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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冉他们还在去非调局的路上,定军山就收到了来自局里的消息。

“笑女的弟弟已经脱离危险,回到了我们的管控之下。”

沈定海连忙追问,“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以后都能受到非调局保护了?再也不会有危险?”

定军山诚实道:“局里只能尽力,没办法保证他永远安全,一个人每天面临的危险数不胜数,无论是各种意外,还是蓄意的加害,等你们有孩子就懂了。”

“全天候二十四小时照看一个人的感觉有多磨崩溃,活能烧伤他,水能淹死他,电就更不用说了,完全不能碰。”

“甚至家里任何尖锐的物体都会伤害到他。”

定军山说着感叹地摇摇头,“一个年纪尚小的孩子尚且如此,更别说一个可以自由活动的成年人了。”

沈定海听着也感慨起来,“但有人一直保护着的感觉很好,是世界上最安心的一种感觉,不知道笑女的弟弟能不能体会到这样的感觉。”

定军山听着,意有所指地看了冉冉一眼。

沈定海又道:“不过比起这个,我更关心另一件事…”他朝着定军山露出神秘的笑容。

“军哥你是已经结婚有孩子了吗?怎么说起养孩子这么深有感触?嗯?”

定军山竟然被说的脸红起来,“嗯,我有妻子,她是个很好的人,但是孩子…”

“没有孩子。”

沈定海不相信,“没有孩子你说得这么深有体会?我不信!军哥你结婚多久了?”

“只是帮家里长辈带过而已,每个看见我长相的人都容易有种误解——觉得我是一个很靠得住的人。”

“我为了不辜负这种期待,只能努力做好他们交代给我的事…照顾孩子也是。”

定军山说着窘迫地低下头,“我跟我爱人结婚三年了,真的没有孩子。”

沈定海震惊地瞪大眼睛,“是一直没打算要,还是不…”

定军山轻咳一声,打断沈定海的危险发言,“一直没打算要,以后也不打算要。”

“这是为啥呀,听军哥你的意思,也不是讨厌小孩的样子啊。”

定军山的神色忽然变得温柔又坚定起来,“我爱人很怕疼,生孩子的苦还是别让她吃了。”

沈定海大为震惊,难以相信竟然真的会有这种男的,以及定军山竟然就是这种男的!

男人!应该敬称为男人!是男人中的男人!

冉冉看着,脑海里不知为何想起了吴盼男,她学着她的样子,默默说了三个字。

“科幻片。”

沉浸在兴奋和羞涩中的沈定海和定军山完全没听到,沈定海缓过来之后就开始八卦定军山。

“军哥刚刚说的那么冷静,其实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你~心~疼~辣~”

定军山因为外形的关系,即便是他的领导,也从没这么揶揄过他。

他长得严肃,所有人对待他就都挺严肃,只除了…

沈定海这个跳脱的大傻子……

他甚至还在继续输出,“军哥,你可千万别觉得自己靠不住,你肯定相当靠得住啊!”

“你要是靠不住,嫂子怎么会跟你结婚呢!是吧!”

沈定海的表情越说越开心,冉冉看着心里有些憋闷,加上她受了伤,情绪更加郁结在心里。

她转头看着窗外的雨幕,滴滴答答,敲在玻璃上,发出沉重的声音。

天气变得真快,他们离开螟蛉路是还是风和日丽阳光灿烂,现在却变得天气阴沉,阴雨连绵。

冉冉垂下眼帘,这个世界好像没有谁是离不开谁的。

二侄子离开她能活,甚至能活得好好的,那就是她闯入他世界之前的生活…

她呢?她可以做到吗?

冉冉不喜欢陷在这种情绪当中。

她现在的情绪波动已经剔除了同情、悲伤以及喜悦,所剩无几能感受到的情绪是低落、愤怒、厌恶。

而正是因为情绪缺失,她能感受到的残余情绪要比以往更加激烈。

冉冉点开面板,准备用游戏发放的螟蛉路事件原件转移注意力。

看得入神了她故意喃喃出声,“果然真子的原型,就是一个童养媳。”

声音瞬间吸引了沈定海和定军山的注意,他们也跟着看起来,甚至非要挤到冉冉身边一起亲亲热热地看。

“好丽友,好朋友。”沈定海左右看了一眼,露出满足的微笑。

不多时,三人一起看完了事件原型。

“整个事情发展跟冉冉堂姑推得八九不离十,堂姑甚至连事件原型都推出来了,已经完全超过游戏的要求了。”

定军山点点头,“恶童说的那句【恐洞里的事,是经过扭曲之后的真实】我越来越能体会这句话了。”

“真子的原型是这个家庭里的儿子,而真子吃掉母亲的场景,对应的是母亲为了筹齐买新房的钱,死在了筹钱的路上,车祸。”

“甚至还是在成为只能躺在病床上的植物人一段时间后才去世的,太折磨了……”

沈定海阴谋论起来,“这个车祸是不是机缘巧合发生的还说不好…”

定军山皱起眉头,“你的意思是?”

沈定海伸出手指指向其中一行案件细节介绍,“这里写了,儿子在母亲死后得到了一大笔保险金,买新房的资金问题立刻解决了…”

他抬头对上两人的视线,不确定道:“不能也是对应了恐洞里骆库杀骆果的情节吧?”

冉冉肯定道:“甚至还有可能也对应上了骆果是自愿死去的这件事。”

“为了儿子,为了儿子能有体面的婚礼,幸福的未来,就算献上一切也在所不惜。”

沈定海有些不能相信,“不至于这么恐怖吧……”

定军山却开口道:“真的有可能,现实生活中我见过类似的例子,那个人就是我的亲戚。”

“按照辈分,她应该算是我的姨妈,小时候我去她家里玩过几次,她家条件还可以,至少在当时还可以,因此我对那些前去拜访的记忆还有印象。”

“后面我长大了之后再去那个姨妈家,就是因为姨妈的儿子要结婚了,我是去赴宴的,新房装修的华丽又气派,而且在很好的地段,我以为姨妈家发财了,或者她的儿子真的很会赚钱。”

“但都不是的,她只是卖掉了之前的房子,以及她大半辈子以来的一切积蓄,为儿子置办了一个华丽气派的新房。”

“奋斗一辈子就只是为了儿子。”

沈定海虽然有些感慨,但并不能完全理解定军山的想法。

“但很多家庭不都是这样吗?为了延续和传承奋斗一辈子。”

定军山坚定地摇摇头,“如果你见过我姨妈如今的住所就不会这么说了。”

“她给儿子装修的华丽气派的房子里,没有她的位置。”

沈定海语塞了,定军山继续道:“不要为她不值得,因为她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