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文”和“罗中”此时根本不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事情。
“王文”听了“罗中”的吩咐,几步走到孙虎的床前,伸出手将他嘴巴里的布条拿了出来。
孙虎的嘴得到了自由,他先是张大嘴巴呼吸了几大口新鲜空气,这才看着眼前的两个他无比熟悉的“下属”,恳求道:
“王文、罗中,你们俩在搞什么把戏?军事演习吗?怎么把我给绑上了?”
孙虎此时需要尽量弱化自己被绑这件事,他故意说出了军事演习,希望两人能顺着自己的话说,从而放松警惕。
王文和罗中对视一眼,这时只听罗中说:
“将军,倒也不是军事演习,至于为什么要绑着你,你很快就知道了,现在你好好地在床上躺着对你才最有利。”
孙虎知道自己这会儿能开口说话是个难得的机会,也不跟他们掰扯,赶紧道:
“你们放心,你们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只是躺得久了,想上净房,你们能不能把我的手脚都解开?然后给我拿个夜壶过来?”
王文和罗中一听孙虎是想小便,对视一眼,一起走出了内室。
“怎么办?”王文问罗中。
罗中想了想,便道:“你先去找夜壶,在我们的眼皮底下,谅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王文应声出去了。
罗中回到内室,再次将孙虎的嘴巴堵上了,这才走了出来。
孙虎不知道这两个警卫会不会上当,又不知道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所以刚才哪怕嘴巴有短暂的自由,他也不敢随意呼救。
现在他为鱼肉,别人为刀俎,他必须谨慎。
他只暗暗祈求老天能帮帮他,一会儿自己的手脚如果能获得自由,就一定有机会逃出这间屋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孙虎看来,等待王文找夜壶来的这个时间尤其漫长,长的都让他觉得那两个小子不会管他,会让他憋死或者就尿在这张床上。
终于,他竖着的耳朵听到书房门口有了动静,紧接着,有两个人的脚步声朝内室而来。
孙虎立刻绷紧了神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门口。
王文和罗中又端着油灯出现在门口,罗中端着油灯,王文的右手拿着一只夜壶。
罗中将手里的油灯放在了床前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然后对王文说:
“你把夜壶放在地下,过来跟我一起解开他手脚上的绳子。”
三牛假扮的罗中很到位,不仅脸一模一样,说话的声音都以假乱真。
王文应声照做,然后两个人一个负责解手上的绳子,一个负责解脚上的绳子。
孙虎的手脚得到了自由,很想将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下属解决了,然后直接打开书房门大摇大摆的走出去。
可是他不敢赌,虽然他自信可以打得过眼前这二人,可府外的情况他丝毫不知,如果二人还有帮手,那他这样冒冒失失的跑出去,肯定马上就被他们的同伙给知道了。
想来想去,只能先悄悄逃跑才是上策。
想到这里,他便装作十分顺从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王文和罗中道:
“我不管你们是跟我开玩笑也好,是真的有其它想法也好,我只希望你们能对我说实话,如果是为了增加军饷也不是不行,咱们有话好好说,好吧?这样吧,你们俩把门关上先出去一下,我撒尿不喜欢旁边有人盯着,尿不出来......”
王文和罗中对视一眼,罗中对着他点点头,两个人看了一眼连个窗户都没有的内室,默默退到了内室门口。
孙虎站起身,脚步有些发虚,但他强忍着走向门口,伸手将王文和罗中推出一些距离,道:
“我都说了,别人盯着我尿不出来,我先把门关一会儿,你们站远点儿,免得熏到你们了......”
王文和罗中只得任由孙虎将门关上。
他们的想法很简单,反正现在孙虎已是瓮中之鳖,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想到这里,两人都不约而同地远离几步内室门,在书房里各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室内的孙虎听着两人的脚步声远去了,悄悄将内室的门栓插上,然后迅速掀开床板,床板下面立刻露出一个四方形的洞口,他猫着腰钻进去,然后快速将床板复原,床上立刻恢复如初。
王文和罗中在外面坐了一小会儿,估摸着孙虎的尿也该撒完了,便同时走向内室。
王文用手推门,那扇门并没有应声而开,很显然被孙虎从里面栓上了。
王文情知不妙,转头看向罗中:“有情况!”
罗中猛地一脚踹向那扇门,门应声而开,可床铺上被子凌乱,孙虎不见了,就连那个夜壶还空空地放在床前,显然孙虎是用了调虎离山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