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我想起今天要去割痔疮了,先走一步。”
彭宇一拍脑门,灵感爆发,编了个借口就溜出了监控室。
“额,我想起今天痔疮要复发了,先走一步。”
听了彭宇的借口,黄琦的灵感跟着爆发,跟着编了个借口就溜出了监控室。
彭宇和黄琦走后,刚才那发问的路人脸上的疑惑越来越浓了。
没道理啊!
这种紧要关头就是痔疮爆了也得撅着屁股看完吧?
面带疑惑的路人走到了监控室的门口,刚好看到彭宇和黄琦撒丫子跑向停车场上的电瓶车。
两个痔疮男能跑这么快?
路人的脸上流露出思索之意。
有什么比看监控屏幕里的极盗者破纪录更重要啊?
等一下!
路人恍然大悟喊道。
“这两个货不是去割痔疮,是特么去山下赛道出口找极盗者啊!”
路人的大喊让在监控室里的人们突然惊醒。
有些人反应了过来立马冲出监控室,跑向停车场开车去了。
也有些人觉得与其去山下找极盗者,不如在这里观看完极盗者的速降全程。
停车场同一时间这么多辆汽车轰响油门,也吸引到了观景台的观众们。
极盗者进入了第三阶段的高速车道后,观景台上的观众们本就看不太到极盗者。
这一下又有人给他们打开了新思路,大量的观众们从观景台转战停车场,也要跟着驱车下山去山脚的出口。
彭宇骑着电瓶车载着黄琦才刚到武潮山公园的门口,就听到了停车场里此起彼伏的油门轰鸣声。
“完了,都完了,他们也想到了!”
坐在电瓶车后座的黄琦抱头叹气。
“你特么叹气能不能抱自己的头啊,别特么抱我的头啊!”
握着车把手的彭宇用力甩了甩自己的头,把黄琦搭着的手给摇开了。
抱错大头也就算了,哪天抱错小头那可就真出大事了!
“这可咋整啊!“
黄琦满脸愁容。
“瞧你那点出息,慌什么有我在。”
彭宇不屑地撇了撇嘴,按下了电瓶车的按钮上。
“国标限速开!区区汽车也敢在我座下猛兽面前嚣张!”
此时已经有从停车场启动的车开到公园门口了。
“怎么还不启动啊?都有人跟上来了!”
黄琦着急了。
“嘁,让他跟上来又如何?走你!”
彭宇不屑一笑,用力拧动把手,解限电机带来的强悍动力让电瓶车的前轮脱离了地面。
黄琦惊得一把抱住身前的彭宇。
彭宇就这么拧着把手,单轮加速电瓶车冲了出去,将与他同时从武潮山公园门口出发的汽车甩在身后。
......
速降赛道第三阶段,也是最后一个阶段——
高速车道。
陆扬骑着鲜红山地车冲进了高速车道,双目望向前方的道路,并在脑中不停判断下一步的路线。
整条路比刚才陡峭了好几个档次。
对于这种路线,身体的本能在不停提醒着你按下那该死的刹车。
但陆扬却依旧在在踩着脚上的踏板。
从一块几乎垂直的岩石上飞出,鲜红色山地车几乎是砸在了砂土路上。
避震器瞬间压缩,陆扬的双腿代替了避震器完成了吸收,他骑着鲜红山地车高速冲了下去。
这强劲的冲击让陆扬的双腿双手都猛地一颤,也让他的嘴角露出放肆的笑意。
身体在告诉他不要这么做,
但他的灵魂否定了这一点。
在如此陡峭的路上,想要保持住平衡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当山地车俯冲一些陡峭的路段时,骑手所看到的视角本就足够骇人。
但许多情况下,骑手为了保持平衡,还要将身体往前压低,让自己更加贴近恐惧。
这本就是违反人的天性。
而陆扬克服了这个天性。
鲜红山地车在山道上飞速下降,不停摇摆着车身避开前面的障碍。
或是直接起飞越过前面的岩石和障碍,或是贴着峭壁冲过险坡。
监控室内的男工作人员此时张大了嘴巴,盯着眼前的屏幕满是不敢置信。
在他工作这么多年,他还从未有人在第三阶段的高速车道这么骑的。
高速车道上有不少设置的障碍本意就是让骑手减速通过的。
结果极盗者直接一个高速暴力下山,让整条路的难度又高了几分。
“太夸张了吧。”
男工作人员惊呆,但继惊呆之后他便满心期待。
如果是这么下山的话,那这速降赛道不是铁要破了么!
监控室内剩下来观看的人们也都期待地攥着拳头,双目紧紧盯着屏幕中那鲜红的身影。
红色越野车副驾上。
吕京目不转睛地看着遥控器屏幕中的画面。
这一次他并没有因为陆扬强悍的技术而惊呼卧槽,只是沉默地看着屏幕。
无人机升空让拍摄的画面更广泛。
在拍摄的画面中,陡峭的山坡是如此惊悚,如此令人望而生畏。
但一辆鲜红色的山地车却就这么飞驰在山坡上。
骑着车的人看着是那么渺小。
却一往无前地征服着一个又一个险坡,直到征服这一整座山。
从上帝视角俯瞰着这幅精美的画作,吕京莫名生出了些许感动来。
为这生命最纯粹的本能所感动。
“呼,总算到地方了!”
煎熬了一整个下山路的葛东踩下刹车,停在了速降赛道山脚的出口处。
停下车的他曼联期待地搓了搓手,已经迫不及待要观看极盗者带给他的视觉冲击了。
但当他转过头来,却发现刚才一路不停卧槽的吕京此时却一脸沉默。
“吕京,我看不了的时候你就激动地乱喊,我能看的时候你就给我整这死出是吧!”
葛东一点都没惯着吕东,把脑袋挤了过去。
两人的脑袋紧贴在一起盯着屏幕中的画面。
看了一会儿的葛东明白了吕京的沉默。
这一刻,他只想欣赏极盗者征服陡坡的绮丽画面。
谁的生活不受柴米油盐的困扰,谁的工作不惹人心烦,谁的家庭琐事不充斥脑海,谁的热爱不是求而不得。
但在这短暂的瞬间,吕京和葛东仿佛抛弃了一切的嘈杂,感受到生命最初的真实。
此刻他们的脑海中幻想着陆扬视角的路途是怎样的,冲下山道时劲风时是否贯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