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干气乐了,周磊为了他的画中老婆,居然连命都不要了。
旁边狗毛建议道:“大刑伺候吧,得把妖怪的位置逼出来,不然我们所有人都睡不安生!”
其他人连连点头。
周磊的样子,真的可怕。
整个人憔悴的像是老了二三十岁,挂着浓重的黑眼圈和熊猫一样,身体虚的像极了风烛残年。
大家都是年轻小伙,都担心自己碰到画妖,也被榨成这惨样。
“私刑逼供不太好吧?”李干有点犹豫。
正想着,姑爷爷冲了进来,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周磊脸上。
明明都七十左右了,还得了严重的肺炎,可毕竟还是能够下地种田,能够养着三十岁的儿子的。
这一巴掌,把周磊整个人糊到了一边,整个人砸在了木墙上,发出脆响。
周磊都被打懵了,失神的倒在地上。
“混账东西,你要气死你爹吗?”姑爷爷骂道。
周磊晃了晃脑袋,好不容易缓过来,就跪着向姑爷爷磕头:“爸,求求你放过我吧,你们控制了我三十年,我不想再和你们住一起了,我想要选择自己的生活,想要自己过日子。”
姑爷爷被这没良心的话气坏了:“什么叫老子控制了你三十年,老大结婚,去老婆的老家安居,我有说什么吗?你但凡自己能够赚钱、自己能老老实实种地,自己能养活自己,我会管你?是你在喝老子的血,还是老子在管着你?”
李香兰觉得老爷子有道理,鄙夷的看向周磊:“周磊你好吃懒做是出名的,明明是你自己在啃老,却说老人在控制你。
想来,是老人逼你去好好工作,才让你觉得被控制吧?你这种人,能说出这种话,难怪没人要。”
周磊没理会李香兰,而是向亲爹磕头:“爹,你放过我吧!让我和雅儿在一起,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旁边李干嗤笑一声。
“谁去端个铁盆来,让他撒泡尿,看看自己什么德行。正儿八经的女孩,谁会看上他,画妖只是想要吸收他的生命力,他还真以为是真心相爱,真是被青虫给接管了大脑。”
虽说侄儿教训叔叔,有点不讲仁孝。
可这是实话!
周磊怒火滔滔的看着李干:“你就是看不得我好,你都有李诗韵和蛇妖两个妹子了,我就不能有个自己的画妖?凭什么你能上蛇妖,我就不能上画妖?”
李干:“……”
姑爷爷又给了周磊一巴掌,把他打到了地上:“你有脸说,人家李干讨两个老婆,关你屁事,人家有自己的产业,都承包了一大座山准备养羊,你有什么东西?混账犊子,老子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玩意儿?”
李干:不是,你们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啊!
李干一肚子的槽。
他看了一圈,发现大家都很认可这个说法,顿时无语了。
村里人,脑子有病吧?
李干赶忙把话题拽回来:“石头叔,你清醒点,用不了几天,你的生命就被彻底榨干,你也会暴毙。然后画妖就会去找其他男人,把你忘得干干净净。”
“不,雅儿不是这样的!”周磊倔强的喊道。
狗毛端了个铁脸盆来。
李干气个半死。
还是李香兰聪明,拿了镜子递给李干,让李干照清楚周磊的脸。
“看看你的模样,我李干这几个月,和鬼打交道太多了,我敢保证,你继续和画妖办事,只要再来几次,你就会死。
画妖只会和昨天一样,袒胸露乳的到处乱跑,去找其他男人,吸别的男人的精气神。
你只是人家的一道菜,根本不是什么相爱的伴侣,别做梦了。”
狗毛叫道:“就是就是,你看我老大,多么精神,力气还大,你的模样,恐怕连一只鸡都打不过了。”
周磊怨毒的看着众人:“你们嘴巴多,我说不过你们,你们就是看不得我好!”
“混账!”姑爷爷暴怒,捡起地上的斧头,就要砍死这逆子。
周磊叫道:“来砍我,你看我眼睛会不会眨一下!”
众人还真怕老爷子杀了儿子,一个个连忙拖着他,把他带到了大堂。
姑婆坐在这里,根本没去现场。
李干走来,看到她收起一只老旧的手帕,对自己露出苍老的笑脸。
姑婆问道:“怎么样,能救石头吗?”
李干叹了口气:“他不说画在哪里,今天控制了他,也只是治标不治本,没办法彻底断绝他和画妖的关系。他应该是中邪了,症状和周正很像,就算是把洪叔公请来,也没办法根治。”
狗毛接茬道:“周正现在可是藏在山里头,给两个尸王当人仆呢!”
李文斌道:“也就是说,得找一个比洪叔公还厉害的道士,才有办法根治周磊中邪的事。”
李香兰道:“画还没找到,这是大隐患,我建议没处理画之前,不要让周磊恢复自由,不然他肯定会犯病。”
李干看向姑爷爷:“麻烦你老人家,接下来就照顾他的起居吧,不要随便给他松绑,上厕所什么的,都得劳烦二老辛苦一点。”
姑爷爷苍老的叹了口气:“没事,三十年前,我们就给他把尿擦屁股,趁我还没入土,给我的不孝子再做点事,希望他能回头是岸。”
姑婆没有说话,只是把头瞥到一边,默默拿起了手帕。
说实话,挺糟心的。
这两夫妇,其实并没有像是周正父母那样宠溺周正,该打也打了。
他们的大儿子就很有出息,只是周磊自己有问题。
父母不好当。
出了门,几个年轻人商量着,一起去找道士。
对于这事,大家都没什么信心。
因为这几天,李文斌和李香兰,都在担心李晓玉卷土重来,就没放弃过寻找真正有道行的道士。
李干去了双白峰一趟,照惯例给黄袁带来了酒菜。
黄袁喝着酒,缓缓道:“我说了,三尸虫的事不归我管,他这种癔症,是精神方面的问题,我不擅长。”
李干问道:“您有什么推荐的道士吗?”
黄袁叹气道:“你这是在为难我老人家啊!我一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古董,大多数时间都在山里熬着岁月,哪里知道山下的时讯?”
李干抢过了黄袁的酒瓶,给自己倒了一大碗酒。
黄袁突然嘿嘿一笑,道:“我不知道,但别人知道啊,我给你问问。”
说着,他走进了屋子。
不到一分钟,人又出来了。
李干疑惑,不清楚黄袁去问谁了。
这里没通网,黄袁不可能打电话的。
而屋子里,就两张床,他到处都逛过,不记得这里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或者有什么奇怪的人。
“狐仙娘娘藏屋里?”李干问道。
“她还在山外野呢!”黄袁道:“你别问太多,犯忌讳。总之,你们乡与隔壁县城接壤,临近的楚乔乡,也常有古怪事发生。他们村里有先生,应该会点驱邪的手段。”
隔壁乡?
李干记得,正好两个地方之间只能走山路,没有公路,步行得要一个半小时,来回就是三个小时。
有点远,但是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