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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庭户寥落的慎贝子府大门前,一个穿着半旧褪色绸缎袄子的家丁,正懒洋洋的打着哈欠,推开门出来了。

他吊着三角眼,拿眼白看蓝基,十分不耐烦:“谁啊?搅和老子清梦?”

“小哥,麻烦通传一声,平阳候府蓝基求见。”蓝基心头惴惴,忍辱陪笑着,递上来一只二两的小银元宝。

家丁掂量几下,有点嫌弃少,翻白眼:“等着!”

然后进门,先通报给司徒炎的心腹属下随风。

随风点头,进了练功房,只见司徒炎正在打坐练气,房里各种武功兵法秘籍,还有堆成山的工部各种待处理的帖子文书。

最奇特的是司徒炎跟前有一只青铜炼丹炉,里面火焰熊熊,正在烧制丹药,散发出极其难闻的丹砂怪味。

“不是说过,本王练功的时候,谁也不许来打扰吗?”司徒炎愤怒冷酷开口的瞬间,已经飞掷出香炉,正好擦过随风的额头。

“碰——”随风皱眉忍痛,跪下认错:“请主子赎罪!是外头有位故人找您。”

自从被皇上一再贬谪,失了两家的好婚事,自家主子的脾气就越发阴晴不定了,不仅研究武功,竟还开始沉迷炼丹之术?!

工部的差事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幸好工部主事郎官帮忙周全,抛出联姻的橄榄枝,可自家主子居然嫌弃不肯?

随风也不知自己主子到底在想些什么,不好好办差,争取恢复王爵位和恩宠,却偏偏弄这些外四路的东西。

司徒炎有自己的主意,现在不过是蛰伏,避避风头。吃一堑,长一智,上辈子犯的错,这辈子差点重蹈覆辙,他需要好好整理自己。

虽然心里面还是惦念着蓝若深,但司徒炎知道欲速则不达,知道蓝若深厌恶他,喜欢上了胡蕴川,他准备换一种计策。

“蓝基,他已经是丧家之犬,来找本王作甚?”听说来人是蓝基,司徒炎皱眉不满。

随风左右看看,上前一步,小声:“奴才寻思,此人好歹是平阳候府的,他嫡亲妹子养了蓝妃的公主,被皇帝封了硕人,要是主子收留他或帮他,他应该有些用处。”

司徒炎眼神阴鸷,冷笑:“他妹子是个蠢货,他更是颗烂棋子了,毫无用处,我也不会受他挑唆,打发他走。”

“是。”随风刚要下去。

司徒炎突然叫住他,心想:都到了这地步,蓝基还折腾什么呢?不能让蓝基伤害阿深!

“跟着他,看他要做什么,要是意图害蓝家大公子,马上杀了他,处理干净,要是害胡蕴川,那就加一把火,助他成事。”

“是!”

随风叫司徒炎不上心,自己也懒得去,就随便指派一个侍卫跟着蓝基。

蓝基没能见到司徒炎的面,一脸的不甘愤怒,强忍下来了,他知道他现在谁也得罪不起,于是牵着骡子,缓缓离去。

侍卫偷偷跟在后面,蓝蓝基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逛着,买了两把杀猪刀,有点魔怔了,每逢遇到高壮汉子就给钱,嘴里嚷嚷着。不出意外,他被所有人当成了疯子。

“我给你银子!你帮我杀人!”

“脑子有病!”

“我给你钱!好多好多的钱!你去把胡蕴川杀了!”

“哪儿来的傻子?滚滚滚!”

人们都绕着他走,也有不少议论这是哪个富家官家的儿郎,做了孽,这般金玉样貌,竟是个疯傻的?

突然,一个衣衫褴褛、脏兮兮的老汉,舔着嘴,不怀好意的凑上来:“你说的可真?我能帮你成事!但你得给我看看银子,万一你说的是假的呢?”

蓝基已经陷入魔障,眼睛直勾勾的,涣散无神,一心只想除掉胡蕴川,直接把贴身携带的一卷银票给了他,急急道:“当然是真!只要你能杀了胡蕴川,我把我所有银票都给你!”

那老汉嘿嘿笑,收好银票:“小公子随我来,我给你找几个人,一定能帮你杀了那个胡什么川!”

蓝基此时身残志迷,犹如一个溺水中的人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也不管那草有毒无毒,抓住不放了。

侍卫跟在后面,看着那老汉跟着蓝基从白天走到黑夜,来到一处很远的别院。

院子房屋已经荒废了,尽是断垣残壁,屋顶都残缺。上百个无家可归的乞丐、流氓、地痞、癞子在此聚集。肮脏拥挤,吵闹不堪。

屋里最好的破木榻上坐着个彪形中年乞丐,蓄着络腮胡子,只有一只眼睛。

“头儿,今晚小的给您寻了个小尖孙儿。”老汉谄媚的笑着,把银票交给他。

那独眼乞丐如同邪恶的豺狗般盯着蓝基,咧嘴笑出一口令人作呕的黑黄牙:“真是个美人儿……”

“嘿嘿嘿……”“咴儿……”

室内的乞丐地痞们发出怪笑和起哄吹哨声,有几个已经迫不及待的围住蓝基,拉胳膊,拍屁股,踢小腿,动手动脚的。

蓝基如梦初醒,这才知道自己被骗了,顿觉荒唐侮辱,大怒拍开:“本少爷是平阳侯之子,你们谁敢放肆?!”

“哈哈哈哈……你是平阳侯之子?你怎么不说自己是皇帝老儿呢?”

“他是平阳侯府公子,我就是他干娘,七仙女~哈哈哈……”

乞丐们纷纷讥讽大笑,根本不信,蓝基要逃。可一切都晚了,他早已用不出内功,身体残缺引发种种病症,虚弱不已。

被几十个乞丐地痞一拥而上,压倒在地,扒光,剃头,捆在了木板上,嘴里塞了个恶臭的大茄子。

“嘿嘿嘿,你说我们要干什么?你要是现在拿出来一万两金子,我们就放过你!”独眼乞丐淫笑一步步靠近。

实际上,他根本不给蓝基机会,他们这些聚成帮的乞丐,大部都是些贼人流匪,白日装可怜乞讨,晚上无恶不作。

乞丐们一个个的张腥臭肮脏的上来。蓝基目眦欲裂,想求生求饶,张不开嘴发不出声;想求死咬舌,嘴里塞茄子,脑后垫草絮,如同行尸走肉,只能任人轮番,奸,污,真个生不如死。

躲在暗处的侍卫看的很恶心反胃,悄无声息地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