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内。
赛丽娜一脸担忧时不时的看向门外,想要知道自己老公孙果果的伤势。
很快房门被打开,一名警员拿着一份报告单走了进来,交给了坐在审问桌前的李所后走了出去。
“我老公伤势怎么样了?”
赛丽娜紧张的赶紧问道。
李所瞄了一眼单子后,神色复杂的看向赛丽娜才缓缓开口:“没什么大碍,就是断了几个骨头,养上几个月就恢复了,就是以后不能和人动武了。”
说到最后,李所还瞄了一眼旁边的江林,心道下手真狠。
“谢谢。”赛丽娜松了口气,下意识的说了句谢谢,也不知道是要谢谁。
来抓两人回来的路上,江林已经把自己所猜测的告诉了李所。
根据资料,孙果果在服役期间去的是一个战乱国,应该是长期精神压力过大,导致心理出现了问题,简单来说是缺乏安全感,恰巧遇上了被战火洗礼后无家可归的赛丽娜,两人日久生情,将双方都视为亲人。
当时的赛丽娜才二十出头,入眼望去遍地伏尸,给她的心灵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若不是遇到孙果果怕早就死在了战乱中。
两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相互依偎扶持,又在遍地狼烟的环境艰难生存,就导致了极度矛盾的心理。
“你的要求我们已经做到了,现在可以交代了吧?”李所打开了面前的记录册子说道 。
“嗯。”赛丽娜轻轻回应了下。
随后像是打开了心结似得,神色也变的轻松了起来,开始将事情的起因缓缓道来。
她和白珊珊在一家瑜伽学校练习已经有两年的时间了,两人几乎没有交流,甚至白珊珊被她杀死前,两人说的话加起来也不过十句。
有一天下雨,孙果果来接她,正好被白珊珊看到了,那股刚毅的气质,再加上对待赛丽娜的时候那股柔情,顿时让白珊珊心中一阵向往。
第二天也是个巧合,让两人的位置挨在了一起,白珊珊随口一句:“你老公好man。”
却引来的赛丽娜心中紧张,她是知道白珊珊一些私生活作风的,毕竟练习瑜伽的都是女人,就算没有什么交流,也能偶尔听到一些八卦。
“你就因为一句话杀了她?”李所听到这里忍不住大怒呵斥道。
江林也皱起了眉头,盯着赛丽娜,他也感觉到了荒诞。
“不,不是。”赛丽娜苦笑一声摇头。
“是几天后,我听到她在和别人讨论,讨论我老公……,我什么都没有,只有我老公,所以我不能失去他。”赛丽娜说完捂着脸痛哭了起来。
李所和江林两人对此相视一眼,都看出了双方眼中的错愕。
“仅此而已?”江林怀疑的问道。
赛丽娜没有说话,只是点头。
“那说说你是怎么杀害白珊珊的吧,还有怎么处理痕迹的。”李所见状只好继续问道。
“我跟随我老公上过战场,他教会了我很多东西,包括如何杀人,清理线索,你们根本不会理解的,那种随时可以丧命的环境下,真的很苦了,我们好不容易有了新生,我不会,也不允许有任何人来破坏我们这种生活。”
赛丽娜说完这些话后,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审讯椅上,双目紧闭,时而笑时而哭。
江林在她的表情上完全没有看出后悔的情绪,或许再来一次她也会毫不犹豫的杀了白珊珊。
李所此时拧着眉头,完全不敢相信这件密室杀人案的起因就这么简单。
“她说的是的。”江林看出了李所的疑惑,开口说道。
“江老弟,可这……这也太扯蛋了吧?”李所放下了笔,揉了揉眉心。
“这可就是真相,就像你永远不会理解在战场上退下来的人,大多都会有ptSd,创伤性应激障碍,不过你如果不信,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证明一下赛丽娜说的话是真是假。”江林耸了耸肩膀继续道。
“嗯?江老弟快说有什么好办法?”李所好奇道。
“嗯……你先把摄像关了。”江林指了指墙上的摄像头。
“这么神秘?”李所撇撇嘴,随后就朝着摄像头示意,反正现在也审讯完了,关闭录像也不算违规操作。
“行了,这下可以说了吧?”看到摄像头上的绿灯变成红灯,李所看向了江林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行,白珊珊出来吧!”
江林轻呵一声。
紧接着派出所内所有人都听到了审讯室内传出一声惨叫。
砰——
下一秒,江林一脚将审讯室的大门踹开跑了出来大叫道:“快点叫救护车!李所晕倒了!”
随后听到这个声音的警员全部朝着审讯室跑来,一些人边跑边打电话。
很快审讯室就被人围满了。
而江林利用从黄泥台许愿获取的敛息术快速从派出所跑了出来。
“呼……吓死了我,这李所胆子也太小了吧。”江林站在派出所外面,拍了拍胸口,一脸后怕的朝着派出所看了一眼。
李所:谢谢你,刚才我好像看到我太奶在朝我招手了!
这时江林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徐鹿的号码随手就接了。
还没等他说话,电话另一边就出来一道陌生的声音:“江林是吧?你最好立刻回来,否则我不保证这个人还能完好无整。”
“你是谁?”江林瞬间脸色阴沉了下来,冲着电话内怒喝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如果赶不回来,晚一分钟我就会切掉你朋友身上一个部位,你也可以选择直接报警,至于后果……呵呵……”电话另一头讥笑一声威胁道。
“你……”
嘟嘟嘟嘟……
对方也不等江林再次说话就直接挂了电话。
“找死!”
江林大怒,拳头握着咯咯作响。
可眼下他知道不是发怒的时候,快速拦截了一辆出租车就往回赶。
另一边,徐鹿躺在客厅内,在他的正对面一个男人将手中的电话直接摔在了地上,看着昏迷的徐鹿,似乎是想到了某种令他兴奋的画面,脸上情不自禁的泛起了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