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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冉有个特点,面对突来的惊吓,她反应会慢几秒。

等她回过神儿感觉到害怕后,再想尖叫做出过激反应。

也就错过了最恐怖的时候,索性能冷静下来了。

所以这一路上,她遭遇了这么多事儿,也没有失控的尖叫过,看起来异常的冷静。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只不过是她反应慢。

此刻,她无比庆幸自己这个特点。

因为男人说的是南州话!

并且他说完,赤那也没有任何动作。

又是试探!

人在放松的时候最容易暴露自己内心的秘密。

这男人出其不意的就是为了试探她!

好在,没有暴露。

温冉一开始隐瞒自己会南州话,是怕引得他们更加怀疑自己。

如今已经错过了最佳坦白的时机,再被发现,只怕更难说的清了。

不过这也有个好处,一旦他们确定她不会南州话。

再用南州话交流的时候就不会防着她。

这可以让她获得更多活下去的有利消息。

等了片刻,周祁枭见温冉仍旧呆呆愣愣的缩在副驾驶的位置。

调子虽然还是不满,却已然少了些戾气。

“什么味儿?”

这回,是华国话了。

温冉明白,这是想让她知道了!

难道指的是她?!

温冉一个激灵,就看赤那嗅了嗅,这回直接侧头看向她。

好不容易落下的心又被拽出来放在火上烤。

温冉脸色一白,急忙低头嗅了嗅自己身上。

她没出汗,应该没有什么异味啊?

可坐在后座的男人明显愈发的不耐,“开窗。”

哪知话锋一转,“算了,还是把她扔下去!”

温冉:?!

真的是她身上的?

赤那本不想多管闲事,但余光扫到小美人那双湿漉漉的眼睛。

可怜巴巴的,惹得她顿时就起了怜悯之心。

她从储物槽里拽出半包湿纸巾,扔到温冉身上。

提醒道:“血,擦掉。”

血?

温冉捏着湿纸巾左右看了看,虽然肩膀和后脑很疼。

但她应该没有流血的伤口,哪儿来的血?

视线落在膝盖上,她突然想到什么。

原本因为那极具侵略性的亲吻恢复了一些血色的脸再次变得煞白。

她猛地抽出几张湿巾,快速用力的在自己的小腿上擦拭。

几下,手中的白色纸巾就染了红斑。

手立马就克制不住的抖起来。

那些一直刻意忽略忘记的事情仿佛找到了突破口。

疯狂的侵袭着她饱受惊吓的脆弱神经。

死人,是真的死人了。

而且就倒在她的脚边。

她咬着嘴唇,用尽全力克制。

硬生生将眼泪憋回去了。

可她不敢有片刻的耽误,确定血迹已经擦干。

她无措的捏着手中染红的湿巾。

恶心的感觉压都压不住。

“扔了!”

周祁枭视线落在那沾血的湿纸巾上,已然有些难以克制脾气。

赤那单手握着方向盘,一把抓过温冉手中的纸团,打开车窗就扔了出去。

原本想通个风,沙尘就卷了进来,她急忙又将车窗关上。

这一股风儿夹着那血腥味直接吹向周祁枭。

赤那心想:完蛋了!后座这难伺候的祖宗肯定要发脾气了!

果真不出所料。

后面那位爷拧着眉,一声低喝:“停车!”

赤那一脚刹车,车子骤然停下。

显然对这种情况十分的熟稔。

还没停稳,周祁枭就推开车门,长腿迈下去,颀长的身体倚在车旁。

他烦躁的掏出烟盒在手腕上敲了两下。

低头将烟嘴咬在嘴里。

缠着绷带的手甩了一下打火机。

“咔哒——嚓——”

火光明灭,衬的他立体的五官晦暗不明。

明明知道是幻觉,可烙刻在记忆里的刺骨痛感又在左手臂上蔓延。

直到朱砂手串顺着小臂向下滑动,带来些微的坠感,才让他清醒过来。

他深深吸了一口。

烟草味充斥口腔,将那股烦躁强行压下。

他已经很久没想起那时的事了。

男人靠的地方挨着副驾驶的车窗。

他太过于高大,几乎将所有阳光都挡住。

温冉死死的贴着椅背,怯生生的扫向赤那。

想开口,却发现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赤那看似冷冰冰木愣愣的,却十分敏锐。

在温冉侧头的一瞬间就对上了她的视线。

好似看透温冉的心思,赤那说着指了一下自己。

“我叫赤那!”然后看向车外抽烟的男人,“头儿不喜欢血腥味。”

其实是密闭空间的血腥味儿。

会让他想起些年少时的事儿,会头疼。

秉承着他不开心就不让别人开心的恶劣性子。

他头疼起来,入目的活人都得遭殃。

可今儿貌似格外严重。

瞧着额头的青筋都鼓起来了。

赤那琢磨着:难道是头儿亲亲过后,猛然想起自己有难以诉说的病,自卑了?伤心了?

心里却有些惆怅,看来今天肯定不能准时到达指定地点了。

当然,这些八卦,她不会和温冉说。

温冉自然没办法从赤那的面瘫脸上得知她如此丰富的内心戏。

只是对于这话有些吃惊。

不喜欢血腥味?

那应该不会对她动手吧……

温冉忐忑不安的情绪稍微平稳了些。

周祁枭侧头余光一扫,正巧看见她一副松了口气儿的样。

她那点小心思便都被他看透了。

这小奸细真当他脾气好?

他抬手,拇指压了压太阳穴凸起的青筋。

忽然转身,弯腰,手肘搭在车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