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屿发来的消息是【吃饭了没?】
劫匪看了眼手机,没打算给她,苏杳忙开口:“是我男朋友发来的,如果我不回复的话,他会怀疑的”
劫匪把手机递给她,匕首也把她抵得更紧,警告道:“如果你敢给我耍什么花样,我现在就弄死你!”
苏杳手心全是汗,颤着手接过手机,编辑出回复【吃了,吃了份白灼虾,你多陪他们喝点,不用着急回来】
拿给绑匪确认后,苏杳点击发送,绑匪随即收走她的手机,催促道:“速度快点”
把劫匪带进卧室,苏杳打开衣柜的门,指纹解锁打开里面的保险箱,顺便,摁下了隐藏的警示按钮。
保险箱里有大概两三万块钱的现金,劫匪眼睛亮了亮,把随身携带的背包打开,让苏杳把钱都给他装了进去。
把钱装进去后,苏杳硬着头皮问了句:“钱都给你了,现在你可以离开了吗,我怕我男朋友回来……”
劫匪把背包背上,看着她笑了笑,然后,不给苏杳反应的机会,猛地朝她扑了过去。
苏杳脸色煞白,以最快的速度拿起枕头朝他摔过去,自己也趁机越过他跑出了卧室,她实在是没有想到劫匪还会对她有想法。
与此同时,饭局上的宋时屿手机猛地震动几下,他点开,发现是家里的保险箱开启的警示消息。
上面的消息栏还有一条苏杳的消息,他记得,苏杳一个人从不吃虾,因为她讨厌剥虾壳,并且,苏杳不会让他多喝酒。
愣了几秒后,他瞳孔猛地放大,迅速起身,拿起外套就往外面跑。
沈月皱了皱眉,有种不好的预感:“各位,失陪一下”她起身,跟宋时屿一起出去了。
宋时屿迅速查看家里的监控,第一时间报了警,他想过通过监控远程通话,可他担心这样反而会激怒劫匪。
双重压力下,宋时屿大脑完全被恐惧占领,他恨不得现在就飞到苏杳身边,但是他们吃饭的地方离御江府邸有点远,最快也要半个小时才能赶回去。
他甚至不敢去想他去迟了会发生什么。
劫匪反应很快,苏杳刚跑出来就被追上了,整个人都被劫匪重重压倒在沙发上。
她也不管劫匪手中是否有刀,奋力的挣扎着,手能摸到的任何东西,都是她反击的武器。
挣扎的过程中,劫匪的脸被她砸过来的充电器插头划伤,而苏杳的睡衣也被劫匪扯开了两颗扣子,露出锁骨处雪白的肌肤。
如果说,劫匪一开始只是收了钱想恐吓一下苏杳,可现在,他有些贪心了。
然而,就在他俯身准备亲下去的时候,苏杳看准时机,几乎用尽全力,猛地把那充电器插头朝他头上扎。
就在她扎上去时,劫匪有所察觉,突然抬头,充电器的插头错位扎上了他的眼睛。
啊的一声惨叫,劫匪松开了控制她的手,苏杳手脚用力,趁机把劫匪从她身上推开,合紧自己的睡衣就往门口跑。
劫匪的右眼已经被扎出血了,痛苦的哀嚎几声后,拿起匕首就朝苏杳追了过去。
苏杳手刚打开门,劫匪就追到了身后,她吓慌了,用力把门朝劫匪推了过去,砰的一声,防盗门直直撞在了劫匪的脑门上。
电梯是不敢坐了,苏杳只能往安全出口跑,身后的脚步声很快就追了过来。
她的拖鞋在之前挣扎的过程中掉了,身上也只穿了薄薄一层睡衣,没有了暖气,她已经冷得发抖了。
连着往下跑了七八层楼之后,苏杳双腿突然抽筋,一只脚也直接从楼梯崴了下去,痛感瞬间席卷全身。
苏杳疼到动不了,可身后的脚步声还在追赶,她清楚的明白如果现在被劫匪抓住的话,后果不是她能承受的。
她忍着疼痛起身,没有继续往下面跑,一瘸一拐的往本层楼的入户门口走去。
走到走廊转角处时,她蹲下身来,双手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
急促的脚步声很快停了下来,没多久,苏杳就听到一阵轻缓的脚步声朝她靠近。
紧接着,劫匪粗犷的声音传来:“出来吧,我知道你就在里面~”
苏杳几乎被吓到窒息,身体也忍不住的颤抖起来,她紧紧咬住自己的手,内心一遍又一遍的默念着自己会没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脚步声总算走远了,苏杳松下一口气,压低声音哭了起来。
夜晚的温度实在是太低了,苏杳浑身被冻到麻木,她不敢呼喊,也不敢出去,只能抱紧身体蜷缩在角落。
她不知道宋时屿有没有看懂她发的消息,可是内心却异常的坚信,那人一定会来找到她,接她回家的。
终于,在等了半个多小时后,楼道里传来熟悉的呼喊,这时候苏杳的意识已经有些不清了。
“杳杳……”
声音越来越近,苏杳很想回应,可无论她怎么用力,就是发不出任何声音,甚至连哭都哭不出来。
昏迷前一刻,她试到,自己落入了一个很温暖,很安全的怀抱。
冻了太久,苏杳浑身都僵透了,宋时屿把她抱在怀里时,恍惚中有种恐怖的错觉。
要不是沈月一直提醒他,跟他说苏杳只是晕过去了,他真的会在这瞬间疯掉。
苏杳脸色白到没有一丝血色,脸上的泪痕未干,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一样。
一个小时后,警察在小区楼下的车库,把企图混成环卫逃出去的劫匪抓获。
当天晚上,刘玫没有联系上劫匪,就知道他出事了,连夜把林书盈约了出来。
刘玫已经开始慌了:“怎么办书盈小姐,他怎么这么快就被抓到了?”
“别担心,警察一时半会儿应该查不到我们头上,你现在什么也别管,好好上班,记住,你什么也没做,什么也不知道”
林书盈不会傻到让刘玫用自己的电话去联系,她让刘玫用的境外电话联系的,转账也是用的境外账户。
刘玫想了想,开口:“书盈小姐,我本来就什么也没做,人是你找的,事情也是你吩咐的~”
“玫姐姐,你这话什么意思,过河拆桥?”林书盈笑问。
刘玫赔笑:“书盈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书盈安慰:“放心吧玫姐姐,不会有事的,没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
她找的这个人,是个得了绝症的光棍,家里只有一个年迈的母亲。
第二天下午,医院,昏迷了十十多个小时的苏杳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