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长想的比东方明更深一些。
他活的太久了，见的太多了，他不觉得真有一个能源源不断制造出天才修士的势力。
东方云的成功是万里挑一、千年难得一见的，至少百年里不会再有第二个。
他也不觉得有个强大到能胜过中州圣山那位的存在，或许这背后真的有方强大的神秘势力，但都不会超出中州圣山那位，甚至这势力都未必有与中州圣山那位五五开的实力。
东方家虽然如今没落了，但作为东州第一世家，作为四州第一世家，作为整个玄光大陆数最强的几大势力之一，拼上一切要对付中州那位也有几分渺茫的胜算。
若是再往前几千年、万余年，东方家还没没落的时候，那时候东方家对上中州那位，也有四五成的胜算。
可惜大势所趋，衰落是必然，不只东方家，中州那位也在衰落，只不过比东方家、比玄光大陆上的其他人衰落的都慢的慢而已。
到了现在，已经没有哪方明面上的势力能与中州圣山那位一较高下了。
即便是东方云背后的势力，怕也不过是曾经的东方家那般，尽管强大，但胜算不大，这才要躲躲藏藏。
他看的太多了，并不觉得这势力真有多大的能力。
就算有能力也对付不了中州圣山那位，而且看起来对东方家还算友好，那这东方家平常心对待就好了。
只不过，平常心对待归平常心对待，该了解还是要了解一点的。
在一阵沉默中，苍老的声音再度响起。
“你当年离开东方家后经历了什么？”
凌云品了品这话中的情绪，她很难将这句话定性为审问，倒更像是随意性很大的家常话，回不回都可以的那种。
她平静地内心好似有微风拂过。
东方明、东方旭这些天来的表现她都看在眼里，老族长啊……
她略加思索，模糊了具体的经过大概说了说。
“早年在贫穷山野之家长大，后来在人暗中相助之下得以修炼，运气不错，得到颇多助益，有了些成就，就想回来看看。”
老族长、东方明、东方旭三人眉头一个比一个皱的深。
这话说的轻巧，但任谁都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竟然不是一开始就被神秘势力接走从小开始修炼的么？
也是，一开始带走她的可能不是那个神秘势力，而是幕后之人，后来幕后之人才找到她引她入道……
那神秘势力可能对她心存利用、加以培养，但幕后之人实实在在是包藏祸心，她在幕后之人控制下生活过几年，想想便让人忧心……
但再怎么忧心，那也是过去的事了，他们现在面前的，是已经走过这一切磨难的东方云，而不是当初那个年幼的孩子了，那些担忧与问候，终究是迟了太多。
怪只怪他们没能尽早发现孩子被换走了，这才让她在外面遭受了那么多的困难，愧疚深深笼罩着三人的心。
最后的最后，老族长问了最后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