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祁枭躺下来就看小姑娘跟罚站似的站在那。
他也没开口,就看她是不是要这么站一晚上。
没想到才过了十多分钟,温冉就红着脸开口了。
只是支支吾吾的哼了半天也没哼出个所以然来。
“嗯?”周祁枭真怕她被憋死,终于不看热闹了,施舍一般的主动搭理她了。
温冉这会儿连耳朵也变得通红,手指死死的捏着衣袖。
人有三急!
没什么好羞耻的!
这么一想,她声音提高了一些:“我想去厕所。”
周祁枭愣了一下。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见上厕所向他请示的。
开口虽然还是调侃的调调儿,但真带了三分不解,“怎么?要我帮忙?”
温冉的脸红的都要滴出血了。
抬起头看着男人似笑非笑的样儿。
生怕他觉得自己麻烦,也不敢说让他陪她去的话。
“不,不用。”说完转身匆匆打开门。
好在厕所离得不远,温冉将门打开到最大,并没打算关上。
这样要是出什么事儿,男人也能听见她的动静。
温冉将门打开的时候,周祁枭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他咂了下舌,倒忘了,这是个战五渣的小废物。
周祁枭双脚落地,单手插兜散漫的往外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看见小姑娘进了洗手间的门。
他可没兴趣跟变态似的守在女厕所门口,就没跟过去。
向后一倒,懒散的靠在墙上,叼着烟,低头点燃的时候,耳机里的声音越发嘈杂。
他心烦的调低了点音量,视线透过缥缈的烟望向厕所的方向。
那种好像错过什么的感觉依旧缭绕。
妈的,到底是什么?
温冉上完厕所,刚想去洗手,突然听见另一边墙角传来缥缈的说话声。
好像是从最边缘的隔间里发出的。
门是半开的,她可以确定里面没有人。
心里咯噔一下。
不会闹鬼吧!
她正想往外跑,路过的时候却猛然顿住脚步。
南州话,说的是她和罗曼诺夫!
温冉小心翼翼的凑过去,发现原来是地面破了个小小的洞,不隔音了。
这个边角正好贴着楼下男厕的一角。
温冉小心翼翼的关上门,凑过去听着。
听完,温冉身上冒出了一身冷汗。
旅店这伙人是伪装成平民的恐怖分子。
他们盯上了她和男人。
这几个人毫无忌惮的大声嚷嚷,就说明根本不怕旅店里的其他人知道。
要不就是一伙,要不就是串通好。
只有她和男人两个是肥羊。
温冉脑子快速转动。
这件事必须要告诉男人,但只要她说,她会南州话的事儿肯定就得暴露。
因为恐怖分子不可能说华国话,太扯了。
但,这也是个契机。
等他们到北区,她会多国语言的事必定穿帮。
现在并不是一开始,虽然男人不信任她,但都留她这么久。
这个时候即便知道她会南州话,应该也不至于将她扔下。
那样就太得不偿失了。
所以她打算化被动为主动。
刚做决定,外面就传来不耐的声音:“温冉,掉里面了?”
“没!我出来了!”
周祁枭侧头看着一脸紧张的小姑娘。
自己上个厕所就吓成这样?
出息!
“有鬼追你啊?”
温冉想着心里的打算,指了指他们的房门,“先回去。”
周祁枭看着温冉神色凝重的样儿。
呦,这是真有事儿要说啊?
周祁枭进了房间,坐下往床头一靠。
就见温冉小心谨慎的关上门,然后又开始在门口罚站了。
他一条腿曲起踩在床上,一条腿垂落下去。
看她这样,踩着地面的脚跟逗宠物似的点了点。
“怎么?着急叫我回来就是让我看你表演罚站啊?那多没意思,要不来个倒立看看,实在不会跳个脱衣……”
“我骗了你……”温冉垂着头,紧张的全身上下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这一步棋太凶险,但无论是为了他们两个现在的安全,还是为了以后,都得做。
周祁枭听到这话,倒没什么意外。
两指捏着烟,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烟圈的时候,将烟头撵灭在床头。
“其实我会南州话。”温冉说完也没等男人的反应,快速的将解释的话也说出来了,“我说我不相信南州军人,是因为我听见他们和劫匪说我能卖个好价钱。
遇到你之后我没表露出我会南国话,是因为我害怕。
原本你们就怀疑我,而我一个华国沿海城市的学生会南州话,会显得更加可疑了,那时我真的很害怕你们扔下我,就没敢说……”
温冉一连说了两个害怕,将自己弱化到最大。
周祁枭舌尖磨了磨虎牙牙尖,那种错过什么的感觉正在一点一点清晰。
他不太感兴趣的随口问了句:“那宝贝儿,你为什么会南州话?”
男人依旧亲密的唤她宝贝儿,温冉却感觉那拉长的调子像是一把钢刀,悬于头顶。
“我很有语言天赋,不光是南州话,我还会其他四国语言,当初学南州话,也只是因为游戏……”
温冉说到这儿抬起头,不躲不避的看向男人。
“前年暑假,和同学玩转盘游戏,转到了南州话,所以我就用暑假闲暇时间学会了南州话。”温冉自嘲一笑,“这话说出来像是儿戏,所以我更不敢说了。”
话,说完了,温冉却越发冷静了。
她已经准备好男人问她为什么现在敢说出来了的理由了。
可男人却一副思虑的样儿。
忽然问了她一句丝毫不沾边的话:“在巷子里,你想和我说什么?”
周祁枭终于意识到自己可能错过的是什么。
温冉说完不会背叛他的话之后,是还要说什么的!
只是当时被他打岔,就没说!
她那时也是这副豁出去的样儿,但多了一腔热血。
不像现在真诚里还藏着小算计。
所以,她要说的是什么?
温冉被问的愣了一下。
因为高度紧张,脑子比平时更活络,所以她瞬间就调整好情绪。
大大的鹿眼慢慢浮起一丝疑惑,反问道:“我想说的就是这个啊?”
周祁枭看着小姑娘毫无破绽的脸,面色微沉。
骗他!
(周大鸟马上要再作个大的,然后绵绵就麻溜儿的跑了,让他无能狂怒去吧。
关于年龄,男主26;女主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