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安并不担心身边的曾毅、刘泽会把他的话讲出去。
反而是他想让这两个人知道的越多越好...
因为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这两个人是绝对可以拉拢到自己身边的人。
陈平安如今,虽然有耿老帮忙,但耿老的能量终有一天会耗尽...
到那时,他陈平安面临的就是来自四面八方的讨伐。
...
周阳坐在圆桌最后的位置上,静静的听着陈平安的话。
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陈平安前些日子会把华安招到自己的身边。
原来,他是预感到了什么,想要提前做些准备。
或许一年,或许两年,耿老的身体还能撑多久呢?
酒终人散...
华安开着车,将陈平安和应文璐送到了一家宾馆,他扶着陈平安走进了包房。
然后一脸严肃的跟应文璐说道:
“有什么事情,您喊我!我一直在楼下等着。”
“辛苦了!”
随着房门的关闭,应文璐走到吧台给陈平安倒着热水。
她心中想道:
“刚才的司机看起来英气逼人,老实可靠,这陈平安看人的本事还是那么的刁钻,这样的人才愣是被他收揽到了身边。”
应文璐从华安的口音当中听出了那浓浓的蜀中味道,就意识到这个人应该是陈平安费力气从西州省调过来的。
她慢慢走到床边,贴心的帮陈平安脱下了皮鞋。
“你啊你!明明事态已经这么严重了,还让猴子和钱多多在巴黎跟我一起旅游。”
...
三年后的第一次见面,应文璐没有跟醉酒的陈平安发生什么。
她只是静静坐在床边,一边喝茶,一边看着床上这个让她魂牵梦绕的男人。
这三年,她为了解开心中的疙瘩,一门心思投入到了哲学的研究当中。
书籍当中那晦涩难懂的文字,愣是让她的心境有了一个很高的提升。
这三年,她有很多的追求者...
有一表人才的华人,有资产过亿的老板,也有思想卓越的教授...
只是他们每一个人都无法走入应文璐的内心,她的心门已经被陈平安紧紧锁了起来,锁在了那个深冬...
或许,没有陈平安,应文璐回国之后的第一件事就应该是找一家道观,过上那闲云野鹤的生活。
凌晨2点。
陈平安从宿醉中惊醒,他猛地从床上坐起,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双眼警惕的观察着酒店内的情况...
他做梦了,梦到自己被击中了心脏。
“陈平安!”
“嗯!”
“做噩梦了?”
“嗯!”
“没想到你堂堂的特种队长,也会做噩梦。”
应文璐笑着调侃道。
“我也有怕的事情,我也怕死。”
“我都不怕死,你怕什么?”应文璐追问道。
“我怕我死了,我的那些兄弟就被他们给害了,我的家人被他们给...”
“嘘!不要说下去了..”
应文璐觉得,自己的哲学造诣可以深入陈平安的内心,帮他解了这个噩梦。
可是没有想到,陈平安短短的几句话,就把她的心境搞乱了。
果然,在心爱的男人面前,女人无法保持冷静。
陈平安深吸了一口气,将身体靠在床头,拿出一支烟,开始翻找着打火机。
应文璐放下手中的杯子,拿起酒店提供的打火机,慢慢走到了陈平安的身边。
【啪嗒~】
火苗冉冉升起。
“嘶~呼~”
在这个男人面前,应文璐无法保持冷静,以前是,现在也是。
“陈平安!”
“我想你。”
温暖...湿润...洁净...猛烈...
应文璐强大了三年的内心,此时因为这小小的点烟的动作,彻底沦陷。
陈平安就是她内心的魔咒,一个无法逾越的魔咒。
“你生我跟着你,你死我陪你死!”
“不许说那晦气的话...”
“可是那些人一直在等着你犯错,你不是一个完美的人,你会犯错的!被他们抓住,你就完了!”应文璐在陈平安的耳根轻语道。
陈平安一边揽着应文璐轻轻活动,一边用烟嗓回答道:
“秦天宇老了,老赵总老了,骆明月老了,那个老头子更老!而我还年轻....”
“......”
“怎么?你没有感受到我的年轻吗?”
“没有!”
一句‘没有’,挑起了陈平安的胜负欲,反客为主的压在了上面。
半小时后...
......
第二天。
猴子和钱多多已经将安云闲的住所全面监控了起来。
就连他的办公室也被装上了那微型摄影机。
这种属于道德范围之下的手段,刘泽作为县公安分局的政委是无法去使用的。
毕竟,安云闲还是公安分局的副局长。
当胖子惨死在医院之后,昌伟杰的地位就再次稳固了起来。
这些天,他不仅带头打击了好多个买卖器官的窝点,还解救了很多的被拐儿童和少女。
一时间,安云闲成为了桐州最受欢迎的副市长、公安局长。
甚至有被拐家属送来了锦旗...
安云闲则是彻底断绝了自己与昌伟杰之间的联系。
所以,猴子、钱多多二人没有任何的发现。
“猴子,咱们也好久没有做这事了,不会是咱们被发现了吧,这都三天了,安云闲一点动静都没有。”钱多多吃着石头饼,皱眉问道。
猴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坐在驾驶位仔细的听着耳麦当中的动静。
良久,他才开口说道:
“只要昌伟杰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就会被我们抓到把柄,相反!如果他是一个适可而止的家伙,那就算是真正的躲过了这一劫!”
“卧槽!岂不是便宜他了?”
“不!我还没有说完!”
“哦?继续说!”
“没有人能够做到适可而止!”
“......”
正如猴子所料,昌伟杰在躲过了一劫之后,心中对自己有了一个错误的判断。
他认为,自己已经不是焦点。
于是,在拒绝了一段时间下属的贿赂之后,他便再次开始了他的充当保护伞的副业。
那些等着钻空子的人,将一盒又一盒的黄金送到了他的府邸。
膨胀的私欲,终将埋葬他。
“哎呀!云闲,你放心!等那个刘泽调走,你就是你们公安分局的政委!我说的!”
“昌局!您都说了几次了?我的年龄真的不能再等了!”
“知道了,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