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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事情的发展结果虽然瞧着有些离谱,但是一想到孟景现在越长大,越不着调的那样儿,又仿佛都在预料之中。

江母收下孟苏送来的鱼,随后又想起家里还有些红枣枸杞子的干货。

说什么也要给孟苏拿点,让她带回家去。

看着江母那不容拒绝的态度,孟苏只能实话实说道:“江婶,真不用,我爸都说了,我哥那就是自己作的,他巴不得我哥在医院里都待几天,好好收拾他那些臭毛病。”

江母拿着堆袋装的干货走出来,不容分说得塞到孟苏怀里:“你爸那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把东西拿好了,中毒不是个小事,让你妈煲汤的时候放点这红枣枸杞下去,给你哥补补身子。”

孟苏心里有点不情愿,待会儿这些东西要是拿回去,他爸心里的想法不得而知,但面上总要叫嚷一番。

今天得知她哥因为吃了有毒的菌子住院后,她爸妈险些被吓死。

但等到了医院后,发现她哥其实没啥大毛病,已经洗了胃解了毒,脱离生命危险后。

这老两口又围着她哥的病床,开始一顿集火炮轰,她在旁边简直想无语问苍天。

这会儿看到怀里的干货,孟苏小声嘟囔道:“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他是生病,又不是体虚,吃这么多小心补得掉鼻血!”

江绵离着近,一听这番话,差点笑喷:“哈哈哈哈哈……”

江母瞪了他一眼,江绵接收到他老妈的眼神信号后,只勉强得降低了笑声,但还是憋不住。

本来江母是听到了孟苏的嘟囔,但作为长辈,这种小孩子之间吐槽的东西,她原先是不想管,想装没听见的。

但江绵笑得太放肆,她就算再想装听不见,也装不下去了。

嗔怪得看了眼孟苏:“怎么这样说你哥,那生病住院可不就得补补身子。”

孟苏摇头辩解:“我爸倒是真希望他一直在医院里头待下去,这样每次想骂我哥的时候还能找得到人。”

然后江绵的笑声就更大了。

简直笑得他眼泪都快出来了。

大叔公这一家到底都是啥喜剧人啊?

因为孟景住院,江绵和贺予白原本还想去医院探病来着。

但问孟苏要病房号,对方支支吾吾不肯说,只让他去问自家老哥。

转头去给孟景发消息,可却被他一口回绝了。

问其理由,对方死活也不肯说,只简单回一句,不严重,很快就会出院。

虽然孟景一句解释没有,但贺予白好像懂了他心里所想。

安慰江绵道:“他要是不想说就算了,就让他好好养病吧,我们别去打扰了。”

“可是为什么?”

江绵皱眉,很不理解孟景这样的反常。

“他这人虽然平时很臭屁,在大叔公他们眼里,又像个不着调的人,但我们一起生活的这些年,他总是以我哥的身份自居,每次发生什么事,就算我不主动问,他也会故意显摆到我面前。”

贺予白闻言,顿时就笑了:“因为误食毒菌子住院又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

他煞有介事道:“你不知道,面子对于咱们男人来说,格外得重要!”

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江绵真想模仿熊猫人那个抽烟又面露不屑的表情包:还咱们男人??不过是毛刚长齐的小屁孩而已!

不过贺予白的话,江绵到底还是听进去了。

为了照顾孟景哥他的面子,江绵没再追问,他们也决定不去探病了。

很久之后,江绵再想起这件事,因为在生活中逐渐成长,他也终于明白孟景当时不肯见他们的原因了。

有关于面子,也有其他理由。

孟景是哥哥,不仅是称呼,他是哥哥,也是种责任。

时间过得很快,一下子就到了除夕当天。

江绵原以为贺予白就是来旅个游,等到了过年时就会回家。

结果在某次他又被自家老妈邀请来家里吃晚饭时,江绵才得知他要在这边过年,会一直待到开学,然后直接回学校。

对于江家这样传统的家庭,过年不回家这种事,听来就觉得匪夷所思。

但看着贺予白不愿多说的样子,江父江母也就没多问,这毕竟是别人的家事。

饭后出门散步消食,江绵的确对这个事,抱有一丝小小的好奇。

因为他可不敢因为家里条件好,就敢跟他爸妈说要去外地旅游过年,保不齐会被他妈骂死。

他试探性得问了一句,原以为贺予白不会回答,但对方还是说了。

不算特别奇特的理由,也不是仗着家里有钱所以就为所欲为。

贺予白语气淡淡的,那说出口的仿佛不是自己家的事,而是别人家的。

在贺予白的描述中,贺家好似一个金碧辉煌的铁笼子,里面住满了人,却没有丝毫人气。

忙着应酬工作,时常要出国出差的父亲。

喜好包包珠宝,跟好姐妹有一堆聚会的母亲。

贺予白说起这些事的时候,表情倒没有多落寞。

父母不是不相爱,相反,他们是很相爱。

因为父亲爱母亲,所以努力挣钱,就是想让母亲有挥霍无度的底气。

母亲也同样爱着父亲,所以才会在众人面前炫耀自己的富裕,价值不菲的皮草、包包、珠宝,以及能塞下一个大平层的衣帽间。

他们在用另一种方式向所有人证明,自己对对方的爱。

只是缺少彼此的陪伴,对他也同样如此。

当时小小的他,就觉得贺家可真大,大到需要父母才能去填满。

每年春节也好,生日也好,他待在空荡荡的家里,只有管家陪着他,向他传达父母的叮嘱和祝福。

不善言辞的人,说出的话也同样别扭。

只是翻来覆去,都是那么几句,他都听习惯了。

“后来呢?”

江绵问他。

“后来我也学聪明了,”贺予白眼里闪过一抹狡黠,“他们反正不在家,我独守那么大一个房子也没意思,于是也干脆天南海北得去旅游了。”

听着他的话,江绵像是回想起某部小说中看到的一句话:没有爱,那就拥有很多的钱吧。

看似很荒谬,但却又过分理智。

只是当时小说的主人公面对的是爱情,而贺予白面对的是亲情。

感情这玩意儿真是有趣,看似能代替,却又无可挑剔。

这晚的风也温柔,吹起了贺予白眼底的笑意。

江绵轻轻道:“这样听起来,似乎也不错。”

“我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