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学恺抵达法国的时候已经是当地时间早晨8点了,法国地区的分公司经理一早就到机场接机。
分区经理刚见到言学恺一行从VIp通道走出来就立刻上前迎接,态度热情。
分局经理:“副总,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辛苦了。我安排好了酒店,我先送您去酒店休息一下吧。或者您想先去公司视察工作?”
言学恺:“不用,先不去公司。我让你查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分局经理:“是是是,有结果了。我已经查到医院地址了,在...”
言学恺:“行!让司机送我去医院就好,你回公司去忙吧。”
分局经理:“副总...”
言学恺:“还有我之前让你整理的关于法国分公司与凯森集团、美乐国际两家合作的项目全部整理出来,你准备的怎样了?”
分局经理:“是,资料已经都准备好了。我...”
言学恺:“晚点送去酒店,然后通知所有高管去酒店开会。记住,不许泄漏我来法国的消息。”
分局经理:“明白!”
言学恺:“计划合作的项目一律终止。”
分局经理:“那样的话,我们公司的损失将会......”
言学恺着急去医院,完全没有耐心听分区经理继续说下去,在他看来这个时候任何耽误他去医院的事情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无奈,分区经理把言学恺送上车之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车离开。他不知道言学恺此举何意,但隐约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窗外的街景在言学恺的视线里倒退,他坐在车里沉默不语,气氛是沉默的安静。助理透过后视镜看见他眉头紧皱的样子,心情有些复杂。
助理:“副总,您是在担心小姐吗?”
言学恺:“我不是担心,我是害怕。”
言学恺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但是那微微发抖的手指泄露了他内心的情绪。
助理:“晗小姐不会有事的,您放心。”
言学恺:“我怎么能放心?我只要一闭上言瑾,脑海里就浮现那恐怖的车祸场景,还有言晗浑身是血的样子。我很害怕,害怕等会在医院看到自己的女儿支离破碎的样子......”
助理:“不会的。小姐一定度过危险期了。少爷也在,他不会让小姐有事的,您放心。”
言学恺:“放心?呵!我能放心才怪!发生了这么大件事,这个混小子居然过了这么久才说。他爷爷都让这混小子气病了。”
助理:“副总...”
一提起言瑾,言学恺就感觉自己的心肝脾肺肾都在疼。他气自己的儿子不懂事,但是他更气自己身为父亲却这么失败,没要照顾好妻子。
言学恺:“阿森,你说晴怜会不会怪我?她会不会怪没有照顾好孩子们?”
助理:“夫人不会怪您的,车祸只是一个意外,您没有办法阻止意外的发生。况且,您是爱他们的。只是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
言学恺:“我不是一个好父亲,一直都不是......”
这个沉重的话题在言学恺的自怨自艾中结束了。
当司机把他们送到医院门口时,言学恺碰巧遇见了在医院门口和Kervis(克维斯)的手下发生冲突的朱昀珩。双方的争吵激烈,甚至连医院的保安包不敢上前阻止。朱昀珩淤青的脸有些丑陋狰狞,他愤怒的叫嚣着,咒骂着,完全没有豪门贵公子的风风范,恍若市井流氓。
言学恺一行被挡在了医院门外,进不去。保镖们生怕言学恺被误伤,把他紧紧围住。言学恺看着近在眼前的医院大楼却进不去,他的脸色很难看,如此嘈杂混乱的环境竟然是自己重病女儿治疗休养的地方,他接受不了。言学恺此刻对言瑾的不满又深了一个度,他迫切的想要把言晗带离这个地方。
就在言学恺准备给言瑾打电话的时候,一辆车忽然急促的停在了医院门口。车上下来一群人,直接把朱昀珩架上车带走。剩下的人看见这一幕,惊讶的久久不能语,而后便自行散去。
言学恺黑着脸,直奔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助理和保镖们一个个都不敢说话,谁都不敢去触霉头。乘电梯抵达了楼层之后,言学恺的保镖在前方开路,一行人畅通无阻的来到言晗的病房。
守在病房外的miller和moore见状,以为朱昀珩有带人来闹事,立刻上前阻拦。
miller:“wait a minute! who are you and what are you
doing here?”(等一下,你们是谁?你们来这里想干什么?)
moore:“this is a private place.”(这里是私人病房,请你们离开。)
miller和moore惊醒了原本在小憩的言瑾,他刚睁开眼,熟悉的、威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言学恺:“怎么?连我也要阻拦?言瑾,你真能耐。”
言学恺的声音恍若一道凌厉的闪电劈在言瑾的身上,迷糊的疲倦睡意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言瑾慌忙起身走过去,只见言学恺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
言瑾:“爸。”
言学恺:“哼!你的事,等会再跟你算!”
言学恺让其他人留在外面,自己一个人进去病房内看言晗。言瑾想进去,但是言学恺的助理拦住了他。
助理:“瑾少,让你父亲单独看一下晗小姐。副总在得知晗小姐发生车祸之后,立刻安排飞机来法国。他是很担心的,很担心晗小姐,也很担心你。”
言瑾:“我知道了,森叔。”
助理:“董事长身体不好,得知消息之后就病了。所以,你们父子等会好好聊,别让你父亲生气。”
言瑾:“我尽量。”
一旁的miller和moore第一次见这么不待见言瑾的人,一时间很疑惑。
miller:“boss . who's he?”(老板,他是谁?)
言瑾:“my father.”(我父亲。)
言瑾的父亲,这个认知让miller和moore恍然大悟,同时也不敢再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