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到达目的地,降落在机场的时间比原地的计划行程晚了将近两个小时,因为现在的这个季节刚好是处在斯里兰卡的旅游旺季,因此斯里兰卡的空中交通异常的繁忙。
我曾经去过驾驶舱询问过飞行员,他们说这种情况在这种时日也实属正常,叫我不必担心,耐心等待就好了。
飞机降落之后,不要看问家在斯里兰卡当地经营的都是所谓的小生意,但是这些小生意说小,是要对比问家的全部资产的,但是如果放在斯里兰卡当地的话,问家所经营的产业也是相当有影响力的。
因此同在江南市一样,当地的产业负责人直接带人将车开到了机场跑道上来接我,相比车队的规模要远比在江南市问清远给我送行的规模要大得多,这一点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毕竟国内国外的政策不一样。
上车之后,当地的负责人和我同乘一车,送我前往十全喇嘛所留下的地址——冈嘎拉马寺。
这一路上他少不了对我献殷勤一般的嘘寒问暖,这在我的印象当中也是在情理之中。
因为问清远指定的家族传人就是问天羽……此时也就是我的父亲。
但是他因故去世了,问天羽的父亲又是问清远传下来的唯一一根独苗,尽管问清远一直秉承着家族企业传男不传女的信念,但是因为问天羽的父亲膝下无子,迫使问清远最后只能将继承人的身份寄托在问天羽和她姐姐问天翼的身上。
这也正是为什么问天翼会到美国的mIt去念书的原因。
但是在相比之下,问清远对问天翼的关心,相对要比问天羽少很多,虽然同样都是自己的孙女,但是问清远对问天羽的态度,显然是放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因此家族企业当中就流传这这样一种说法,尽管问天翼一直在努力学习,并且在念书的过程当中已经开始尝试打理问家在美国的部分产业,可是就算她再怎么努力,终究抵不过问清远对问天羽的宠爱,家族将来的继承者一定是问天羽。
但是显然类似于这种话是不可能瞒得过精明老练的问清远的,他肯定是知道这些内容的。
可这种情况如果放在一般的情况下来思考的话,这是会影响家族凝聚力的一枚定时炸弹,放在一般人的眼中肯定会彻查,并且严惩那些制造和传播这种谣言的人。
这也是最让人匪夷所思的一点,问清远他居然没有这么做。
不仅没这么做,相反他还放任这种谣言继续传播,并且还配合这种谣言,让年纪轻轻的问天羽频繁跟着他出席各种上流的聚会。
这样一来这种传言就演变得愈发强烈了起来,以至于在这些家族企业的负责人的眼里,问天羽的地位不仅要和问清远平级,甚至在某些方面都要超过了问清远最信任的黎叔。
问天羽俨然就是为了问家的老大,跑不了了一样。
对于这种传闻,我只是了解了这么一些,具体在这传闻当中有什么猫腻,有什么背后的故事,我没有兴趣去考察。
一来我觉得自己虽然变成了问天羽,但是这种继承家产的事情离我还太过遥远了,毕竟我现在还是一名初中生,就算是真的要继承家产的话,至少也要等到七八年以后,在这七八年当中会发生什么样的变故,我又不是神仙,能够做到未卜先知,为什么要在现在就烦恼呢?
二来我相信问清远,即便现在这种谣言已经彻底地传开了,但是问清远现在身子骨还硬朗,这种传言丝毫无法动摇问清远的身份,也正是因为有问清远这棵大树在,黎叔靠在这棵大树下的地位也丝毫没有动摇。
用问天羽之前对我说过的一句话来讲:“只要爷爷和黎叔两个人,其中任何一个人还在,问氏家族就是稳固的。”
而且我也相信,即便问清远有朝一日真的驾鹤西去了,以他的性格,以他的精明程度,他是一定会安排好一切的。
排除这些殷勤的寒暄以外,当地的负责人还向我介绍着我们所经过的沿途的风景和一些比较着名的景点。
相比于什么家产、继承人的话题,现在这种沿途观赏的内容让我十分的感兴趣。
怎么说呢?
虽然我是第二次到科伦坡来,但是相比之前一次行程的匆忙,这一次留给我的时间十分的宽裕,毕竟对于这座陌生的国外城市,我的内心当中充满了好奇,以至于负责人在介绍沿途的景点的时候,我都有一种想要下车进去参观一下的冲动。
当地的负责人看出了我心里的想法,在我们经过一个景点的时候,他下令让车队停了下来。
“二小姐,这是科伦坡当地着名的亚拉公园,要我带您进去看看吗?”
我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负责人的话,而是摇下了车窗,看着车窗外的景色。
这座公园光凭借我在路边看到的最外围正门的景色,就知道里面一定很美。
但是我却没有想进去的想法,就算我真的对这里充满了好奇,充满了憧憬,可不管怎么说,我这一次再回到科伦坡来,可不是来游玩的,有我自己的话说,我这一次可是肩负着重要的使命才回来的。
既然有了这种想法,我就只能按捺住我自己内心中爱玩的欲望,重新摇上车窗之后,对着负责人说道:“不必了,走吧。”
负责人没敢多问,只是下令让车队继续启程前往目的地。
到达冈嘎拉马寺的时候,是当地时间下午的三点一刻,刚一下车,寺庙当中的住持便率领这几名僧人迎了上来,这些僧人虽然说也可以被称之为“和尚”,但是他们和内地的和尚是截然不同的。
他们的穿着打扮更接近于十全喇嘛的装扮,是典型印度本土佛教的装扮,等到下车站定之后,住持外加几名僧人先行双手合十,施礼道:“问小姐光临寒寺,着实让鄙寺蓬荜生辉,有失远迎,还望问小姐见谅。”
当我听到住持的这番话之后,当时我就愣住了。
他居然会说汉语!
尽管他讲这段话耗时要远比我们正常说出来要长很长时间,而且咬字发音的口音也相当的蹩脚,但是却不影响你听懂他所说的内容。
这让我实在是有些大感意外。
在愣了几秒钟之后,我急忙学着住持的样子还礼,脑子里飞快地思考着,我该怎么说?我该怎么接住持的话?
我想不出一个合理的答案,最后只能就是使用挂在嘴边的几句客套话,回答道:“大师您言重了,扰扰大师的清修,真是罪该万死。”
我实在是不知道这么说是否合适,但是我真的是一时间找不到什么可以说的内容了。
寺庙当中前来参观祭拜的游客很多,形形色色什么样的面孔都有,显然我们这里所发生的事情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更有几名长相酷似中国人的游客甚至拿出了他们的相机朝我们这边拍照。
我为什么说他们长相酷似中国人,而不确定地说他们就是中国人呢?
因为光凭长相来看,根本就无法确定他们的国籍,像朝鲜、韩国、日本等东亚或者东南亚国家,基本上他们的长相和我们中国人的长相完全一样,因此在远处观察,真的很难确定他们究竟是来自于哪个国家。
这是题外话,互相行完礼之后,住持带领着僧人让开了一条道路,同时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说道:“问小姐,鄙寺已经准备好了斋饭,想必问小姐远道而来已然肚腹饥饿,粗茶淡饭,望请问小姐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