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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分番外如果仔细写,估计可以再写一本了,所以就尽量把所有交代清楚然后简单写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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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岁宁虽然从小就敏感的知道自己的爸爸和她并不亲。

但他们是血脉相连的父女啊!

怎么可能都不和她商量一下就要将她推入火坑。

这么多年,他虽然不常出现,但在吃穿用度上却从来都没有委屈她半分。

周岁宁难以置信的看向周豫之,“或许,或许有什么误会,我从来没有听过爸爸提过。”

周豫之理解周岁宁的疑虑,他将她揽入怀里,轻声安抚。

“宁宁,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原本我没想到这么直接告诉你的,想要给你一个缓冲的过程,但现在我们是要做爸爸妈妈的人了,有些不得不提前面对和做准备。”

周豫之原本想一直在暗处保护周岁宁,不打扰她的生活。

但是一年前知道了周确想将周岁宁送给皇室做交易。

皇室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傀儡来“教化”他们的信徒。

而周确如今正处于发展阶段,需要皇室暗中支持。

所以周确就动了拿周岁宁换资源的心思,依周豫之对周确的了解,或许他一直好好养着周岁宁,就是为了这一天。

在南州,周确势力庞大,他无法撼动分毫,根本没有办法护住周岁宁。

所以他这一年拿命拼,什么腌臜的事儿都干了,终于成为周确的心腹。

当周确反对周岁宁来华国时,他就在背后推动劝说,让周确答应周岁宁暂时来华国。

而他再一副表忠心的样子,主动申请来华国“监视”周岁宁。

这样一来,他们两个就都顺利且安全的来到了华国。

只要他们在华国,周确就鞭长莫及。

所以周豫之才向周岁宁表明了自己的心意,想要争取一下。

老天厚爱,让他的小姑娘也对他动了心。

所以周豫之一边在暗处帮周莽夺周确的权,一边掌控周确在华国所有的暗线。

为将来他们俩脱离周家做准备。

华国地缘广阔,等以后他和周岁宁改头换面,周确又是华国黑名单上的人,他手再长也伸不进华国,是无法找到他们的。

再加上周家的养子们陆续长大,一个个狼子野心,周确到时也没有什么心力能顾得上在华国的他们。

“宁宁,你要是不相信,我有办法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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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岁宁按照周豫之想的办法,趁着皇室那边有信息差,她装作周确已经告诉他成为女王的事,并且她表示对于成为南州女王很骄傲自豪,来诈了一下皇室如今的掌权人。

这人一听周岁宁主动和他谈条件,起初还有些顾忌,但转瞬就被周岁宁市侩贪婪的样子打消了他那点疑心,没多想就说漏嘴了,让周岁宁确定周确就是想背着她把她卖给皇室!

为了不让掌权人和周确通气,周岁宁提的条件之一就是保密,掌权人乐的和周岁宁合作,便答应不会告诉周确她已经知道要成为女王这件事。

挂了电话,周岁宁还有些回不过神儿来。

直到周豫之轻轻的揉了揉她的手,她才意识到自己正狠狠的握着手机,握到指骨都泛白了。

这一刻,周岁宁对父亲的幻想破碎了。

她手覆上肚子,紧张的说道:“孩子的事不能被别人知道,虽然爸爸没办法在华国安排眼线,但如果被老师或者同学知道,也有可能传到他的耳朵里。”

周豫之点了点头,华国所有的消息都会通过他传给周确,所以他可以将周岁宁怀孕的事瞒得死死的。

但小姑娘的担忧也对,还是小心为上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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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岁宁早就办理了走读,原本是打算请病假的,但她肚子里的宝宝就跟小天使似的,不作不闹,她没有半点不舒服的反应。

再加上她平时一直运动健身,肚子也不是特别大,穿上宽松的衣服孕中期都看不太出来。

寒假她还回了南州一趟,算是给周确吃了颗定心丸。

只不过就呆了一星期,就说要回华国旅游,因为有周豫之在,周确没怀疑什么,只是强调了一下,让她上完一年,体验一下大学生活就抓紧回南州。

理由却是可笑的:想她这个女儿想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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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方面都很顺利,只是有一点让周岁宁有些不安。

回南州的时候,她倒是见了周祁枭一面。怕节外生枝,怀孕的事,她并没有告诉周祁枭。

周祁枭仍旧酷酷的样子,明明还是个孩子,眉眼却越发寒冷犀利。

听她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最后也只说了一句“华国那么好,就在那生活好了。”

语气平平,也听不出来是怨她不回来,还是真的希望她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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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岁宁肚子里的小天使仿佛感受到了妈妈的不安,居然在期末考试结束后提早出生了。

虽然是早产儿,却没有任何问题,在保温箱养护了一段时间,健健康康的出来了。

周岁宁的私人病房是海景房,生完孩子昏睡过去,再睁开眼的时候,就看见窗外金色的阳光慢慢吞噬黑暗,将深沉阴郁的大海照的仿佛洒了层碎金。

她不禁看的有些痴迷,脑子里顿时冒出个“冉”字。

她希望她的宝宝如旭日般冉冉升起,不疾不徐,希望却永不磨灭。

而小名,周岁宁和周豫之一起商量。

想到他们前途未可知,希望孩子能有不同的命运,便给她起了一个“绵绵”,希望她福泽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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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稳的生下孩子,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两人便开始下一步计划——将周祁枭也弄到华国来。

这必定就是撕破脸皮的一步了。

所以他们准备好隐居的地方,将女儿绵绵先送到那,由可靠的人抚养。

如果能不惊动周确,将周祁枭偷运到华国,那是最好的。

所以周豫之拜托周莽将人运到边境。

只是他们都高估了周确的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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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的时候,周莽却没有在全封闭军事学校找到周祁枭。

最后他是在哪儿找到周祁枭的呢?

新的“炼狱营”,仍旧是上百个半大的孩子,扔在深山老林里“养蛊”。

更没人性的是,这回老林子里扔了不少毒品。

意志不坚定的孩子,因为疼痛难忍碰了毒品,变得更加疯狂。

当时的情景连周莽这种从最早的“炼狱营”爬出来的人都觉得恶心,恐怖。

他将伤痕累累的周祁枭拎了出来。

看着周祁枭深入骨的伤口,周莽都不得不佩服这小孩居然如此能忍疼,意志坚定的分毫没有碰毒品。

因为他不知道,冷漠到几乎没有人类正常情感的周祁枭最恨的就是毒品。

他又怎么会去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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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莽迫不得已的营救,到底惊动了周确。

可周确却什么都没做,只是给周岁宁打了个电话。

很简单的几句话:“就算我不阻拦,周祁枭也去不了华国,别看才七八岁的孩子,那可是有编制的南州童子军,呵,一辈子都洗不白的!

你以为你干净?你有没有想过从小到大你的吃穿用度哪儿来的?”

当天,周岁宁坐在沙发上,一遍一遍的看着周莽发给她的视频。

视频里,到处都是孩子的尸体,原本应该天真无邪的年纪,他们却被迫成为大人们欲望贪婪的牺牲品。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她爸爸就是其中之一。

她不禁回想起初见周祁枭的那一幕。

简直是人间炼狱。

她一夜未眠。

周豫之什么都没说就默默的陪在她身边。

太阳冲破地平线的刹那,周岁宁沙哑的开口:“对不起,我要回去。”

周豫之没有丝毫意外,轻轻的点了一下头:“那我陪你。”

周岁宁不觉得自己是要当个多伟大的人,做多伟大的事。

只是觉得如果就这么逃了,她心难安。

她身为周确的女儿,还有皇室的血脉。

她能做的很多很多。

所以她没法安心的做逃兵,仅此而已。

可是,她注定要对不起自己的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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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岁宁在医院病床上见到周祁枭的时候,缠满绷带的小孩儿皱着眉看着她,过了许久才恨铁不成钢的说了一句:“回来做什么?”

周岁宁却轻轻的笑了,笑的眼里闪着泪光。

过了许久,她哑着嗓音问了句:“小十,你会帮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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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要周岁宁这个傀儡,必须要她配合。

所以经过谈判,周岁宁会在26岁的时候正式登基成为女王。

这六年,是她争取的缓冲时间。

这期间,周豫之隐入幕后,和周莽联合全力培养周祁枭,以他来挤压周确其他养子的势力。

一开始谁都没把这个毛儿还没长齐的小屁孩放在眼里。

都觉得八九岁的小孩子,他们稍微跺跺脚都能把他弄死。

但就是因为轻视,当周祁枭十三岁时,已经成了周确养的“蛊”里最凶猛的一只。

而周岁宁也从天真烂漫的小姑娘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女强人。

这一年,她已经计划并安排好,等正式成为女王的那一天,就开始推行禁种罂子粟法。

六年前,她没有丝毫实力,任人宰割。

但现在,鹿死谁手,还未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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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州帕莱第一任女王登基加冕这天,皇室以为得到了一枚听话的傀儡,却没想到最后是请了一尊送不走的大佛。

正如周家低估了周祁枭那般,皇室也低估了周岁宁这个女人。

禁种罂子粟法一颁布,军政府顿时和皇室死磕起来。

帕莱女王渔翁得利,原本两强抗衡的局势瞬间变为三足鼎立。

南州难得有了发展和喘息的机会。

后来,南州近现代史上将帕莱女王称为“希望曙光”,来纪念她为南州做出的牺牲和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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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很顺利,周岁宁甚至觉得再过几年,南州变得越来越好,她也可以功成身退,和周豫之去华国弥补对女儿的亏欠。

可最后她才明白,一切都是她虚无的奢望。

周豫之被绑架的那天,周岁宁就觉得哪里不对。

尤其是听到听到周祁枭说他是最合适去救援的人后,那种违和感就更浓烈了。

周豫之被绑架的地方在深山老林,是周祁枭最为熟悉的地方。

如今14岁的他,身体还没发育完全,虽然比一般的孩子高大些,却比成年人轻巧灵活,并且他常年在那片树林训练,最为熟悉不过的。

所以周祁枭提出,他一个人潜伏进去,看看能不能趁机将周豫之放出来。

凭他们两个人的身手,肯定能逃出来。

这确实是最好的计划,周岁宁没有理由反驳。

但心中的不安却越发的强烈。

当她被通知去那片树林的时。

当她看见毫发无伤却满眼痛苦站在劫匪旁边的周豫之时。

她就明白了一切。

被压在地上的周祁枭像是愤怒的小兽,第一次情绪外露,哑着嗓子嘶吼:“周豫之背叛了我们!周岁宁,你他妈的不能被情爱冲昏了头脑!”

想不通的,瞬间都想通了。

这世上能让周豫之做出这样违心事的缘由,除了她就是他们的女儿了。

看来对方是抓到了他们的女儿,以此来威胁周豫之。

如果单单是为了要势头正盛的周祁枭的命,那根本没必要弄什么让她在周豫之和周祁枭两人之间二选一的套路。

她懂了对方的最终目的。

她和周祁枭能分别在皇室和周家中搏出立足之地,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们的关系牢固如城墙。

对方故意布下这么一个局,就是为了挑拨离间。

周岁宁想通的瞬间,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周家就是一个地狱牢笼。

她因为血脉被困在这里,无法逃离。

但周祁枭还有的选。

再睁开眼,周岁宁已经做了决断。

她错开周祁枭的眼,艰难的说出了那句:“选周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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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岁宁和周豫之离开后。

山上起了大火。

他们两个虽然知道对方不会杀了周祁枭,但还是从小路疯了般的冲上去。

两人不顾灼人的大火,直到确定周祁枭确实不在,才在房子坍塌的前一秒冲了出来。

周岁宁烫伤了左肩膀,留下了大片永远都去不掉的疤痕。

可她仍旧满心愧疚。

她知道她今天这个选择对周祁枭来说有多残忍。

好不容易相信的家人再次将他抛弃……

身上的伤痕总有好的一天,但心里的伤不知周祁枭何时能痊愈。

但她别无选择,她不能看着绵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