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需要坐山观虎斗,装作从来什么都不知道,宋或安也就疯不到她头上。
云月笙都忍不住给自己鼓掌,这个计划还不错呢!一点风险都没有。
这样一来自己既能知道真相,宋或安也不会有生她气的机会,由此来折腾她。
连云月笙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她看见宋或安的那张脸,就会忍不住得想去迎合他,即使宋或安在某些方面真的很过分,她好像也能容忍。
她从前也一直都是这么纵容宋或安的吗?云月笙丝毫都想不起来从前半点关于宋或安的事情,也就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笙笙,下人说你今日没有用晚膳?怎么。。。”
宋或安关心的声音戛然而止,如同突然被人扼住了喉咙,再开口时语气已经蓄满了阴鸷。
“你的手怎么了?”
云月笙本来独自盘坐在软榻上小憩,陡然就被宋或安的话语吓到。
她循着宋或安的目光看去,才发现自己的胳膊肘上有一小块淤青,因为皮肤过于的白,那点青色竟然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可能是今日在院子里的时候被顾皖卿拽住,拉扯之间不小心磕到的吧。
连她自己都一点没有察觉,宋或安却一眼就发现了,这人真是比云月笙以为的还要有控制欲。
她身上这么多痕迹,宋或安怎么就知道这个不是他弄的?
宋或安的脸色很冷,他对云月笙的在意几乎已经到了偏执的地步,云月笙毫不怀疑此时若是从她口中说出一个男人的名字,宋或安就会毫不犹豫让那个人彻底从世间消失掉。
“可能是什么时候不小心磕到的吧!哥哥,你吓到我了~”
云月笙满不在乎的娇嗔,软绵绵的冲宋或安撒娇,倒是看不出有半点心虚。
宋或安眯着眼观察了她好半晌,见云月笙一脸的若无其事,也觉得自己可能是小题大做了,或许是今日在正厅的时候他不小心弄到的也说不一定。
他缓了半天才深深吐出了一口气,总算是压住了自己的情绪。
将药膏拿来给云月笙上了药,又哄着人吃了些糕点,他就去了书房。
宋或安这两日有些忙,朝廷跟云止都有许多事是需要他来处理的。
云月笙在乎云止,也在乎这她刚打下来的江山社稷,所以宋或安并不想让她吃亏,更不想将来云月笙来怪他没有守好南朝的江山,所以他一直有在勤勤恳恳的办差。
云月笙被宋或安哄得在榻上昏昏欲睡,外面突然就传来了一声压抑不住的惨叫声。
云月笙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眸子,好奇的走了出去。
一个贴身服侍她的侍女跪在院中,朝着座椅上的宋或安不停的磕头,她的身上有好几道血淋淋的鞭痕,而一旁的书闵还提着粘着血的鞭子。
侍女痛哭流涕的求饶:“帝师大人饶命,帝师大人饶命,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放任夫人一个人在院中,奴婢下次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侍女整个人都有些癫狂,似乎是因为受不了这么重的刑罚,那刑鞭上一颗颗粗粝的倒刺还泛着寒光,一般人只是一鞭子就得被打得腿软,偏偏书闵眼都不眨一下,一鞭又一鞭的打在她身上。
而宋或安只是悠闲的坐在椅子上,一脸的习以为常。
见站在门口的云月笙脸色有些发白,宋或安的表情才有了些许动容,将人拉到自己腿上坐着哄。
“吓到笙笙了?这些可都是你从前玩剩下的呢!有什么好怕的,只是惩处了一个不会办差的奴才而已。”
宋或安有些没有想到会把云月笙吓得脸色这么难看,毕竟少女从前是那么的杀伐果断,连自己也没少挨她的罚,至今身上还有许多鞭痕。
这倒是宋或安想错了,云月笙不是被吓的,她的天性如此,并不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侍女动容。
云月笙只是有些担忧自己的处境,她以为待在宋或安身边,至少宋或安不会伤害自己,现在看来也许一切都不太好说。
宋或安笑得温柔,将赤脚的云月笙拢进怀里,抱回了房间。
“以后不许光着脚往外跑,想什么样子。”
云月笙乖巧的点点头。
宋或安不紧不慢将云月笙微凉的脚拉进怀里,却半天都捂不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