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妄惊喜的同时,眼底划过一抹即散的失落。
“原来是这样,你们都没有告诉我。”傅妄扯出一个笑容。
他夹了一块排骨啃了起来,只是,嘴里却半点味道都没有,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有些事情是应该被他深深埋藏在心底了,绝对不能被发现。
因为晚上还约了时家的人,所以,霍倾栀吃完就去跟时家父母见面。
真时染也被带了过来,她一副乖巧柔弱的模样,跟原本的时染完全不一样。
霍倾栀还是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对金钱和权利的渴望,只是,霍倾栀没有明说,她只要不来找自己的麻烦,怎么折腾都行。
“霍小姐,你来了。”
时母立刻站起身去迎接霍倾栀,牵着真时染走到霍倾栀身边,满脸笑容的将她带到包间里。
“霍小姐好。”时染乖巧的喊了一声。
她其实挺感激霍倾栀的,如果不是她让张随救自己出来,估计这辈子她都会被困在那间地下室里,阴暗又潮湿,根本不可能出来,更不可能见到日思夜想的父母。
因为真假时染确实长得太相似了,几乎分辨不出来。
霍倾栀仔细看时,也仅仅只发现了两个人的眉眼是不一样的,至于别的地方,她暂时还没有发现什么不一样的。
就连说话的声音,乍一听,几乎是一模一样。
不得不说,假时染确实做了很多功课,所有细微的细节都被她模仿的惟妙惟肖。
“霍小姐,你也觉得很像吧。”
时母露出脸上的无奈,叹了一口气。
“都怪她欺骗了我们,害的我们亲生女儿在外面受苦,霍小姐,这次真的要多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们还不知道要被蒙在鼓里多久时间。”
时父也一直站在座位旁,感激的看着霍倾栀。
“霍小姐请坐。”
霍倾栀落座后,时家一家三口也跟着落座。
“霍小姐,本来应该是我们时家找个好日子,图个好彩头,然后好好请你吃顿饭,没想到倒是让你先约上我们了,这让我们怪不好意思的。”
时父的开场白不用想,霍倾栀都能猜到他会这么说。
其实,也怪不得时父会这样说,毕竟做生意的人讲究的就是一个好彩头,这样才会顺风顺水。
“没事,其实今天约你们一起,只是想知道你们对冒充的时染会怎么办。”霍倾栀单刀直入,直接问了出来。
时家父母脸色有些难看,似乎不太好意思说出口似的。
霍倾栀并没有着急去追问,而是端起手边的一杯茶抿了一小口,安静地等他们回答。
场面一度安静地有些可怕。
时家父母也没有说话,重重叹了一口气。
“霍小姐,其实不是我们没有动作,而是她压根就没有回来时家,我们也差人去给学校打电话了,学校也说并没有看到她,自从接到张随的电话,知道你们回来的行踪,我就立刻派人去码头守着了,一直到如今,都没有看到她。”
霍倾栀低头看了一眼茶杯里残留的半片茶叶,眼睛微微一怔,很快就消失。
“这么说来,你们的意思是,要么就是你的人没有发现她已经回了华夏,要么就是她跟着伊莎回了m国。”
时父一脸凝重的样子,脸色极不好看。
“霍小姐,这件事情是我们时家没有调查清楚,你在比赛时受了委屈,也应该是我们时家来道歉,如果不是我们没有发现她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或许,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
“确实,你们时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时父的脸立刻涨的通红,他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有说一句话。
霍倾栀还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他不过就是随口说了一句,霍倾栀还真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他身上来了。
只是,心中再有怒气,时父也没有表现的太明显。
“霍小姐说的是,我已经派人追查她的下落,只要追查到,就一定能抓住她,到时候霍小姐想做什么都可以,我们全然不干涉。”
“好啊。”
霍倾栀勾唇,看着面前这个老狐狸,脸上露出一抹笑。
她就是在等这个老狐狸的这句话。
时家父母被霍倾栀的眼神看的浑身发毛,拧了拧眉,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他们不能理解霍倾栀一个这么年轻的女生,怎么就有这么大的气势,完全不输给一个老谋深算的人。
太奇怪了。
“喝茶喝茶。”时母立刻打着哈欠,笑盈盈的说道:“霍小姐,我们还不知道你是怎么晓得她是假的。”
他们做父母的都不知道,霍倾栀却能轻易的知道,好奇也很正常。
霍倾栀勾了勾唇,倒是没有隐瞒,便道:“假时染在学校跟我不对付,你们也知道,但你们默许了。”
一听这话,时家父母差点吓死。
霍倾栀这是要找他们麻烦了?
这一下就让他们浑身都胆寒了起来。
赶忙解释着:“霍小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当时也没多想,认为你们都是学生,学生之间小打小闹的争吵也是常有的事情,毕竟我们自己也是这么过来的。”
“嗯。”霍倾栀根本没有生气,脸上甚至看不出丝毫怒意的表情:“你们想多了,我只不过是想说,在你们默许后,时染做了很多你们不知道的事情,比如,她跟苏子晴合作,所以我就开始调查她,还真没想到被我调查出来了一些事情,她压根就不是真正的时染,于是我就开始找真正的时染在哪里。”
时家父母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还好霍倾栀不知道他们的事情,不然这肯定说不清楚了。
特别是时母,演技没有时父那么好,慌乱在她的脸上已然显现出来。
“原来是这样,难怪我们跟她相处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发现。”
时父惭愧的低下了头,倏然,他像是想到什么,抬头看向霍倾栀:“霍小姐刚刚说她跟苏子晴合作?是什么意思?”
“给m国的人卖命,时总难道不知情?”霍倾栀故意把问题抛回给他。
吓得时父一身的汗,咽了咽口水,他不敢想象霍倾栀到底知道了多少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