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在南朝一家独大,肆无忌惮,竟然开始屡次暗杀起他跟顾皖卿来了,看来之前的慰问都是太后放到烟雾蛋啊!
九方家在京都也是屡次受到霍氏的打压,逼得他们开始给顾靖远写信,以抢夺粮草的事情开始威胁顾靖远,要求西临跟他们同仇敌忾,一起对付霍家。
抛开威胁不谈,顾靖远也是会答应九方家的,毕竟霍家不乱,南朝怎么会乱呢!
就是九方家的威胁让他觉得有些可笑,他们居然以宋世杰来作为威胁,简直可笑。
若有一日宋世杰真的威胁到西临以及他弟弟的安全,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将这人一剑捅死,所以宋世杰怎么可能会是威胁呢?他不过是自己笼中的一只小兔子而已,顾靖远如是这样想。
“王爷,我有事情想跟你说!”宋世杰抱着些书本从外头漫步进来,刚好就看到顾靖远神情忽明忽暗的将一封信递给齐雨,还听到了他的那句“九方家”。
他眼中愣怔一瞬,随即便不动声色的略过疑惑,朝顾靖远笑道:“哈!你有事啊?那我待会再来吧~”
宋世杰说着就要转身离去,顾靖远及时叫住了他:“站住!有什么事就说,本王这无需你避讳。”
顾靖远的声线冷硬得没有一丝感情,却足以叫一旁的齐雨惊掉了下巴。
自家王爷是个什么脾气他最清楚不过了,莫说宋世杰其实只是西临王府的一个俘虏,就算是坐上百宾都不可能得到顾靖远这态度。
还记得宋世杰第一次站在书房门口的时候,里头的众人正与顾靖远火热的讨论着西临的事务,根本没有功夫搭理他。
他因此一个人在廊前站了好久,等到最后天都昏暗了,西临的官员才从书房离开。
顾靖远看着宋世杰脸色有些憔悴的站在门口乖巧的敲门;“那个,王爷忙完了吗?我现在进来会不会打扰到你?”
“进。”顾靖远朝他点点头,宋世杰瞬间就欢脱的在侧椅上落座,然后还是给他讲起自己来的目的:
“我来是想跟王爷说,城外的寺庙里有许多灾害过后失去父母的孤儿,他们无家可归,您看现在能不能开一个济善堂接收他们,授予这些孩子课业教导,假以时日,相信这些孩子也能成长为西临的依靠,所以王爷能不能拨一些款啊?”
宋世杰一边不动声色的拂过自己僵硬的大腿,一边朝顾靖远涛涛不决的讲述济善堂的好处。
顾靖远只是安静的听着,面色淡然,看不出喜怒。
等宋世杰都讲述完半天了,他才抬头定定的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音色有些漫不经心的冷:
“济善堂?你在门前站了这许久,就是为了第一时间同本王说这种事?”
他修长的指节在桌案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音色是那么的嘲讽:“听闻你跟那位已故的焉鹤太子是同窗好友,想来你们定是受了同一位老师熏陶,竟然连做事的手段都大相径庭,一样的愚不可及!”
“王爷这话什么意思?”宋世杰有些不悦的抿住了唇角,他实在不明白顾靖远为何要说他愚不可及,筹备济善堂难道不是为国为民的大事吗?
顾靖远不仅骂了他,居然还骂到云曦琅头上来了,云曦琅在京都救助那些无家可归的孤儿和流民是多少人称颂的善举,就连他也将云曦琅视作标杆和榜样敬畏,怎么到了顾靖远的嘴里,就成了愚不可及的事情了!
顾靖远将宋世杰的不悦看在眼里,男人低垂着眉眼,眼神带着些不悦和倔强,像只被扯到尾巴的小兔子,愤怒又委屈。
小兔子见顾靖远看着他不说话,更加的恼羞成怒起来:“说话啊!济善堂有什么不对?我这可是为了造福西临的百姓,王爷的臣民。”
‘呵!’顾靖远闻言就笑:
“宋大人未免太天真了些,西临若是将银钱都拿出来做善事,军队又何以为继?若没有精锐铁蹄,国力势弱,就算开再多的济善堂,西临照样会衰败下去,这种因小失大的软弱决策,也就只有云曦琅跟你们宋家才能做得出来。”
他颇为冷血的一字一句告诉宋世杰,南朝会有今日这般衰败,实在是与他们软弱的决断脱不了干系。
“焉鹤太子确实贤德,那非悲天悯人的情怀,连本王都想瞻仰一二,不过他也着实软弱,南朝之所以文弱,全因皇帝将朝中有实权的武将都打压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