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娘子,有见过这个东西吗?”穿着绿色衣服的人走到苏娇娘身边。
将纸张摊开,金色的婴儿用金锁出现在苏娇娘眼前。
金锁上头的字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这是什么,蛮好看的?”苏娇娘歪头,眼里带着疑惑,仿佛从没有见过这玩意一样,顺便还反向打听起来。
“这金锁啊,当年……”
“这里人都没有见过,奇了怪了,卖簪子的说这东西是在鹿城流出来的,对了咱们去当铺看看。”另一个手里同样拿着金锁画像的人走到这边。
苏娇娘看着二人往当铺方向走去。
这些人是敌是友她不知道。
所以,金锁现在在她手里的消息她不会跟任何人说。
对于县城街道布局非常了解的苏娇娘很容易在二人之前赶到当铺,发现当铺里的管事不再是当初那个人。
苏娇娘松了一口气。
两人没有寻找出金锁来历,坐在屋檐下发呆一会儿。
“据说这里的火锅很好吃,来都来了,咱们去尝尝。”其中一个人说道。
另外的人对吃似乎也没有抵抗能力。
跟着往火锅铺子走去。
苏娇娘照旧跟上去。
再次先一步赶到火锅铺子,跟这些人来了一次偶遇,看见两人上门,她脸上配合的露出惊讶:“是二位呀,还真有缘,又见面了,你们外地人吃不惯咱们鹿城的辣子,我是这里的掌柜,推荐你们吃微辣的。”
“行,那就微辣的。”两兄弟一边吃一边说。
火锅桌上本就是谈话的地方。
一边吃一边说话才是正确的吃法。
苏娇娘站在一边照料着,就跟后世海底捞的服务小哥一样,帮着煮菜帮着调火还给盛放汤水,不经意的就知道这两个人是京城过来的。
能跟京城靠边的都不会简单,但是两人嘴巴也严实,除却从京城过来,现在住在哪里,寻找金锁这些东西之外,再也打听不出其他消息了。
若是能把人关下来审问一番。
苏娇娘呼出一口气。
违法的事儿她是不会做的。
不然就对不起上辈子受过的教育。
从县城回到家里,瞧见院里拴着的马匹,赵寒在院子里站着,手里拿着水袋缠在腰上,又去带上一顶毡帽,看见苏娇娘的一瞬间,乐滋滋地打了一个招呼:“大娘子,改天再过来吃你做的美食,我要去齐国一趟。”
“把你家摄政王也带走呗。”苏娇娘说道。
赵寒往身后瞥了一眼,看见站在庭院的陆无咎,嘴角抽搐一下。
他不太敢随便说话。
苏娘子可以恃宠而骄,他不行啊!
他就是一个下属,得尽到自己的本分。
苏娇娘瞥了一眼陆无咎,转身朝着灶房走去。
突然脑袋磕在硬邦邦的肉.体上,苏娇娘抬眼,视线落在陆无咎身上。
“……闪开。”苏娇娘冷漠。
陆无咎摇头,抓住苏娇娘的手臂,朝着书房走去,指了指里面的椅子:“坐!”
苏娇娘皱眉:“有事赶紧说。”
陆无咎沉默。
他向来不屑于解释,当日的事情,他思虑不周,但是……
“娘亲,小丫怎么还没回来?”浮屠声音响起。
苏娇娘愣了一下,朝着外头看去,天已经黑透了。
最近时间,小丫回来确实越来越晚,但是从没有到过这个时候。
她没耐心搭理陆无咎,国事家事还是其他事儿,都不如小丫在她心里重要。
她走出小院走到张家。
张三柱带着屠户家的姑娘在院子里包饺子,此刻的张三柱成熟了很多,屠户家的女儿并不如传言中那般五大三粗,相反还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长得白嫩.嫩得手指也灵巧。
张三柱看见苏娇娘的一瞬间嘴角的笑容收敛了很多。
“苏……”
“狗花回来没?”苏娇娘问道。
狗花听见声音,从里屋走出来,看见苏娇娘揉了揉眼睛:“婶婶我早就回来了,白日里有些咳嗽,就回来了。”
“那小丫没陪你回来?”苏娇娘努力将声音压得柔柔的。
狗花摇摇头。
这两天她累惨了,借着机会休息一下的。
小丫就跟不知道疲累一样。
明明比她岁数还小。
“我去看看。”苏娇娘朝着外头走去。
村子里黑透了,地面是白色的,天空也是银色的。
村子外面的小路上干干净净,看不见牛车也看不见走动的人影。
苏娇娘担心起来。
提着灯笼往县城的方向走去,走了几步,听见身后狗叫声,回头看见陆无咎牵着两只狗子一脸严肃。
“我跟你一起。”陆无咎说道。
苏娇娘这次没有推辞,在寻找女儿的事儿上,她愿意接受别人的帮助。
快要靠近县城。
陆无咎身前多了一道黑影。
黑影眼里闪过窘困。
“王爷,小主子失踪了。”两人脸上带着自责。
苏娇娘看向陆无咎。
陆无咎说道:“这是暗中保护小丫的人。”
“如何失踪的,最后一次看见小丫是在哪儿?”苏娇娘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询问。
黑衣人没有隐藏:“傍晚时,小丫姑娘要回家,路过县里的茅房,姑娘往里去,因为地址特殊我们就没有紧跟着,过了许久都没出来。”
“许久没出来,你们现在才反应过来?”陆无咎脸色越来越冷。“我们在小丫姑娘经常去的地方寻了一圈,没有看见人,这才准备……”二人的话被苏娇娘打断:“最近有没有发现什么人跟踪,盯上小丫。”
能够对小丫出手的人她动动脑子能想到很多,陆家的那群还活着的,蔡如娘,还有两面三刀指不定脑子有坑的顾梨。
但是此刻最重要的是把小丫给找回来。
“最近没有人跟踪,若是有人跟踪盯梢,我们兄弟必然会发现。”
黑衣人越说额头汗水越重。
是他们放松警惕了。
护着一个小姑娘罢了,更何况是个不惹事的小姑娘,时间一长,一点儿灾难都没发生,警惕心就没那么严谨。
“自己去领罚。”陆无咎眸底带着风暴。
二人求助地看向苏娇娘:“大娘子,现在是用人时候……”
苏娇娘没搭理二人,完不成任务,失败了就是失败了。
在失败以后说一些风凉话,那是无能的表现。
陆无咎询问清楚失踪的茅房,跟苏娇娘一前一后走过去。
晚上街道冷冷清清,除却打更得人会路过,不会再有其他人。
女厕倒也空旷没有人使用。
陆无咎走进去,熏人的臭味蒸腾,他盯着地面寻找蛛丝马迹,狗子似乎也察觉到事情的严重。
黑狗在地上嗅了几下,慢慢走到一处,狗嘴里叼出来一个荷包。
苏娇娘看见荷包,眼睛一凝。
这是她给小丫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