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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咖啡馆出来,林嘉豪坐到奔驰车上,点燃雪茄深吸一口,看着一股青烟从嘴角溢出,他狭长的眼眸里忽然闪出笑意。

“黑子,最近盯紧点于子涛……”

林嘉豪慢悠悠地开口,好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正开车的黑子闻声,小心接话:“林总,是要对这小子下手了吗?”

“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嘛……”

林嘉豪打开车窗,弹了弹烟灰。

“糜梓桃这个蠢货被姓于的给坑了,她想借刀杀人,那我就随她的愿喽,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何况她也算我的人……”

黑子降低了车速,低声试探:“那林总的意思是……?”

“没到喊打喊杀的地步,给他点儿教训得了,比如他那只发财的小手,嘿嘿嘿……”

林嘉豪笑声沙哑,像一只枯枝上聒噪的乌鸦。

“明白了,林总。”

黑子连忙点头,奔驰车加速向前驶去。

……

饭后,拍着肚子的于子涛非要开车,陈小三严重怀疑他的车技,最终拗不过,只能让他练练手。

没想到好久不摸车的于子涛,把五菱宏光当成了碰碰车,在一段半封闭的施工路段,疯狂扭来扭去,把陈小三晃得直犯恶心,中午吃的那点儿猪头肉,差点都给吐出来。

“你这是开火箭呢?赶紧停下!”

“是男人,就得撒点儿野!”

于子涛哈哈大笑,他急打方向盘,五菱宏光一个龙鱼摆尾,险些把陈小三给甩出去。

“要疯你买兰博基尼呀,我这破车你就别糟蹋了……”

陈小三紧抓车门,大喊,“我还得靠它进货呢!”

“反正也要大修了,又不差我这一回,万一毁了,再给你配辆新的呗。”

于子涛一脚油门,五菱宏光呜呜吼叫着,在原地转起了圈儿。

头晕眼花的陈小三胃里一阵痉挛,哇哦一声,一股酸臭味瞬间弥漫开来。

“我去!你真吐啊?”

于子涛一个急刹车,捂着口鼻,拉开门就跳下了车。

陈小三扭开一瓶水,漱了漱口,脸色蜡黄。

“陈哥,你个十几年的老司机,不会这么弱吧?”于子涛打趣道。

“你小子,我被你害惨了……”

陈小三一屁股坐在道沿上,喘着粗气。

于子涛递过去一根白沙烟:“对了陈哥,上次你说的那个修车行转手的事情,靠谱不?”

“车行老板是个外地人,打过几次交道,还行。”

陈小三将烟夹在耳朵上,“你打算接手?”

于子涛淡淡开口:“嗯,有几个狐朋狗友整天无聊得发慌,给他们找个正经事干,也挺好。”

“狐朋狗友?”陈小三皱起了眉,“你不会是交了几个烂仔吧?”

“烂仔之所以烂,是因为没有上台的机会……”

于子涛轻吐烟圈,“那我就扶他们上马,至于跑多远,就看他们自己了。”

陈小三看着于子涛,突然感觉小老弟有点儿陌生。

“你想培养自己的势力?或者说……”

他嘴角一跳,“干脏事的黑手套?”

“啥黑手套白手套的?我不懂。”

于子涛摇头晃脑,一脸无辜。

陈小三撸了一把大光头,不再言语。

……

临近收盘,国科微不温不火,始终横亘在黄色均价线上,全天呈高开高走回落态势。

马宇扬收起手机,凑到老疤跟前:“疤哥,你今儿又赚了多少?”

“不知道。”老疤快速打包蛋糕盒,头都没抬。

“咱哥俩,有啥好保密的?打开账户看看呗。”

“是赚是亏又不用我操心,我看那干啥?你天天看,不照样也有跌的时候……”

老疤瞪了一眼马宇扬,“我只在乎月底结算,至于过程,懒得操心。”

“钓鱼的乐趣在于钓,而不在于吃。你真是个死脑筋……”

马宇扬顿觉无趣,又凑到女店长身后,嗯了一声。

女店长一回头,见马宇扬笑咪嘻嘻地看着自己,一下子很不自在起来。

“你……有事?”

“没事 ……啊不,有事有事……”

马宇扬眼珠子咕噜一转,没话找话道,“这几天大家都辛苦了,我一定会跟于老板上报,每人都发个大红包。”

“马哥,说话要当真,可别逗你玩!”

“马哥是于老板的红人,才不会拿我们开涮呢,对吧?”

小王和小李相视一笑,趁机挤兑他。

马宇扬身子挺直,正儿八经起来:“我是谁?于老板的高级智囊!唉,知道啥是智囊不?”

见小王和小李摇头,马宇扬神采飞扬:“举个例子,就相当于是刘备的军师诸葛亮,明白了吧?”

“哦,明白了……”女店长咯咯一笑,“你就是宋江的军师,吴用吧!”

“对对对,聪明!”

女店长的话让马宇扬很受用,他突然一愣,感觉自己的智商被摁在地上摩擦了。

马宇扬吃了憋,红着脸拧过身,喝茶去了。

“叫你充大尾巴狼,活该!”

迎面走来的老疤冷冷丢下一句,抱着打包好的蛋糕出了店门。

“你……妇人与孺子不可教也!”

马宇扬咬着后槽牙,低声挤出几个字。

……

西林大学图书馆。

已到了晚饭时间,原本座无虚席的阅览室里,此刻空出了好多座位。

林云志抱着一摞书,走到靠窗的空位上,一边悄悄啃着鸡腿面包,一边默默看书。

很长时间没来,曾经的那种沉浸书海的感觉,一下子空荡荡的,半天都没能进入状态。

“我一定行的,必须行!”

他咬破舌尖,心中暗暗发狠,“为了自己的明天,拼了!”

“林云志?”一个熟声音忽然从背后响起,如银铃般悦耳。

林云志心里咚咚直跳,不敢回头看那张熟悉的脸。

“真的是你?好多天都没见你人,忙什么呢?”秦菲阳摘下耳机,侧头望着他。

林云志尴尬地笑了笑:“哦,我……我前几天回了趟老家。”

“巧了,刚好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秦菲阳坐到林云志对面,从包里拿出一本股票书,翻到夹着书签的一页。

“你看这段话:量在价先,即天量见天价,地量见地价;底部放量,闭眼买进。我就想问,天量和地量的标准是啥?为啥有些股价低了还能再低?要是闭眼买进去,不照样套在半山腰吗?”

“哦,还有这一句……”

秦菲阳又指着另外一段话,“当股价创新高时,成交量非但未增反而开始下降,也就是价格与成交量不成正比,俗称量价背离。你能给我简单解释一下,啥叫个量价背离?”

林云志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看了那么多炒股书,这点东西还是能讲明白的,要是以前,这可是难得的表现机会。

可他现在对炒股有了莫名的抗拒,骨子里尽是厌恶和憎恨。

林云志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不炒股了。”

“不炒股了?那你这是……”秦菲阳看了一眼林云志面前的书,有些恍然。

“我准备考研。”

“考研?”秦菲阳杏眼圆睁,“你终于老马识途了!”

林云志一愣,羞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