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魏轰轰烈烈大搞男女平等改革的时候。
远在北方的北厥王拓跋宏可谓是跋山涉水,远赴陈南国求爱。
陈南国皇城紫烟宫。
拓跋宏满眼含春的坐在苏薇娅旁边,看着苏薇娅给自己倒茶。
那玉葱般的小手,在阳光下泛着白光,看的拓跋宏眼都直了。
“薇娅,你什么时候肯嫁给我。”拓跋宏正值壮年,身材魁梧,又因是北方游牧民族,一些生活习惯造就的拓跋宏很是粗糙,甚至还有些体味。
但是自从与苏薇娅这般典型的南方女子有了肌肤之亲后,拓跋宏也从头到脚的精致起来,开始日日梳洗,举止也尽量不再粗俗,伏低做小的奔袭千里,横跨南北,追爱来了。
“北厥王当真想娶我?”苏薇娅掩嘴娇笑一声。
如铃儿般悦耳动听的声音,让拓跋宏口干舌燥,忍不住的想要将眼前这个小女人吃干抹净。
“自然是千真万确。”
“可北厥王可知你我两国相距多远?”
“只要你肯嫁我,你跟我回北厥也好,我留在陈南也好,距离都不是问题。”
“北厥王可当真是说笑了,如此哄小孩子的话,莫要再说了,北厥王还是请回吧,就当你我二人露水情缘吧。”苏薇娅作势就要起身离开。
拓跋宏急忙拦住,慌忙道:“那你说,怎么办?”
苏薇娅娇嗔的戳了拓跋宏的胸膛,”北厥王身强体魄,北厥铁骑骁勇善战,势不可挡,当年一败也不过是被那贺兰寂小儿使了手段,钻了空子杀了你二哥才能赢,可若真要正面拼杀,你未必能输。若你我二国……”苏薇娅眼含秋波,情意绵绵的看着拓跋宏。
拓跋宏紧跟着问:“你我二国怎样?”
苏薇娅轻笑一声,玉手轻拽拓跋宏的领口,拓跋宏弯腰附耳过来就听到苏薇娅柔柔的说:“若你我二国能够搭界做邻居,你我之间还能有跨越千里的距离吗?到时,我的什么不都是你的?”
一字一句带着滚烫的气息喷在拓跋宏耳根子上,腹下的燥热再也忍不住了。
拓跋宏一把抱起苏薇娅,大步走入内殿。
白日宣淫。
一次又一次的索要,拓跋宏就跟初生的牛犊子一样不知疲倦。
身下的苏薇娅也极尽迎合。
终于拓跋宏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看着拓跋宏的背影,苏薇娅露出一抹厌恶的表情,命人备水,咬着唇,狠狠的洗刷着自己被折腾的一道一道红印的玉体。
……
“炎泉啊,我就说这丫头把我忘了!”一条乡间小道上,炎泉赶着马车,不紧不慢的走着。
“主子,郡主肯定会给你留着的。”
莫询哼哼两声,阴阳怪气道:“她那个小财迷,指定都卖了!允章那小子不是说了吗,那个烤肉店的桃花醉,千金难求,都这么久了,肯定卖没了。”
是啊,自己出门都几个月了,眼下谷里桃花又要开了。
莫询一手摸着腰间系着的一个精致的香囊,一手捋着胡须,看向窗外,远处的迎春花在料峭的春风中摇曳。
……
千月正在宁春堂坐诊,青桔快步走进来。
等千月看完眼前这个病人,附耳说道:“小姐,莫先生回来了。”
千月闻言,喜笑颜开,等下午结束,就回郡主府了。
“师父!”千月一路小跑进莫询的院子。
“小月回来啦。”莫询神采奕奕,丝毫没有长途跋涉的劳累。
“咦~”千月眼尖,一眼就看见那个精致的香囊。
莫询“哎哎”的要收起来。
千月眼疾手快的就捏起来抓在手里看,针脚细密,绣工极佳,绣的松竹活灵活现的。
“啧啧,”千月狐疑又揶揄的看着莫询吗。
莫询老脸一红,吱呜道:“这是老夫我买的。”
“买的就买的,干嘛脸红”。
“哎呀,还不是地龙烧的太热了,这都春天了,你还烧着地龙。”莫询用手掌扇着风。
千月嘿嘿一笑,师父这是枯木逢春?这三年可从来没发现啊,转脸去瞧炎泉,炎泉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
去问贺兰寂去!
莫询见千月一脸八卦的转身就走,忙拉住她,让炎泉拿过一本手札,递给千月道:“喏,这是给你的。”
千月打开手札,竟然记录着稀世药材的药性和出处。其中的很多闻所未闻的药材,都是药王谷都不曾记载的。
手札字体娟秀,一看就出自一个女人之手。
“这个也太珍贵了吧,师父。”
莫询哼哼两声,骄傲的抬着头。
“确定是送给我的?”
“当然确定。”
“一看就是师娘写的,可惜师父还没名分呢吧?”千月哎呀呀了几声,转身就跑。
莫询被戳中心事,作势就要去追,追到院门口,千月闪身跑出府去了。
“这小兔崽子,真是跟贺兰寂那小子学坏了!”
莫询骂骂咧咧,刚出宫门的贺兰寂莫名打了个喷嚏。
……
海古城外,镇北军军营。
“报~”一名士兵极速奔进军营。
贺兰茗刚赶回来,屁股还没坐热乎,就被这声急报喊的立马又站起来。
“报告将军,城内今日又有大批人病倒,侯爷说郡主给的方子上,有些药材不全了。”
狄秋涛闻言就抄手拿起头盔,贺兰茗跟上,齐齐上马,奔向海古城。
……
京都,贺兰寂收到镇北传信,直接翻墙去了郡主府。
千月看完信,抬头道:“这恐怕不是简单的疫症,更像是鼠疫。”
贺兰寂心中一惊,鼠疫?
年前,北境虽然大雪,但是整个北境在狄家军的治理下,没有大的灾情发生,朝廷赈灾物资和银钱也都及时送到,还有阿月之前就给贺兰茗带去了预防疫症的方子。
信上说,那张方子确实是对这次疫症有效。
怎么会是鼠疫?
千月也不解,指着信中所写给贺兰寂看:“你看,侯爷说死者突发高热,呼吸困难,确实是跟疫症相似,但是发病太快,死的太多,还有的人会出血,这就不是简单的疫症了。”
“冬天的时候,有雪灾?”
“确实是有,但是面积不大,只有偏远的一个村子有灾情,年前就已经赈灾了。”
“那怎么会在海古城爆发呢?”千月记得贺兰寂书房那个大魏国的沙盘,那个受灾的村子确实是距离海古城不近。
鼠疫在古代,那基本就是要绝户的烈性流行病,卫生条件不达标,阻断不了病源,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无用。
千月列了一张单子,递给贺兰寂,说道:“这是需要的药材,我要去一趟看看。”
贺兰寂看着她,问了一句:“能不能派别人去?”
千月知道贺兰寂担心自己,伸手握住贺兰寂的大手坚定道:“若真是鼠疫,还是我去最合适。”
贺兰寂只好点点头,反握住千月的手:”我和你一起去。”
“那不行,这可是烈性传染病,会死人的!”
“你也知道会死人?”
千月一噎,狡辩道:“我是大夫。”
“大夫也不是神仙,也会死。”
“我……”千月无语,只得咬牙道:“那到了地方,你得听我的!”
“我不是一直都很听话吗?”贺兰寂宠溺的揉了揉千月的脑袋。
……
贺兰寂进宫去准备药材,千月也去了宁春堂。
宁彦鸣也收到消息说北境那边出了疫症,眼下听千月怀疑是鼠疫,不仅自告奋勇,还召集了几名擅长疫症的大夫,传信北境各大宁春堂,备足药材。
三日后,贺兰寂带着千月等一干人马,北上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