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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林醉的缘故,崔檀梦把白雪纯当做妹妹看待。

这样真挚的话,让白雪纯极惭愧,可她还是说了:“你是知道的,我和林哥哥,葛紫,我们都是妖,人和妖是不能通婚的,妖气会侵蚀阳气,人会在两个月内死亡。”

崔檀梦脸色有些苍白,但也没有惊讶:“我知道的,林公子告诉我了。”

雪纯意外的看她,平复情绪继续:“我知道一个法子能让妖变成人。”

崔檀梦眼里闪过惊喜,接着又犹豫:“继续说下去。”

“只是,妖一旦变成人,寿命会非常短暂,百年修为的妖只能作为人活一年,千年修为的妖只能作为人活三年,我的修为有限,只能陪伴有勤一年,可是将来,有勤和孩子,我不得不早做打算,崔小姐,你……你愿不愿意,替我照顾有勤和孩子?”雪纯恳求的看着崔檀梦。

崔檀梦坚定的点头:“我说过,林公子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薛先生就是我的妹夫,我会帮忙照顾妹夫和小外甥的,你不要有顾虑,不要留下遗憾,说实话,我真的很羡慕,很佩服你的敢爱敢恨,我也是因为你,才决定拒绝父母把我嫁到京城的命令,勇敢追随林公子的。”

雪纯唇齿黏连,眼睛红红的,两手抱住了崔檀梦的手臂:“不是的……我是说……像一个妻子和母亲那样,替我照顾有勤……还有孩子。”

崔檀梦眼睛睁大,一下子抽出手,站起身,慢慢走向窗边,打开窗子深呼清冽的空气,转过脸,神色清冷愠怒:“我没有想到,林公子那般知礼懂礼的人,会有你这样的义妹。你为了你未来的丈夫和儿子打算,这无可厚非,可你不能慷他人之慨,自私自利,你这样做,只图你自己痛快,看似深情妥帖,其实刻薄寡义。”

雪纯张口结舌:“我……”

崔檀梦冷笑:“你可曾想过我的感受,林公子的感受?你明明知道,我只爱林公子,还要自私自利的强人所难,我不知你怎么有脸面和我提出这样过分的要求,万一,林公子对我有情呢?你能选择妖变人,我为什么不能选择人变妖和林公子在一起?”

雪纯觉得又荒唐又羞愧:“凡人怎么会变妖呢?这是不可能的事,还有林哥哥不会和你相恋的,他是个好人,不要说对你没有感情,他若真心爱你,更不会选择和你在一起,人妖相恋是没有好下场的。”

“有勤是个好男人,他会好好待你的,我生下孩子很快就会死去,孩子也只会认的你一个母亲,你甚至可以……可以不必提我曾经的存在!”

苏沉壁实在没忍住,暗骂:‘真是不要脸,我说我们梵山派捉拿这几个妖孽没错吧?你瞧瞧这妖孽说的恶心话!’

胡蕴川好笑,这小子还真是愤世妒俗:‘她要是要脸,我这术也展不开啊。’

‘小题大做,浪费修为。’苏沉壁嫌弃的瞥他。

胡蕴川歪头笑:‘你想说为了一瓶醋,包饺子不值得?值不值得一会儿见分晓。’

苏沉壁眯着眼:‘别忘了我们的赌注,要是敢耍花招,我饶不了你。’

那厢崔檀梦蹙眉,猛地转身对着雪纯,彻底放弃了千金小姐的温柔内敛,矜持和蔼,说话非常尖锐:“没有好下场也好过被硬塞别人剩饭,我崔檀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容貌品德更是翘楚,父亲是知府,母亲是大家闺秀,我凭什么要接受你的夫君和孩子?”

这话说的白雪纯脸羞的通红,在原地踯躅几下,蚊子哼哼般“对不起,崔小姐,是我唐突了,我会叫林哥哥来的。”转身就迅速离开了,像是被戳破了表皮的丑角。

崔檀梦本性善良,也觉得暗暗后悔,自己话太重了,有点担心林醉知道后会不会生气。

她落寞的垂下长睫毛,只有爱一个人才知道,林醉最爱的,还是白姑娘,不是她。

胡蕴川施展法术,带着苏沉壁、锦胜凰以及梵山派的几个徒弟,瞬间出现在集市上,心念一动,手里已经出现了扁带,以及停在后方的大红花轿。

“呼……胡蕴川,你居然敢对我用地煞演境之术?!”锦胜凰非常生气,他此时此刻无法控制自己的言行,就如同一个提线木偶,被胡蕴川控制。

最恐怖的不是这个,他降妖除魔修炼千年,总有比你修为高的妖魔鬼怪,这种事不算少见。最恐怖的是,他现在完全进入了‘轿夫’的这个角色,其实刚刚在客栈里,他也进入了小二的角色,只是后知后觉加上人物角色设定并不痛苦,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十几岁的小伙计而已。

可现在,他是胡子拉碴的轿夫,全身肿胀刺痛,腰膝酸软,感觉像是扛了几百袋的大米,脑子里全都是嗷嗷待哺的孩子,受尽病痛折磨的老母,嗜赌的老父,野蛮泼辣的老婆,尤其那老母幻化的形状和他亲母一模一样……每日柴米油盐酱醋茶,熬尽体力心气儿没日没夜的干活……这是什么样的‘人间疾苦’?!

锦胜凰甚至都不想活了,有种想要捏爆自己内丹,自毁道行,再也不来世上的冲动。

别说他了,其他梵山弟子也都好不到哪里去,吹唢呐的双颊凹陷松垮,口水横流,疼痛难言,抬嫁妆的面露悲苦,挂念箱子破了得赔损多少铜板,饿几顿?

唯独好一点的便是苏沉壁,苏沉壁的人设是神仙,可这神仙,胡蕴川在潜意识里,设想成了银微,于是苏沉壁的脑海里涌现了很多在地狱打斗时的场景,一条美丽白龙断尾时痛苦血腥的场景等等,让他神思混乱差点走火入魔。

“糟糕!”苏沉壁马上盘腿打坐,稳住金丹,恶狠狠的瞪了胡蕴川一眼。

“等任务了结,我非要和你算总账!咱们公平切磋一番!让你知道我的厉害!”年轻气盛的苏沉壁很是不服气。

“干啥对我算账啊?是你们心智不坚,停停停————你们只是配角,不要太入戏,地煞演境之术只对目标攻击,你们那么入戏做什么?”胡蕴川特别冤枉又无语,拍拍手。

那清脆的“啪啪”声和解受力术法一施,还有胡蕴川吊儿郎当的说话声,瞬间解开了他们身上不少的受力。

“哈……我们果然是小瞧了地煞演境术,胡蕴川他不愧是入室弟子!”梵山弟子有些后怕,还有些庆幸。

“是啊,幸好咱们出来,师叔带了不少法宝,否则都陷在这术里,怎么被耗死的都不知道的!”

胡蕴川让他们原地休息一会儿,谁知锦胜凰好了以后,直接扇了胡蕴川一耳光。

“啪——”锦胜凰气喘吁吁,怒不可遏。

“你敢拿我母亲对付我?和我锦胜凰玩儿阴的?”

“谁和你玩阴的了?”胡蕴川简直莫名其妙,神色也阴沉下来,他脾气算是磨砺的好多了,但不代表,他没有脾气。

可想着锦胜凰的来历,想着祖师待他的恩情,想着和深深的未来,以及他现在根基不稳,还在历练执行任务中,不能内斗,他握了握拳头,忍下了。

其实锦胜凰也没真的想和胡蕴川闹掰,否则早就用仙法收拾胡蕴川了,现在不过是打耳光,皮儿都没破,只是红了点,主要是尊严羞辱。

锦胜凰非常生气,见胡蕴川“不敢”还手,反手又要打下来,手腕却僵在半空中落不下来了。

胡蕴川吃惊的看着苏沉壁:“你……”

苏沉壁握住锦胜凰的手腕,鄙夷道:“技不如人,光明正大的较量就是了,难道要以身份压人,以龌龊手段羞辱人,你才痛快?坐忘祖师是德高望重的老仙师了,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