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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了,我刚划开哈维侯爵的肚子,就炸开了,肠子炸得到处都是,呕,做医生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血腥的场面,呕。”医生强忍着恶心反胃。

“炸了?”乔楚生也没想到是这么个情况。“法医验过了么!”

“刚刚已经通知宇法医了,不过看样子还没来!”阿斗声音刚落,一个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

“实在不好意思,堵车来晚了。”宇法医一脑门子汗,像是验证了他的话。

乔楚生也分得清轻重缓急,“案发现场就在手术室,今晚之前务必给我个结果。”

“好,等我消息吧!”宇法医说着带着工具就进了手术室。

乔楚生由衷地祈祷这只是一次医疗事故,不然这上海滩将不复平静。

但上天并没有听到他的祈求,没一会儿功夫,宇法医端着一个托盘走了出来。

“怎么样?”乔楚生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初步判断是谋杀。”听到宇法医的话,乔楚生闭上了眼别过脸去,死心了。

“这是我在现场发现的,死者胃里还有残片,看样子好像是个引爆装置,这个可能是雷管,我对军工知识不太了解,我建议最好找专家做进一步的研究。”宇法医用尽脑子里所有的军工知识,最后给出了建议。

这次又涉及到了谋杀,而且死的还是工部局的董事,事情不是一般的烫手,乔楚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回去找路垚帮忙。

公寓里,乔楚生讲的口干舌燥,路垚仍旧一言不发。

“于公,哈维侯爵从政五十多年,资源深,人脉广,在鹰国没人敢动他,在租界也很有影响力,这次在上海出事,事情非同小可。鹰国人说是绅士,但发起狠来,比谁都狠。

于私,哈维侯爵出事的医院,是我家老爷子刚接手的,而且哈维侯爵出事时,白幼宁也在案发现场,如果不及时解决,怕是要血流成河了。”

乔楚生看着表演沉默是金的路垚,终于妥协了,“是不是我说了,你就帮忙查案。“

“没错,只要你把那枚弹壳的事给我讲清楚,我就查案。”路垚不是不想帮忙,但那枚弹壳的事压着他心里,搅得他心绪不宁。所以只好借着这个时机,问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那枚子弹经过特殊处理,和我们平时使用的子弹不大一样,它是枚麻醉弹,在国外的一些地方用于狩猎动物。”

乔楚生说完,路垚没露出一点惊讶的表情,好像他对此都了然于胸一般,这倒是让乔楚生惊讶了一下。“你?”

路垚的想法终是得到了验证,嗤笑一声,“麻醉弹,狩猎动物,想来我在她眼里也就跟一个不听话的宠物一样吧!”

路垚虽然没直接说她是谁,但乔楚生却明白。

“你怎么……”乔楚生话说一半,想了想路垚的脑子,把剩下半句知道的咽了下去。

知道真相的路垚反倒是平静下来了。“走吧,小乔子,扶吾起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