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滚热,苏娇娘看着眼前闭目的男人。
她嘴唇动了一下。
陆无咎自动将脸上面具揭开,露出绯红的脸,带着醉意,眼尾更为s挑,卧蚕处一片醉红。上
仿佛硬汉醉酒后无措的样子。
苏娇娘没忍住,低头在睫翼上亲吻一下。
轰!
陆无咎原本消停后再次有了反应。
苏娇娘低头,往后退了一步,她手有点儿累。
陆无咎声音沙哑:“补汤,日后不用给我。”
说罢他贴上面具,拎着衣服朝着村外的小河沟走去。
苏娇娘站在原地,好一会儿跟到河边。
河里的人没穿衣服,用热天夜晚比较冰凉的水给自己镇定。
苏娇娘看着他露出水面的身子,心里微微动摇,伸手在心脏摸了一下,这种陌生的感觉,真像心肌梗塞。
转头,苏娇娘看见河边站着一个女人。
瞪大眼睛,张大嘴巴。
吞咽口水。
用力盯着陆无咎!
山村里,河里洗澡,被人看见……
苏娇娘脑子里瞬间浮现什么乡村小神医,寡妇村的小男人,等等奇怪的作品。
果然,深更半夜不能一个人出来洗澡。
女的洗澡会被小流.氓看见,男的洗澡会被小.寡.妇看见。
此刻的苏娇娘已经忘了,其实她也是一个寡妇。
她走到对面年轻的小.寡.妇韩莹莹身边,挡住她的目光:“大半夜不睡觉,你来这里做什么?”
韩莹莹视线落在河里洗澡的陆无咎身上。
“管你屁事,老娘睡不着出来走走,还得经过你同意。”韩莹莹说完,还想往河里走去。
苏娇娘皱眉,伸手在韩莹莹脖子上砍了一下。
把人扔到树边上。
视线落在陆无咎身上:“就你会招蜂引蝶。”
“……”这就有些冤枉了。
陆无咎从水里出来,身上带着水汽,雾蒙蒙的:“日后不出来沐浴了。”
‘嗯!”苏娇娘将心里的不舒坦给咽了下去。
这事情,跟陆无咎有什么关系呢。
大半夜的出来,都能遇见人。
只能说……
运气不好。
回到家里。
一.夜好眠。
次日解氏看见苏娇娘照旧活蹦乱跳的,担忧的目光落在陆无咎身上。
时下人讲究多子多福。
解氏已经开始关心苏娇娘的后代,但是,这位大爷也太不争气了。
眼里闪过无奈。
机会她都制造了,结果,就这。
算了,年轻人的生活让他们年轻人自己看着吧。
年纪大了,操心也没用。
解氏回到厨房,安静地坐着自己的事情。
苏娇娘则是往村长家里走去。
询问了一些关于韩莹莹的消息。
一个长得好看一些的小.寡.妇,平日里也不会弄幺蛾子出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果不是苏娇娘提起来,村长都会把韩莹莹给忘了。
许久没有出门,他都要忘了,韩莹莹长得那叫一个水.嫩。
只可惜……
村长摇摇头。
只说韩莹莹是个可怜人。
苏娇娘点点头,看过她盯上的男人的身体,怎么可能是可怜人。
这个人,不对劲儿。
只是,这些不用跟村长说。
苏娇娘像往日一般,先去刘大夫那边,看一番受伤人恢复情况,再去跟苏同说说话。
小孩子有了长歪的倾向,为了弥补这方面的空缺,她得多陪一下。
苏同脸上露出笑以后,她才往县城走去。
继续纠正少年们训练短板。
这样过了一个月。
苏娇娘再次得到消息,玄衣卫说,宋迁到了京城,就被人庇护起来。
宋迁入住的院子,是当朝最年轻,最有前途的君朝恙府邸。
……
君朝恙那里,监管严格,玄衣卫暂时没有渗透进去,从而失去了宋迁的下落。
君朝恙?
苏娇娘挑眉,那个人在原着里可不是坏人。
但是他有确确实实跟宋迁有联系,是与虎谋皮,还是……
苏娇娘视线落在京城的方向。
大周的水好深啊!
原着小说的描写,已经歪得认不出来了。
回头看向浮屠,现在的浮屠定然不会走上以往的老路,她相信他会明白是非,对恶毒的人给予极刑,对善良的好人,给生活下去的机会。
夏日来临。
玄衣卫送到刘大夫小院无数的罂粟。
刘大夫瞬间开心了,罂粟代表的是有麻醉药了,可以做实验了。
更好的消息传来,县令儿子身边的小妾怀孕了,还是三个,都怀孕了,胡县令一高兴,从监牢里提了十个罪大恶极的人送到刘大夫那边。
刘大夫私下找了浮屠审讯。
最终得出结论,这些人大多数残忍至极,死不足惜。
只有一个人,在自己娘子被轮暴,时反抗,将一群人杀了,因为涉及人命太多,所以才判了死刑。
这样的人,不该死的。
男儿如果连这些血性都没,可以直接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将这个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人捞出来,剩下的,留给刘大夫。
浮屠视线落在这人身上,指了指瑞金方向。
“好男人应该,去打那些长满胡子的人,从军去吧,这里暂时也用不着你。”浮屠说道。
男人点头。
回头朝着自己家乡看了一眼。
浮屠说道:“回去看一眼吧!”
说罢从身上摸出一个荷包,递给男人。
男人转身离开。
浮屠身后的玄衣卫露出疑惑:“不怕他跑了吗?”
“不会跑的!”就算跑了,他也只是损失几两银子。
但是离开的男人失去的是堂堂正正做人的机会。
人活在世间,只要有热血有情怀的人,都不会随意将自己的名节给丢了的。
男人拿着钱,回到村里,推开自家的们,里面住着一个疯婆子,是他媳妇儿,受了刺激,就傻乎乎的活着,疯疯傻傻的似乎,也没什么。
最起码不记得那些糟心的事儿。
“爹?”一个小男孩看见男人,眼里闪过震惊。
小男孩年纪不大,顶多八.九岁,这些年是他一个人照顾疯颠的娘亲。
除却洗澡时候,叫着隔壁的阿婆帮忙,剩下的时间都是他照顾。
小孩子年纪这么一丢丢,已经承担起来自生活的压力。
男人伸手拍了拍小孩的后脑勺:“爹被放出来了,无罪的,那些人都该杀,这些官老爷给的钱,你拿着生活,我去跟着官老爷打仗去了,等天下太平了,爹就回来,这些钱省着花,能撑到你长大。”男人小声说着。
高高大大的硬汉,在这个瞬间忍不住眼睛发红。
如果可以,谁会把一个家的压力放在孩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