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庭院里,看一眼身旁的陆无咎,苏娇娘呼出一口气。
想了想还是觉得今天不能这么过去,不然,老陆家那些狗皮膏药,只会以为她好欺负,拎起厨房的菜刀转身朝着外面走去,先一步到了陆家老远。
站在院子里静静等着。
直到外面传来脚步声,传来老朱氏跟陆德福说话声音。
苏娇娘朝着陆岱书的房间走去,打开紧闭的房门,手里的菜刀落在陆岱书的脖子上。
月光洒在地面,走进院子里的老两口看见打开的房门。
靠近,发现床上的人还在睡觉,但是苏娇娘出现在里面,她手里还拿着一个磨的铮亮的菜刀。
两人脸色一白,心脏差点儿从肚子里给跳出来。
这惊吓……
他们都这么大的年纪了,竟然还得受到这样的惊吓。
“你,你干什么,放下手里刀。”老朱氏捂住嘴,将自己的惊呼声压下去,生怕惊醒了陆岱书。
昏睡的人脖子上架着刀,一个惊吓,自己割伤脖子可咋办。
苏娇娘不慌不忙的拿着菜刀在陆岱书身上比划,脖颈,心脏,还有肚子,寻思手下的刀从哪里下手,仿佛过年时候杀猪一下。
她突然笑了一声,朝着老朱氏说道:“岱书样的不错啊,你瞅瞅白白胖胖的,细皮嫩肉的,应该很好吃吧!”怪不得西游记里那么多妖怪都想吃和尚肉。
苏娇娘觉得自己似乎觉醒了不得了的奇葩爱好。
她解开陆岱书的衣服,把昏睡的人翻个面,盯着白嫩.嫩的后颈肉。
“我说前婆婆,你不是总说我不孝顺,要不今儿,我就孝顺一下,给您炖个肉。”
苏娇娘说着,手里的刀朝着陆岱书肚子上划拉一下。
鲜血瞬间流淌出来,昏睡的人睁开眼睛。
老朱氏终于承受不住这么刺激的惊吓。
眼睛一番,晕了过去。
陆岱书见自己肚子上多了一个口子,嚎叫声在院子里响起。
一瞬间,昏暗的小院亮堂起来,朱氏陆从容还有消沉的陆大山走出来。
苏娇娘一点儿也不慌,她对人体了解的很,肚子上开一刀完全不会死人,不然,那些十月怀胎选择剖的人不得都凉在手术室。
“你,你杀人了?”陆德福伸手捂住自己的心脏,脚步踉跄几下,差点栽倒地上。
苏娇娘摇晃一下脑袋:“快去请大夫吧,大夫来得快,就死不了,如果来的晚了……”苏娇娘转身离开,走到屋门口,回头看一眼捂住伤口防止血液继续流淌的嘴角勾起笑来。
“如果还想找麻烦,那就上门啊!你们家有秀才,我家可没有,看谁损失大。”苏娇娘说完,从小院里离开。
陆家乱了起来。
找大夫,看伤口。
一家没有一个健全的人。
陆大山身上带着赌坊那些人打出来的淤痕,朱氏跟陆从容屁.股伤口还没好完整,老朱氏晕厥过去,陆德福吃了虎狼之药还得慢慢静养身体。
幸好依旧过了秋收,不然这一家一个干活的都没。
苏娇娘站在街头,心里有些落空。
她拿着刀伤了人,她的心不在是红彤彤的五角星,她变成了普通人。
但是,若是不行动,她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娘。为了孩子,义无反顾。
陆无咎递给苏娇娘一坛子酒:“心情不好,喝点酒。”
“好。”苏娇娘点头。
扛起酒坛子,清澈的酒水灌入喉咙,热辣的感觉并不能将她心里落空给补足,其实她已经不是那个时空的人,坚持也好,三观也罢,无人知晓也不合现在。
但是,让她忘记曾经接受过的教育,让她否人曾经学过的一切。
那就是对自己的否认。
她不舍,也不愿。
今日,总不能任人欺辱才是。
得用正确的是态度对待事情,以爪还爪以牙还牙,以直报怨。
律法无情,人有情。
她是人!
酒水进入喉咙,进入肠子,不知何时,苏娇娘醉了过去,陆无咎眼里多了几分晦暗,起身将人抱起来,放在卧房的床上。
给人盖上被子,起身准备离开,身后突然传来醉酒人干呕声音,陆无咎回过身子,仔细照料醉酒的人。
夜晚时间一晃而过。
次日清晨,苏娇娘醒来,睁开眼睛入眼的是靠在床栏上睡着的陆无咎。
男人闭着眼睛,呼吸深沉,睫毛很长。
他?
为何在这里?
昨夜昏睡过去发生的事儿进入脑子。
苏娇娘伸手在自己脑袋上点了几下,她竟然这般的矫情啊!
上辈子还曾拿着枪亲自触觉一些罪犯,一些报社人。
枪声一响,人命没了。
那个时候杀人就跟吃饭一样,脑浆子跟血水撒了一地她都不带怂的。
不过是给陆岱书搞了个剖腹产,怕啥!
新的一天,苏娇娘觉得自己摆脱了矫情。
又是正能量的一天。
看着睡着的人,苏娇娘觉得怪异,正常人晚上睡的晚,都会有很浓重的黑眼圈。
但是陆无咎没有。
他这张假脸,应该从哪儿揭穿呢。
作为摄政王,为什么要用面具。
虽然说不该有的好奇心最好是没有,但是作为一个正经职业公务人员,大多数都是都会抽丝剥茧都会将眼前的秘密给揭穿了。
苏娇娘手指落在陆无咎脖颈的一瞬间,睡觉的人睁开眼。
四目相对,呼吸打在对方脸上。
苏娇娘猛地捂住自己口鼻,她还没有刷牙,昨儿夜里还是宿醉。
睡醒后口腔的味道,猛地往后退去:“你,醒了啊,昨儿晚上谢谢啊!”
“不客气!”陆无咎敛目。
伸手在自己脖颈上摸了一下,看向苏娇娘:“你方才要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喉结蛮好看的,挺性.感的,呵呵!”没想撕开面具的。
这样的人挡住脸,肯定有大秘密。
若是被发现她想偷窥他真面目,会不会鲨了她?情感上觉得不会,但是谁知道呢?人心隔肚皮。
性.感?好看?陆无咎耳尖红了起来,挺直胸膛从苏娇娘房间走出去。
在凳子坐着睡了一夜,腿脚血液有些没循环过来,走路姿势有些难看,但是他无暇顾及这些,脑子里全是性感,好看!
二十多岁的人,孩子都有俩了,却依旧跟十几岁的小伙子一样,被这一番虎狼之话说的耳尖发红,胸膛热血翻滚。
对面房间的陆浮屠推门,正好看见从苏娇娘房间走出来的男人。
他腿脚似乎有些不方面,走路姿势有些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