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启拼了命地往楼上狂奔,身后的特工们如恶狼般紧追不舍。
他一边气喘吁吁地跑着,一边紧张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眼神中充满了急切,试图寻找能够用来对抗追兵的物件。
楼道狭窄而昏暗,他们凌乱而急促的脚步声在其间不断回荡,仿佛死亡的倒计时钟声在无情敲响。
突然,曾启猛地停了下来,他的目光敏锐地捕捉到了楼道中的消防栓。
没有丝毫犹豫,他发狠地砸开玻璃,迅速取出了里面的消防水管。
就在特工们转过拐角的瞬间,曾启用尽全身力气将水管甩了出去,强大的水流如猛兽般冲击着特工们,让他们的脚步瞬间停滞。
“该死!”杰克队长咒骂着,努力稳住身形,脸上满是愤怒与不甘。
曾启趁着特工们脚步停滞的间隙,如闪电般迅速冲进了旁边的房间。房间里一片狼藉,各种物品七零八落地散在地上。
他目光快速扫过,瞬间发现了墙上的电源插座。曾启心中一动,一个大胆而冒险的想法瞬间浮上心头。
他以极快的速度扯下一段电线,动作熟练而果断,将其一端牢牢连接在电源插座上,另一端则紧紧绑在消防水管的金属喷头处。
此时,特工们已经从水流的冲击中缓过神来,继续毫不畏惧地朝着房间逼近。
曾启躲在门后,双手紧握着消防水管,心跳急速跳动,全神贯注地等待着最佳时机。
当第一名特工小心翼翼地踏入房门时,曾启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猛地打开消防栓的阀门,同时将带电的喷头精准地对准了特工。
电流瞬间通过水流传导出去,接触到特工的瞬间,他全身一阵剧烈抽搐,随即痛苦地倒在地上。
后面的特工见状,纷纷惊恐地停下脚步,不敢贸然向前。
“小心,有水导电!”杰克队长大声提醒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
曾启却丝毫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他疯狂地挥舞着消防水管,让带电的水流在房间中肆意喷洒。
特工们不得不纷纷狼狈后退,匆忙寻找掩体躲避。
“想抓我,没那么容易!”曾启大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坚决。
杰克队长怒不可遏,“想办法切断电源!”
一名特工试图从侧面悄悄靠近电源插座,但曾启早有防备,眼疾手快地将水流对准了他,那名特工只好又无奈地退了回去。
砰砰砰~子弹开火,打得墙壁碎屑四处飞扬,一时间曾启也不敢再如此嚣张了。
“队长,上面要不是抓活的,我早就干死他了!”开枪的特工气呼呼地说道,满脸的恼怒。
“唉!”杰克队长也是烦躁地叹气一声,眉头紧皱,心中满是焦虑。
这时,房间里弥漫着水汽和电流的“滋滋”声,局面一时间陷入了僵持。
曾启清楚地知道,这样的抵抗坚持不了太久,他的大脑飞速运转,绞尽脑汁地思考着下一步的对策。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忽然发现窗户外面有一根管道,或许可以通过它到达地面。
曾启一边继续用水流阻挡特工,一边慢慢地向窗户移动。
当他靠近窗户时,突然将消防水管朝着屋外的特工们用力扔了过去,然后迅速翻出窗户,紧紧抱住了管道。
当他顺着管道到达底部时,顺手将缠死的雷酸汞氟锑酸放在了角落里。
也正是因为这几秒钟的耽搁,当他起身准备跑路时,楼上的特工已经到达窗口位置。
砰!砰!两枪,曾启的肩甲和小腿同时中枪,整个人像滚地葫芦般猛地摔了出去。
“下去抓人,准备撤!”望着已经倒地的曾启,杰克队长也是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稍有放松。
危在旦夕的曾启却硬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他的肾上腺素前所未有的大量分泌,借助拐杖,一瘸一拐地拼命跑着。
“法克!”特工们骂咧声响起,也不知是不是气糊涂了,三个特工同时顺着管道往下滑,誓要活捉曾启。
“次奥你妈的,就你们三个了!”跑了十来米的曾启突然回马枪,手里的奥哥对着某处果断发射。
“小心!”楼上的杰克队长急切地提醒道。
听闻,跳下管道的三人第一时间祭出了防御披风。
轰轰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里,披风三人组瞬间被掀飞,这种防御披风只能起到一定的有效防御作用,并非绝对防御。
被掀飞的三人痛苦地挣扎着,虽然身体外部看似没事,但是强烈的震动波已经伤及了体内。
就好比有人把手伸进你的身体内,迎着你的五脏六腑一阵搓揉,仿佛全身的器官都错位般难受。
就在这时,倒地的特工忽然闻到了奇怪的味道,更可怕的是自己的身体传来了煮沸般的灼热感。
“酸,是硫酸,快脱衣服!”迷迷糊糊的三人被疼痛刺激后开始清醒了过来。
“完了!”看到这一幕的杰克队长脸色苍白地嘀咕了一句。
透过他的视角,方圆二十米内,包括他所在的楼层墙壁,冒着巨难闻的黑烟,从腐蚀速度来看,混凝土打造的墙体,几个呼吸就出现了碗口大的洞。
这可是比人体组织坚硬得多的混凝土,而几秒钟的时间,他根本来不及救援。
当他说出完了两个字时,倒地三人组就已经崩溃地嚎啕大哭了。
能让千挑万选的特工都忍受不了的剧痛,氟锑酸天下第一的称号实至名归。
而此时的曾启,拖着受伤的身体,继续拼命地向前跑去。他的意识开始有些模糊,但求生的本能让他强撑着保持清醒。
身后的特工们被刚刚的爆炸和酸液所阻,一时之间无法立刻追击。
曾启钻进了一条小巷,躲在一堆杂物后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能感觉到鲜血不断从伤口流出,身体越来越虚弱。
但他不敢停留太久,稍微恢复了一点体力后,又艰难地起身,继续逃离。
不知跑了多久,曾启来到了一个废弃的民房。他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试图处理自己的伤口。
然而,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汽车的声音,似乎是有人追来了。
曾启咬了咬牙,再次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