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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痴情男二对我爱 > 第32章 你有心上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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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枝又烧了两日,等彻底的退烧清醒之后,就被要求披上厚重的披风。

谢昭也知道在初夏让谢枝披着大毛领的狐裘说不过去,于是专门跑到京都给谢枝置办了几件看着单薄实际上却很厚的披风,挑的颜色还极其多种多样并且十分鲜艳,谢枝一批上就像春天里的花蝴蝶一样,十分惹眼。

谢枝很嫌弃那些披风,谢昭的品味向来难以形容,但谢昭很坚决,说想要出门必须披上披风。

不得已,她只能挑了一件不那么惹眼的粉红色披风穿着出门。

那日江上影推她坐在了一堆碎瓷片上,谢枝身上多处都被扎了洞,连着几日,谢枝都只能坐在铺着软垫的椅子上。

夏日的京都热的很快,谢枝没坐那些软垫没一会儿屁股就出了汗,汗液渗到伤口很疼,一两次之后,谢枝就不大愿意坐着,连晚上都是侧着睡。

但她的左手被陈安用竹板固定住了,她于是只能压着右手睡,睡时无意中翻身压到了左手臂,总是会疼醒。

疼醒的次数多了,谢枝也就养成了侧着右臂睡的习惯。

身上多处受伤的结果就是干什么也不方便,她右手手心被马鞭刮出了伤,还扎了瓷片,相比断骨的左手也好不上多少。

平日里吃东西都只能让谢母喂。

谢父谢母瞅着谢枝满身的伤,心疼的好几日都守着谢枝,还从京都城里买了许多新鲜的小玩意儿来给谢枝解闷。

谢昭联合谢父谢母,专门对这次谢枝受伤的原因进行分析,但谢枝没说具体原因,他们就算讨论半天也没什么实质性的结论。

不过谢家人向来不会在一个地方上死磕,他们换了个思路,为确保谢枝不再受伤,减少生病次数,要求谢枝每天出门的时间最多为一个时辰,并且每次出门都要报备,就算是在营帐门口散步也要报备。

由于谢昭极度不信任谢枝,还派了自己的心腹每天跟着谢枝,一旦谢枝出门,那心腹就会寸步不离地跟上。

“于大哥,我就是去找温时良,你不用一直跟着我。”谢枝无奈道。

于弋摇了摇头,说:“副尉大人要我寸步不离地跟着您。”

“是这样没错,不过我阿兄的话你听听也就罢了,我就在军营里能出什么事?”谢枝说的口干舌燥,她走到日头稍微小一点的阴凉处,说:“军营里就没其他事吗?你天天跟着我,练兵怎么办?我阿兄那里不需要帮忙么?”

“练兵还有其他人看着,副尉大人那儿有何辙帮衬着,我的任务就是保护您。”于弋油盐不进。

“……”谢枝沉默转身。

她就不该跟于弋讲这些。

于弋是和他们自小一起长大的同伴,于弋的父亲是在谢父手底下的军官,所以于弋跟他父亲一样,长大后就一直跟着谢昭。和何辙一起做谢昭的左右手。

自小于弋这个人就十分古板,叫做什么就做什么,叫往东就不会往西。

小时候谢昭也叫于弋看着谢枝,于是于弋真的一整日就只守着谢枝。谢枝走一步他走一步,谢枝搬个板凳坐下,他也跟着搬个板凳坐下继续守着谢枝,当时两人还足足在院子里对望了一整天。

十分的不会变通且忠心耿耿。

谢枝走进了温时良的营帐,于弋没跟着进只守在外面,像往常一样,她照常从书案上拿了本书,在温时良身边坐下,用尚且完好可动的右手手指翻书。

过了多日,身上被碎瓷片刺伤的地方已经好了许多,她也可以好好地坐下了。

温时良从她进来时便头也没抬,只是在谢枝看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的时间后,他才收了笔,问:“吃过东西了没?”

“吃过了才来的。”

谢枝养伤的日子里总是会来温时良这儿。温时良刚来整理军中的记录时,很多地方不熟悉,她第一日瞧见温时良手忙脚乱的模样,自己就主动提出了要来帮他。

温时良学得也快,几乎从第三日开始就不用她帮忙了,只不过有些不明白的还是需要谢枝来看。

于是久而久之,谢枝便每日花一个时辰的时间来温时良这里,一来帮他整理,二来也是温时良的书很多,正儿八经的经论有,杂七杂八的游记,美食丰录也有……

不过那些正经的大道理的书,谢枝不爱看。她就喜欢一些杂谈怪论,写些小故事的或是游记之类的书,但是她最喜欢的还是看话本子,又混乱又狗血,十分适合用来消磨时间。

温时良这儿没有话本子,谢枝每次来就自己带上一本,一边坐着看书,一边时不时替温时良解决问题。

谢枝瞧着温时良手边的书册,她道:“最近需要批改修正的还很多吗?”

温时良当初来军营就是因为军营里负责记录的长史告老了,而加试时间久久没有敲定,温时良手头又紧,经过友人介绍他便来到军营接替上一个长史的工作。

本来军营是不要他的,但看在谢父看着温时良人不错,还几次帮了谢枝,便和郑将军说了一句,这才让人留下。

而这几天,温时良正是最忙的时候,前一任长史许是因为年纪大了,很多军中的记录都对不上,要么是记错位置,要么是记少了。

这些日子,在谢枝的帮助下温时良一直在修改并重写军中的记录,连续忙了几日,才堪堪将书册都整理完。

“大部分都好了。”温时良说:“接下来再分类整理一下就好了。”

“唔。”谢枝点点头,看到温时良脚边的书,她问:“加试的时间还没定吗?”

“还未。”温时良说:“听说牢里被抓到的那个胡人还没审问完,圣上也许是想等这件事尘埃落定再决定加试的事吧。”

“也是,胡人的事接连搅了好几次宫里不安宁,想来要是不摸清楚,宫里那位也放不下心。”谢枝说。

“你近些日子在看什么书?”温时良忽然道。

每次谢枝坐在他旁边看着看着憋笑,温时良就很想问,只是他一问或是凑过去看,谢枝就躲开或是随口糊弄,越是遮掩就越是惹得他心痒。

虽然书就留在他这里,可是谢枝每次走时都会说不要乱翻她的书。

温时良是个君子,他知晓偷窥他人的隐私不好,于是就算真相摆在他眼前,他也不会去偷偷地看。

“啊,这本啊,是……”

谢枝一下把书合上,眼睛四处乱瞟,刚要扯个话题,糊弄过去。温时良就打断了她,“不许胡说,谢枝,我问了好几次你都没说实话,你要是再哄我,我就要拿过来看了。”

“……”

谢枝心知她一个双手皆残的人挡不住温时良一个成年男子,只能道:“……是个话本子。”

她不好意思说名字。

“话本子?”温时良没接触过这类书籍,有些好奇,“是讲什么的?”

“啊额……”谢枝眼神有些飘忽,在温时良这种饱读圣贤书的人面前说她读的书,总是觉得十分不好意思,她支支吾吾道:“是,是讲男女之间……的书。”

谢枝越说越小声,心里恨不得自己钻进地里。

她怎么能去污染一个高洁的读书人呢!

温时良怔了怔,耳尖微微发红,“是这样啊……”

“嗯嗯。”谢枝疯狂点头,只希望温时良快点把这个话题揭过去。

谁知,温时良却说:“那你觉得如何?”

他手心微微发汗,眼睛甚至都不敢直视谢枝,在谢枝没回答的那几瞬中,他甚至能听到他剧烈跳动的心跳声。

“我?”谢枝翻页的手一顿,她瞥见温时良红透了的耳朵,视线微滞,转而看着桌边层层叠叠的书页,淡声道:“我觉得写得挺好的,就是这个女主角有点惨,还有这个男主角,他都不长眼,总是看不到女主角的好……”

“谢枝。”温时良打断她,“我不是问你对这本书的看法。”他侧头,终于将目光放在了谢枝身上,“我是问你,对于男女之情的看法?”

温时良的声音犹如拨动的琴弦,好听的同时还带着琴弦的震颤。

“谢枝,你有心上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