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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曾听过你大姐姐的事?”蓝老太太的面容有些凝重不悦。

蓝静敏疑惑,笑笑:“长姐的事,孙女从来没有资格置喙,何况长姐从前独来独往,我久居深闺,极少出去,的确不知祖母说的是何事……长姐过得不好吗?”

最后一句试探性的问,的确也是太好奇了。

哪怕长辈们掩盖消息,蓝静敏也知道蓝静贤自绝于蓝氏,离府出去独自过活的事情。

她并不幸灾乐祸,反而很佩服长姐的气魄,同时也有些羡慕长姐有这样愚蠢的“底气”,若换做是她这样的庶女,违逆了孝道礼法,自请离家,早就被秘密处置了,命都不一定留下。

她私心希望长姐也能闯出一片天,如此她也有个参考学习的例子。

蓝老太太闭眼,叹气,声音颤抖不稳:“有人说极乐道观有个不检点的姑子,只招待豪门贵客,有些风声传到你爹耳朵里,你爹回来告诉我,我派人去查,要真是大丫头,那决计不能留下她,只希望这个祸害家门,玷污蓝氏的暗门子,不是她!”

蓝静敏听的齿冷,事情如果是真的,一旦蓝静贤身败名裂,蓝若深的名声也会受到严重影响。

心里越发不安,不能阻止也要让大哥哥提前有个防备。

于是,蓝静敏一起和蓝老太太见过媒人和忠信侯府的亲戚后,赶紧写了纸条,派人送去给蓝若深。

蓝若深正在书画院的藏书阁内整理名家山水典籍,授命绘制《青绿洒金上里江山图》,蓝静敏的小幺跑来时,他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听说后失笑:“回去告诉四妹妹,我知道了。”

四妹妹的好意,他心领了,但他根本不在意,不过四妹妹提醒的极好,他得安排个人监视,以防像蓝基般节外生枝。

#

自从,极乐道观从西山脚搬到了近郊的房子,蓝静敏大小姐,不,是妙贤娘子的生活就一落千丈。

原来在西山脚下,柴米油盐的价钱比较低廉,比如柴火直接去山上砍,或者花两三个铜板和农户、猎户换。米粮都可在耕田自给自足。如今搬到了京城近郊,柴薪米珠,费用高昂,不得不接一些气质不好的恩客,吃了不少苦头。

妙贤娘子这时才知悔悟,去销魂院寻银妈妈想要解除合作契约,谁知银妈妈竟避之不见。

“银妈妈不在,娘子过几日再来吧!”

“我找银妈妈有要紧事……”妙贤娘子脸色难看。

“娘子要不然明日再来?奴婢让银妈妈明儿推了活等着娘子。”

“银妈妈不得空,还说了,娘子要人要米要裙子钗环都给!”

妙贤娘子一张脸带着淤青,昨儿刚刚接了个应伯爵府的少爷应安,那应安是只豺狼虎豹,对妙贤娘子毫不怜惜,变着法儿的凌虐她,她不从,就威胁把她是蓝侯府大小姐的事情传出去,让她不被蓝氏所容纳。

妙贤娘子虽然愚蠢,但并不傻,她知道成为千古流芳的一代名妓或者名道士前,这种事情绝对不能被传出去,因为英雄尚且不问出处,并非不在意,而是不光彩。

于是,这日,她终于忍不住了。

开门见山的对阻拦搪塞她的丫鬟道:“我是来讨要房契地契的!把我的东西还给我!我不在你们这里了!”

“哟,娘子哪儿来的这么大火气啊,丫鬟,快给娘子上茶。”银妈妈照旧没有出面,反而是辛嬷嬷来了。

妙贤娘子根本不听,还是那句话,要地契,要院子。

辛嬷嬷瞬间变了嘴脸,甩着手帕:“我的好娘子,莫不是把人当傻子?教导你入行,引荐恩客给你,这哪一层不得花银子?何况那院子我和你妈妈早已经卖出去了,用做时候栽培娘子的束修,娘子是大家闺秀出身,也上过闺学,怎么这点道理都不懂?”

妙贤娘子气的浑身乱颤:“你们教我的都是些下三流上不得台面的功夫,给我看的是闺秀们看不得的房中秘术,怎能和闺学相提并论?!你们……你们故意下套,引我堕入魔坑,害我终身!”

“害你又怎么样?娘子,你现在除了销魂院,还有谁能帮你?让你依靠?给你介绍贵人?你这等蠢人能有这般造化已经很难得,你得知道知足常乐,不能那么吝啬!”辛嬷嬷一副我为你好的表情,语重心长的口气。

妙贤娘子越想越气,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泪水流了满面,尖叫撞过去:“我……我和你们拼了!”

辛嬷嬷可不是深宅大院里娇弱的女眷,撸起袖子拽着妙贤娘子繁复精致的发髻,“啪啪”就是几个耳光,丢给了四个壮硕的教引嬷嬷,命令严加调教。

于是,妙贤娘子被毒打一通,本来也没有什么骨气,也不敢声张,吞泪儿服从了。

等她回到极乐道观,心想还好有些偷偷积攒的财物,来日一定能从良,洗清身份,重新选择一良人贵婿嫁人,心里略略安稳,谁知打开柜子找出匣子时,发现聂婆婆的一封信。

上书,聂婆婆家里困难,要“借”这些银钱一用,将来必定结草衔环报答娘子等等。

妙贤娘子一口气上不来:“啊啊啊……”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从此开始不吃不喝,生生要绝食而死。

银妈妈回来见她奄奄一息,和辛嬷嬷到底怕生出事端,不敢再留她,打发两个龟奴送她去偏远的山里庄子,叫龟奴把她卖给娶不起媳妇儿的村汉兄弟两个,最后榨一笔绝命财。

谁知半途中,妙贤娘子,遇到一名打猎的紫袍男子,此人正是慎贝子,他路见不平,亲手杀了龟奴,把妙贤娘子救下来。

在看到妙贤娘子那一刻时,本来只是做戏的司徒炎鹰眸异样温柔动容,心跳加速。

她……她竟然这般像阿深?!

不需要太多,五分容貌,两分冷淡疏离,就已经足够他倾情动欲。

他想,这是老天给他重生一次的补偿,阿深能琵琶别抱,他也可以!并且做的更过火!让阿深羡慕嫉妒,让阿深知道,他比胡蕴川那侉子强十倍!

于是,他装模作样的亲自调查,在蓝静贤面前,把聂婆婆生擒回来,追回了财物。威慑了银妈妈和辛嬷嬷二人,讨回了身契和房契地契。

“呜呜呜……王爷呜呜呜……您终于来了……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无缘婚姻……您怨恨了贤儿……”蓝静贤嚎扑入司徒炎的怀里哭的如同一只小白兔。

是的,她并非娇弱美人,她在使用老鸨子们教她引诱男人的技术。她一定要抓住司徒炎,如同吸血的水蛭般不松口!

司徒炎美人在怀,心潮澎湃起伏,柔声:“我何尝不是对你情根深种?可恨你父母,硬生生的分开你我的大好姻缘。”

情绪到位,他自己都把糊弄傻子的话当成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