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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嵩之阴森肃杀的盯着他:“胜负已定,作为陪考员郎和裁审官,本侯认定你的成绩和武德有严重问题!需要本侯亲自复审考察一遍才能断定!否则你的武状元不做数!”

他背着手,面目一派的儒将风采,实际上手里紧握着响马金刚鳄皮长鞭,手背青筋突起,“咯吱”做响,格外狰狞,泄露了他的真实情绪。

“哦?父亲大人,您真令孩儿感到伤心,胳膊肘往外拐呀?”

蓝若深戏谑的看着蓝嵩之故作威严实则难掩紧张的表情,继续问。

“此次武试公平公正,本侯一心向理不向亲,何况,我的儿,你如今可是攀着高枝儿了,本侯不得不提点你一二,教教你做人的道理!”蓝嵩之一边讥讽说着,一边故意慢慢走向校场中枢的位置。

那里距离皇帝贵妃和高官勋爵们的席位很远。

他也是一流的猛将,武功高强,能看得出蓝若深这厮未必不敌自己。所以他早有另一手准备,那就是蓝若深即便通过复审,战胜他,他也要用孝道压死蓝若深!取消蓝若深的成绩!

大历皇朝尊重孝道,孝字大于天,否则陛下夺权当政,逼退太上皇以后,怎么没被秘密处死反而被好好供养起来了呢?

蓝嵩之以为他的那些阴谋诡计无人知晓,殊不知蓝若深早已知晓。

他微微一笑,根本不上当:“父教子,天经地义,只不过,现在是武试,倘若我与父亲比试,错手把您伤了杀了,您再告我一个忤逆不孝,我这武状元的名次照样作废呀~”

“您嘴里说的大义,可不论孩儿从小到大,您行事总有偏颇……哎,若是不诚心比,那也没什么意义,父让子死,子不得不死,我去问问陛下吧……哎?父亲大人是不是害怕我呀?”蓝若深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致力于气死蓝嵩之。

蓝嵩之脸色青红交加,被蓝若深直接掀了老底儿,却也不得不呵止住他,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慢着,你休想激将本侯!”

远处高席位的历太宗已经等不及了,招呼了薛老国公,兴奋道:“你去催催他们快开始吧?顺便做个裁判,朕也想知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呢,亦或姜还是老的辣?!”

“是!”薛老国公马上就去了。

他幸灾乐祸,巴不得蓝氏父子相残内斗。

“我说老蓝呐!你还磨蹭什么呢?陛下让我来催你!别让你儿子难做,弄得那些公报私仇,难看!你家老大也挺不容易的这些年,好好的神仙将军,硬是被你埋没。”

“好……”蓝嵩之瞪了薛国公一眼,暗骂了一声“老匹夫”,签了“谅书”。

谅书一签,还未等薛老国公说开始,蓝若深已经飞身一跃,黄沙走石,长枪横扫千军万马。

黑琉璃美眸刹那间如同暗夜深海,杀气蒸腾,实力完全释放。

只见他反转手腕,踩着枪身,用巧劲儿一震,“嗖——”地一声,枪头直接分裂出去,好似飞镖迸射,以一种快到诡谲恐怖的速度冲向蓝嵩之鼻心命门。

饶是蓝嵩之视听敏锐,也没想到蓝若深会改变狡诈策略,还成了这般强势狠辣的挑衅式进攻。

他疾速下腰,步伐矫健如豹,挥出铁鞭,挡住枪头的凌厉攻势,那铁鞭划破烈日长空,与热风摩擦,发出爆破声响,那枪头被这么一挡,直接偏离方向。

紧接着长鞭如同密密麻麻的雨点般霹雳而下,配合着蓝嵩之的龙行虎步,每一个动作都是经过无数刀枪剑雨,千锤百炼而成的!

众人看的叹为观止,皇帝懒懒朝后靠着,心道:“平阳候啊,平阳侯,朕何尝不想一直重用你呢?你可是朕的左膀右臂,但你的心太大了,还是你儿子更令朕放心,平阳候府必须在朕的手上。”

历太宗刚想叫停,眼睛却睁大了。

“呵呵……”但见那蓝若深无声讥笑,抛掷出长枪,赤手空拳接那毒辣的铁鞭,一袭白衣如同鬼魅般无影无踪。

“轰隆……咔……咔咔……”

蓝嵩之的招式全部被他化解,无坚不摧的宝鞭也被蓝若深直接用手加内力一摧,快如闪电般的碎断成几十截。

令观看对战的人,无不心头大震,个个欢呼叫好,由此可见,蓝嵩之的真实人缘有多么差,蓝若深的路人缘就有多么好。

“嘿哈——”蓝嵩之眼前一黑,气急败坏地丢了碎鞭,与蓝若深比拼近身掌法拳打功夫。

蓝若深面对沐阳那种身形过庞大、还是大力士的选手选择远攻巧胜,面对蓝嵩之可就不必那么费尽心机了。

父子俩的对招精彩绝伦,蓝若深完全知道蓝嵩之的旧疾旧伤,专攻软肋,蓝嵩之则是只攻蓝若深的死穴,与那沐阳不同,蓝嵩之更为老辣,如同一条毒蛇。

开始还不分伯仲,过了一阵子,蓝嵩之就维持不住这么快的频率了,开始节节败退。

观众席的胡蕴川见状,这才把心放进肚子里,就等着看蓝嵩之凄惨结局了!

他只希望别再出现什么意外,让自家美人如愿以偿就好,也不枉这些年蛰伏时受的苦难。

他也有点说不出的惆怅,随着对手一个个的消失,他知道这种血淋淋的差距,日后只会随着蓝若深的仕途地位的攀升,站队的正确而变得越来越大。

他的若深已经到了另一个境界,而他还在原地踏步,安于现在,并不想改变……

战况激烈,蓝嵩之已经竭尽所能,但他虽根基强悍,可毕竟年老耐力弱,终究是敌不过蓝若深年轻力壮,天赋异禀。

他不甘心输给蓝若深,勉强汇聚真气对掌,结果蓝若深一合掌,他就感受到了万斤之重。

那排山倒海而来的掌劲,令蓝嵩之小臂“咔嚓”断裂,五脏六腑都如同被岩浆席卷,又被寒冰冻住,接着无数根骨头爆裂,一瞬间,狂呕黑血。

蓝若深额角也出现了细细密的晶莹汗珠,乌眸深邃不见底,精致红玛瑙唇瓣勾起痛快无极的弧度!

那丐僧曾经劝说他放下一切,说大仇得报,无喜无悲,一切是空?!他只觉得此时痛快解气的死也值了!

他只用了七成功力就耗尽了蓝嵩之所有的内功和气力。足下顿地,点了手臂几处大穴,紧接着换手,无限度的释放全部内功。

“嘭——嘭——嘭——嘭——”

几十个爆破声,只见蓝嵩之呈现“大字形”,整个人痉挛抽搐,身上各处穴道往外喷血,如同一个满是针眼的血葫芦。

“啊啊啊啊……”蓝嵩之牙齿都咬碎了,痛苦不堪,还要面子,只敢发出闷叫声。

“嘭——”

体内真气内功尽散,轰然倒地。

趴在沙地上,蓝嵩之血腥狼狈的脸狰狞恐怖,满是淤血紫青的眼球外突着,咧着血盆大嘴桀笑:“蓝若深……本侯好歹……好歹是你名义的父亲……你还真想杀父弑君不成?!”

“父亲大人,此话言重了~孩儿才不舍不得让您死呢,偷偷告诉您一个秘密,孩儿不喜欢司徒这个姓,孩儿很喜欢蓝这个姓氏,想做蓝氏子孙,孝养您一辈子。”蓝若深优雅走近,撩袍下摆,风度翩翩,潇洒若仙般单膝跪立,歪着头看蓝嵩之,冰雪小脸儿上笑意盈盈。

蓝嵩之受激之下吐的黑血更多了,挣扎着如同一只瘫痪的死狗,抬头涣散不甘的看着蓝若深:“蓝若深,你就是个肮脏的贱人贱种,不配做我蓝氏子孙,但我不得不承认,你深得我真传,你把我筋脉骨头尽数碎去,把我变成了废人,不就是为了报仇吗?”

“哈哈哈……可惜你费尽心机报仇又有什么用?”

“你永远也变不回正常男儿了,一辈子都得做雌男,一辈子都被人压哈哈……本侯好歹享受过了,本侯不亏!”

“蓝若深,武试上你要是杀了本侯,必定会让皇帝疑心,还会落下话柄,当不稳武状元,你是个奸诈小人,你不会那么做的!哈哈……只要本侯就一定会翻身,只要本侯不死!本侯就不亏!”

蓝嵩之带黑血的唾沫横飞,眼珠爆突都是红血丝和淤紫,明明瘫痪动都动不了,还在那里大放厥词,就像一个可笑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