐诀刚要对付的时候,布德观主与僵尸的眼睛连通。
与此同时,时亿的声音从两人背后传来:“等下。”
薛让和王珩还没看出僵尸的不对劲,听话的让开了。
“怎么啦祖师伯?”
“嘿?该不会是来抢人头叭?”
他俩还不知道院子里发生的事情,嘴里还在开玩笑呢。
只是两人眼神落在脑袋埋在时亿怀里,浑身发抖的小家伙以后,脸色微微一变。
“富贵儿怎么了?”
“没事儿。”
时亿语气淡淡地,随后视线落在了符牢里的僵尸身上,与他四目相对。
她似笑非笑地扯起唇角:“我师父曾告诉我,人若不服往死里打,跪地求饶可饶一命。”
薛让和王珩对视一眼,而后又看向魏琳琳。
魏琳琳从地上爬起来,用眼神询问他们怎么回事啊?
他们俩能知道个屁,又看向了时亿。
周围五个符牢里的道友都往这边看,也有没进符牢的,身上都带着伤,也一脸好奇。
布德观主透过僵尸的眼睛,露出一丝讥讽,仿佛在说“跪地求饶?这辈子都不可能!”
时亿轻轻点头,面无表情地说:“那就洗干净脖子,等着。”
言毕,她甩去两张符箓。
火舌席卷,灵火符直接烧了符牢,覆盖僵尸全身。
布德观主双手掐诀,抵在眼皮上,试图收回与僵尸眼睛连通。
然而失败了,灼热通过僵尸传到他本体,疼得他捂住眼睛,趴在桌案上,将桌上东西全部扫落。
同样痛苦的还有两只厉鬼,被灵火符烧的乱窜,两张狰狞的脸庞,转眼就被烧变形了。
“啊啊啊!”
“救命啊!”
大大的“禁”字,与火光同在。
直到僵尸的躯体很快烧成灰烬,两只厉鬼化为轻烟,“禁”字随之消散。
布德观主的疼痛这才消失,他蜷缩在地上,浑身狼藉,两眼睁开还有一种虚幻的灼烧感。
直到眼睛能看清楚以后,他怒火冲天的咒骂:“该死的臭丫头,她敢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