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子躲在暗处悄悄观察着铃木一郎,只见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什么也没摸着,便站起身往巷子的另一端走去,看样子应该是出去买香烟。
芳子一直等到铃木一郎的身影看不见了,这才赶紧走到他刚才站立的地方,仔细看清了门牌号,然后折转身,沿着来路迅速离开。
她知道,这家四合院里应该还有不少铃木一郎的手下。
找到停车的巷子,开车回到离家不远的一处僻静街道,看看四下无人,她又迅速将假牌照换了过来, 这才若无其事的开着车回了家。
车子是会社配给她用的,她有时候会开回家,有时候会放在会社,全看她当天的“心情”。
想到今天探到的情报,她感觉需要第一时间跟关义喜碰个头。
毕竟她是上级安插在她身边的助手,自从她来到电讯处以后,芳子弄到的所有情报几乎都是交给关义喜汇报给上级。
也是因为前一段时间电台频繁发报,所以才被慧子盯上了。
想到现在不能用电台跟组织联系,芳子也有些烦躁。
好在关义喜跟武昌党支部这边有联系,而且她现在还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现在化名吴铭的就是武昌支部的书记。
她相信,只要关义喜把她今晚探到的情报交给吴书记,他定会想办法弄清楚四合院里到底关着何人。
此人是我方人员,还是国民党?是否需要她和关义喜从中协助?到时候定会有结果。
幸好芳子决定晚上去关义喜家里跑一趟,要不然,这个晚上她还真会睡不着。
两人在芳子的住所一碰头,关义喜听说芳子发现了三本的另一处秘密据点,不禁分外兴奋。
“芳子,我今晚去找过你,但你那时还没有回家,原来你去做这件事情了,你知道吗?我今天在办公室无意中接收到组织发来的密报......”
她简单将在办公室里收听的密报内容告诉了芳子,芳子听了也是大惊。
“什么?老狼被捕了?”
关义喜感觉芳子知道老狼是何许人,但她不说,她便不问。
关义喜郑重地点点头:
“情报上是这么说的,我为了怕组织上着急,我今晚冒险用咱们的电台汇报了,不过,只用了五分钟,你放心。”
芳子似乎满脑子里只回荡着“老狼”这两个字,她的脑袋快速转动着,然后十分肯定地对关义喜说:
“我明白了,难怪三本这几天这么拼命,他们一定是天天在审问抓到的那个人,我现在可以肯定,他们抓到的肯定是咱们的同志老狼......”
关义喜一听特别高兴:
“芳子,你说的是真的?三本和铃木一郎这两天秘密审讯的就是咱们的老狼同志?”
芳子点点头:
“八九不离十,只不过,这件事还有待于查实。
谢珊,我现在将那处据点的地址告诉你,你想办法汇报给组织,让他们想方设法弄清那里面关的是谁,要快......”
日本人的酷刑没有几个人能受得住,但是,对于坚定的布尔什维克,任凭再厉害的刑具,他们也是不会开口的。
芳子坚信老狼不会叛变,但她不忍自己的同志倍受折磨,她只希望能早一点将老狼救出来。
关义喜看了看时间,道:
“那我今晚就去电台那边休息,我们只有在那里能传递消息。”
芳子点点头,心里暗自庆幸跑了这一趟。
不仅让她瞬间猜到了四合院那边关的是何人,而且还能将自己探听到的地址第一时间汇报给组织,以便他们组织人手参与营救。
芳子先打开门出去了,片刻后,关义喜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也离开了住处,前往阁楼。
她猜得果然没错。
关义正在傍晚得到关义喜的情报之后,迅速发出了跟吴铭接头的讯号,他们俩在安全屋碰头后,关义正将老狼被捕一事做了汇报。
吴铭很重视这则情报,他指示关义正注意关义喜那边还有没有新的情报,一边召集关无烟开会,随时准备展开营救。
关义正晚上想着能不能再跟关义喜碰个头,所以再次回到了阁楼。
正好跟深夜到阁楼的关义喜碰个正着。
两兄妹相视一笑,关义喜说:
“哥,看来还是咱们兄妹有心电感应......”
关义正见时间不早了,拉着关义喜在椅子上坐下,询问老狼同志被捕一事还有没有更新的情报。
关义喜自然知无不言。
关义正得到四合院的地址,知道那里很可能关着自己的同志老狼,高兴得差点蹦起来。
“阿喜,你是怎么做到的?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查出了这些?”
看着关义喜沉默着不说话,关义正一拍脑袋,道:
“对不起,阿喜,是哥不好,不该问这些,我只是太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