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娇娘拉着人走到角落,两人开始就植物生孩子做了一番详谈。
甚至苏娇娘说出双胞胎三胞胎,植物高产跟基因可能有关。
窦玉山眼里闪过震惊。
然后轻飘飘就接受苏娇娘的说法。
嘴里嘀咕三胎,基因,混合,稳固!
神神叨叨的样子看着确实不似那边老老实实拔草的。
他从司农寺跑了出去。
司农寺的大司农,也就是昨日里苏娇娘见过的小老头于荣风看见窦玉山跑出去,狐疑的目光落在苏娇娘身上:“你刚才跟他说了什么,好短短的傻子怎么变成了疯子。”
“可能是这里有问题?”
苏娇娘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于荣风气的瞪了苏娇娘一眼。
如果真的有问题,两人还能凑一起聊得那么开心。
窦玉山这个人想法是有些异于常人。
但是说脑子有问题,他就不认了。
这位曾经参加科举考试,一举成为探花郎。
这样的学识,这样的文采,如何能是一个脑袋有问题的,他只是更专注种地,曾经跟人打赌,要做到天下寒士,百姓,皆能吃饱穿暖。
老有所依,幼有所养。
这难题,千百年的皇帝都没有做到。
他一个小小的探花竟然立下这样的宏愿。
自那以后就扎根种地,每日研究如何提高产量,如何寻找饱腹的替代品。
然而到现在都没有找到。
荒废了五年的光阴。
更是在半年前提出植物生孩子的言论,整日盯着一株水稻,蜜蜂来了他不动,刮风下雨他不动,若不是知道这位是探花郎,若不是真的期待能够找到高产的方才。
司农寺也不会白养活一个人。
苏娇娘对着大司农讪讪笑了一声。
也跟着窦玉山跑了出去。
“一个个翻了天了,扣钱扣钱,扣他们两个的薪水!”大司农鼻子冒烟,嘀嘀咕咕说了几句。
说完,外头跑来一个传话的小厮。
“大人大人,摄政王带着他那个小杀神来了!”
大司农脸色一白。
整理一下衣冠,带着人去迎接。
陆无咎走进司农寺,问道:“事情进展如何!”
“王爷,一年粮食才产一季度,最多也就三季,您这也太着急了,咱们已经扩招人手,寻找经验!”
陆无咎听着小老头解释。
跟在小老头身后。
在司农寺走了一圈。
突然说道:“司农寺一共招收多少下手?新增多少编制?”
大司农立马将人数说出来。
陆无咎视线在人群挪动:“少了两个!”
“少了连个是窦玉山还有新来的,叫苏无咎!”大司农不怎么在意的说起来。
听见窦玉山这个名字,陆无咎沉默一下听见苏无咎脸色微微变化。
甚至还有些扭曲。
他是知道这个国度会有很多人名字重合,相同的名字罢了,可能不是他期待的那般!
“是么,胆子够大!”
陆无咎寻了地方坐着。
拔草的一群人努力将自己姿态摆放的优雅一些。
万一往往也看不顺眼,一鞭子抽过来呢!
然而这样刻意的摆弄身姿,怎么看都有些诡异。
浮屠瞥了一眼,眼里闪过无语。
从怀里摸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他即使远离大周,也没有忘记自己的志愿,他是要考状元的人。
要竭尽所能!
陆无咎从晌午等到晚上,叫苏无咎的人都没有过来报到。
他遗憾的离开了司农寺。
有心询问一下苏无咎的地址,但是他是王爷,他的一言一行都在人为的监控之下,若是有人知道他对这个人感兴趣。
若是那人真的是他想象的。
届时不堪设想。
甚至,如果苏无咎真的是他想象的人,那他也不能总来司农寺。
百密总会有一疏。
他经不起这点疏忽。
苏娇娘追上窦玉山两人谈天说地,从宇宙起源,说道世界末日,最后归于种地。
苏娇娘将自己从课本上学过的东西,一股脑的塞给窦玉山。
窦玉山起初听得眼睛晕晕的。,
甚至听见苏娇娘说男人跟女人的结合,性别的决定在男人身上的时候,还非常的震惊。
慢慢的随着一个个例子出来。
他被说动了。
还没被说服。
这些东西早晚他要去尝试去验证。
只有验证了才知道。
只是显微镜?
没有!
更高倍的显微镜还没有。
窦玉山有心询问苏娇娘这些知识从哪里知道的。
但是隐隐感觉到不妥。
会冒犯人的。
人家这般无私的将学问学识教给他,他不能太不忠不义,忘恩负义。
他要做到入得他的耳朵,再也没有传出去的可能。
窦玉山继续听下去。
什么诶诶比比兮兮,什么埃克斯歪遗传。
都收录在脑子里。
夜色降临,星辰如帽子一般,撑在头顶。
苏娇娘恍然发现时间的变化,想到家里的小丫跟窦玉山告别,朝着客栈走去。
至于翘班一天,那就翘班了。
这里并不是她灵魂归所。
只是她漂泊的时候暂时呆着的地方。
不用那般在意!
苏泂阿娘回到客栈,发现小丫眼神躲躲闪闪的,冯余味走路一瘸一拐。
眼里闪过疑惑:“发生了什么,今儿怎么这么气派!”
“先生走路,不小心摔倒了,摔得腿不好使了!”小丫开口,哄骗人的鬼话就出来了。
然而这么没有技术含量,苏娇娘觉得小丫在小看她!
“走路都能摔倒,小丫没有扶一下。”
“扶了,先生太重了!”小丫低头,越来越心虚。
苏娇娘瞧着小姑娘露出可怜兮兮的样子没有继续询问下去。
反正,冯余味会告诉她的,倒也不必太为难小孩子。
她回来的晚,没有自己做吃的。
客栈的厨子晚上会留下一个值班,想要吃什么,跟厨子说就好。
苏娇娘要了一份小炒肉,一份炒青菜,再来几碗米饭。
饭后视线落在冯余味身上,无奈朝着外头走去,寻到小二说道:“给这位客人寻找一个跌打损伤方面的大夫。”
小二接到苏娇娘递出来的银子。
眼睛嗖一下亮堂起来。
张嘴咬了一下银子。
转身朝外走去,
不大一会儿带来一个大夫,大夫身上带着常年浸染在草药里沾染上的草药味。
苏娇娘看着大夫走进冯余味的房间。坐在外面等着,等着冯余味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