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那顿了一下,然后应了声。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伊芙最近有什么动向?”
伊芙·罗曼诺夫就是周祁枭剩下的三姐,如今在修道院。
“两个月换一拨人看守,保证流动性,她一直没出修道院,只是尤里卡临走前去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
“盯紧。”周祁枭摆弄着手中的手机,这张牌可得看好了。
“是。”
正事儿谈完了。
赤那觉得应该挂了。
可周祁枭却没挂电话。
她疑惑的问了一声:“头儿。”
周祁枭原本想和她提一嘴,璐璐要来。
想了下,提前告诉她,她有可能跑了,便没开口。
“给我护好温冉。”
周祁枭说完挂了电话,闭目休息,等了二十来分钟。
升卿终于跑了过来,年轻人体力好,跑过来跟没事儿似的,趴在车窗上:“头儿,我就说你舍不得扔下我吧!”
接到指令回来的司机,正好听到这句话,他透过后视镜看了眼自己的脸。
貌似他长得也不错,不知道能不能入头儿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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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长乐也不是省油的灯。
一听温冉去周逍尘那边了,转身就要去找温冉。
跟着的周义是周言礼最信任的心腹,立马上前劝阻周长乐。
周长乐却将他手上提着的礼盒拽过来狠狠扔到地上。
啐了一口:“这个不要脸的贱蹄子。”
周义急忙跟上去,“大小姐,大爷说了,让您没事儿别去找五爷,以免吃……”
“那贱蹄子长得一副骚样,还一肚子坏水,都贴到尘哥屋里了,我还端着?人被勾走了,你的狗命都不够赔的!”
这话说的太难听。
虽然周义已经习惯了周长乐的臭脾气,心里还是觉得不舒服。
“那毕竟是温冉名义上的舅舅……”
“舅舅个屁!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贱蹄子……”周长乐说到一半就没了耐心,忽然从腰间掏出手枪,枪口对准周义。
“做狗就听不懂人话了?再啰啰嗦嗦的,我毙了你!别跟着我!”
周义心面色一沉,他跟在周言礼身边时,还没周长乐呢。
就算是周言礼都不会这么无礼的对待他。
可这个小丫头,太不知天高地厚!
人家周十爷嚣张是有本事,可她算什么东西!
周义侧身,让开路,不再说什么。
保镖见周长乐扬长而去,小心询问道:“要不要去通知大爷?”
周义冷笑一声:“现在去,大爷派人把大小姐拦住了,搅了大小姐的好事儿,她事后能饶了咱们?”
保镖又试探的问了句:“那我们要不要跟上?”
周义闲散的拍了拍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尘,不紧不慢的说道:“大小姐不是说了?别跟着她。我们做狗的怎么能不听主人的话。”
保镖瞬间明白了,周长乐这是把周义得罪了。
周长乐在周逍尘那边儿吃了什么亏,也是她自己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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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冉刚和周逍尘谈妥,打算直接去医院,避开周长乐。
可她才从沙发上起身。
门口人未至声先到:“小贱人,我给你脸了是不是!”
温冉还真没想到周长乐能找过来。
她反应极快,立马躲在周逍尘身后。
“五舅舅,你会帮我吧!”温冉说着还显得特别蠢的明着威胁他,“今儿我要是让她欺负了,自卫队的人更不会服我了,还怎么能安排人进去?”
周逍尘扫了温冉一眼。
这丫头没那个聪明还想和他耍小心眼,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威胁他,事儿还没办呢也不怕得罪他!
不过他倒是很喜欢她这蠢,好控制。
“五舅舅自然站在你这边。”周逍尘说完,正巧周长乐冲了过来,想要将温冉拽出来。
周逍尘抬手就给了周长乐一个巴掌。
这一巴掌,算是给温冉的定心丸。
当然,他也早就想扇周长乐了。
周长乐被扇懵了,过了会儿红着眼睛看着周逍尘。
难以置信,悲痛欲绝的问道:“你为了她打我?”
周长乐明明心里恨的很,可面前的男人身体纤长,面容艳丽,哪儿哪儿都是她喜欢的。
尤其是被他那双狐狸眼一看,魂儿好像又被勾没了。
“周长乐,我的地方,还容不得你撒野。”话是挺霸道的,奈何周逍尘身体清瘦,样貌实在是太过于精致,就算想霸气也透着股书生气,“以后绵绵我护着。”
周长乐听到这话,还想闹,可保镖上前将她硬生生拉出去了。
温冉看着周长乐被打了还生不起恨的心。
听着她左一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右一句:你不知道我的心意吗?
原本嚣张跋扈的人哭的跟换了个人似的。
温冉在心里默默的念了念:恋爱脑太可怕,要不得!要不得!引以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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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确站在窗前,听着手下的汇报。
“赤那昨天将周家所有的灯都换成橙色的了,并且在小楼里弄了不少装饰灯用来哄温冉小姐。”
周确听到这儿面色难看的回过身,不过转瞬就调整好了情绪。
他一开始叫温冉来南州,并没打算隐瞒她的身份,就是想将周祁枭对周家的仇恨转嫁到温冉身上,拖延时间。
只是不知是巧合,还是哪家动了歪心思。
让温冉和周祁枭搅在一起了。
他才想要换一种方法牵制周祁枭。
不过如今看来,温冉毕竟不是帕莱,他到底是高看了她。
“帕莱的尸体还没运过来吗?”
帕莱身为南州女王,身份比较敏感,皇室那边狮子大开口。
周确是放了血给了他们足够的黄金,才把尸体给要过来。
“昨天皇室已经将尸体转给我们,今晚就能秘密将尸体运送……”
“不需要秘密运送,就是要人尽皆知,这葬礼该办就办,只是名字,按周岁宁来。”周确说着压低声音,“把她的尸体处理一下……”
这人震惊一瞬,快速点了下头。
“我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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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冉去医院看了一趟周确,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暗。
满院子的装饰灯散着暖黄色的光。
她疲惫颓丧的坐在大大的月亮灯上,靠在弯弯的月牙上,抱紧了怀里的抱枕。
周确说帕莱的尸体马上就要运回家了,打算以周岁宁的名字来给她举行葬礼。
温冉这才发现,其实她一直在故意忽略和帕莱有关的一切。
因为她心里是害怕的。
别说周祁枭了,就连当初她听了双胞胎的故事都觉得离奇。
怎么会那么巧。
但她安慰自己,就连周祁枭都没查到什么,想来……可能就是那么巧吧……
最糟糕的情况就是她是帕莱的女儿,而她爸爸是周祁枭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