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五年来,拉善一直在暗地里监视她?
越深想,章仪妙越感到不寒而栗。
然而,假山洞里也陷入了一阵死寂。徐晚婉已经从刚刚的好奇心态转变为目瞪口呆与惊诧。
这是什么人?竟然是要合谋毒害皇上!看样子那个女子应该是后宫妃嫔,不然如何接近皇上入后宫?
而那名叫“拉善”的男子,又被称呼为大王子,那么就只有一个符合,那便是北戎最强部落克烈部的大王子。
难道是他?好像是听说那个王子是叫什么善。
徐晚婉陷入沉思,此时她只想聆听更多,得到有用的消息,最后告诉父亲,让父亲提醒陛下。
毕竟陛下作为他们大雍朝的君王,也是十分贤明勤勉的,至少她不能白白看着别人要谋害皇上而无动于衷。
想到这,徐晚婉更加认真的集中精力。
而背后的男子眸色幽深,一言未发,甚至慢条斯理地替徐晚婉整理了一下她额角的碎发。
徐晚婉皱了皱眉,也顾不得害怕,用手肘轻击了一下背后的男子,让他不要打扰她。
只听见身后的男子传来一声闷哼声,呼吸急促,缓缓才平静。
然而男子的手始终没有离开徐晚婉的嘴角,让她也看不清他的面容。
只是徐晚婉无语地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大哥,你安静一下,到重点了!
想着,又捏了一下男子的手,继续示意他。
哎呀,她真是恨铁不成钢!
手背上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丹凤眼怔然了一下,很快回神。
如了她的愿,不再制造一些小动静。
只是男子冷眸微眯,薄唇微抿,若是有人看男子此时的表情,只能用懒洋洋表达,他似乎有些无聊。
嗯,男子的确挺无聊,他早就知道今日御花园有奸细接头。
只是没想到那个奸细竟然是蠢笨如猪的柔妃,而另一个人则是克烈部落大王子拉善。
显然,这并不符合男子对今日奸细的设想。
真的是柔妃吗?男子妖异的眼神透着黝黑的光,眉角微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风流倜傥,以及几分邪魅慵懒。
几年前偷盗城防图的奸细就是柔妃?还是说她只是被放出来的烟雾弹,而真正的人还藏在深宫里。
是的,几年前邵阳城城防图丢失一事,建文帝并没有找出幕后真凶,然而这两年来也一直风平浪静,宫内的眼线也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所以宫内奸细的事情便一直没有头绪。
然而就在前日有了一个消息——御花园就在皇帝生辰宴那日晚有异动。
所以今日他就是来亲会这个奸细,毕竟不动声色地隐藏了两年之久,可见也是一个厉害的人物,只是没想到,这个人会是柔妃娘娘。
男子陷入沉思,思索了片刻。
北戎一直野心不死,即使大雍朝如今如此安定,但他们还想找机会反攻,如今朝贡也只是假意顺服而已。
而拉善真的会那么蠢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没有脑子的柔妃来做吗,还是说另有其人,不止只有柔妃这枚棋子?
那如果这么来说,这后宫中到底安插了多少北戎的奸细?
但现在柔妃确实有了任务——毒害建文帝。
柔妃已然确定是北戎的人,但是暂时还不能动,以免打草惊蛇,只能放长线钓大鱼。
不过这柔妃确实出乎他的意料,的确没想到是她,那拉善嘴里威胁她的理由又是什么?
看样子是时候让玉泽查一查宫内嫔妃入宫前发生的事了。
而这一批入宫的嫔妃们,当时是由皇贵妃负责的,而拉善又用什么方法让柔妃逃过了层层检查?
看来,这件事并不简单,甚至还有一些隐情。
涉及到母妃,男子狭长的丹凤眼闪过一丝戾气。
外面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可以做到,你放心。”柔妃忐忑地瞄了一眼阴晴不定的拉善,做出保证。
拉善阴冷的面容扯出一抹笑,抬手摸上章仪妙的头发,轻轻嗅了嗅,满是馨香:“不错,很好。只要你乖乖听话,你和你的皇子公主都会安全。”
“另外,”拉善从腰间拿出来一封信:“将这封信放到皇上的书房里的花盆里。”
章仪妙眼睛睁大,像是看一个疯子:“你疯了!更何况陛下不会轻易让人随意出入御书房,我怎么可能……”
“嘘。”拉善将手指竖起,止住章仪妙一张一合的红唇,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声音有一丝蛊惑人心,但是眼神仍然是寒冷无比。
“我相信你可以,放入之后其余的事都不需要你管。”
章仪妙看着拉善微冷的表情,不敢说不,颤抖的手将信接了过去。
声音有些哑然:“我知道了,我可以走了吗?”
拉善咧嘴一笑,有些不怀好意。
章仪妙心头升起不好的感觉。
拉善犀利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她浑身僵硬:“五年未见,你不想念我吗。”
边说着,粗糙大掌也没有闲着,对章仪妙开始上下其手。
章仪妙不敢反抗,只能小声哀求:“这是御花园……万一……陛下的生辰宴快要开始了……”
可身上的男子并不理会女子的哀求,动作更大了。
扯开章仪妙的罗裙内的小衣服,慢悠悠的回答道:“皇帝不会过来,今天有事够他头痛的,生辰宴会推迟,还早……”
柔妃早被他磋磨的媚态横生,娇泣连连,随着拉善的动作,声音渐渐传出,娇媚的难耐声克制又压抑……
而拉善也因为此时的畅意,低声哄骗:“小点声……我和皇帝比……怎么样……谁更合你的心意?”
见女子咬唇哭泣并不出声,拉善心中使坏。
章仪妙早已泣不成声,理智全无。而拉善只撩起袍子,眼中尽是清明。
“怎么样,背着皇上相会是不是让你更开心……”
一连串的荤言荤语也低声传来。
女子早已沦陷,而男子只是在欢爱中寻找刺激。
男子与女子的喘息声交织,羞红了假山洞里的徐晚婉。
徐晚婉发誓,她从未看过任何小黄书,所看的画本子也是几笔略过,但是这种情况她却能清楚的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她宁愿她不知道……
徐晚婉脸庞和耳朵红的像苹果一样,尴尬到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下去,毕竟她身后还有一个陌生的刺客男子……
然而身后的男子面色毫无变化,眼神如深谭般波澜不惊,慢条斯理地将捂住徐晚婉嘴角的手拿下来,捂住了徐晚婉的耳朵。
他对此并不关心,也并无感觉,但是他认为这种声音在玷污眼前的女子。
虽然他也说不上来他为什么不想让她听,或许是拉善的声音太难听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