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蕴川只在意蓝若深的身子,不想和司徒炎纠缠,命车夫移车到边上。谁知,慎郡王司徒炎却下了车,大步走向他们。
“保护主子!”见山一声令下,侍卫们立刻对司徒炎呈现防御和即将进攻的架势,胡蕴川也下了马车,与司徒炎呈现对峙状态。
司徒炎瘦了一圈儿,通身的霸气尊贵之色却未退,尤其是眼睛如电般射在了胡蕴川的马车上,嘴唇发抖:“蓝大人,本王想和你说一句话,希望你能入耳入心。”
马车里传出蓝若深轻轻的咳嗽声,司徒炎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王爷请说。”
司徒炎深呼吸,表情异样温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宣告口吻:“斗诗会上的事,本王既往不咎,你能不能忘了过去,与本王重新开始。”
车厢里的蓝若深浑身一凛,强自镇定:“王爷的话,下官不懂。”
司徒炎是怎么看出来他也是重生的?他明明瞒天过海了呀!
胡蕴川听出蓝若深声音里的不对劲,急忙也上车了,紧紧抱着蓝若深,蓝若深握住他的手,慢慢深呼吸。
那司徒炎一步步靠近,在马车五米前站住了:“阿深,神仙还心丹参丸,这味丸药,是上一世,我还是太子时,我集结太医院和民间杏林圣手调配的,我又给了你,这一世根本无人知晓这味药,为何平阳侯府会知道配方?”
蓝若深皱眉:“咳咳……想来殿下误会了,我根本不知晓什么丹参丸。”
他暗暗后悔,早知就不配上一世知晓的那些药物了,但他吃着的确是好,所以特特换了名字,怎么还被发现了?
司徒炎笃定道:“你吃的紫金九还丹的配方,我已经拿到手,就是神仙还心丹参丸,你不必狡辩了,你百密一疏,终究心里还是有我的。”
蓝若深终于破功,一把掀开帘子,乌黑琉璃的绝美大眸瞬间如破了清江面出鞘的寒冰利刃:“放屁!滚!滚!滚!”
嘶声骂完以后,只觉得翻江倒海的恶心,把刚喝的梨羹都给吐出来,雨簟拿了痰盂儿接着。
胡蕴川眼睛通红的扶抱着蓝若深,骂司徒炎:“滚!你个王八羔子!龌龊肮脏的败类!你还有脸说?来人快把他赶走!”
司徒炎却笑的愈发灿烂,志在必得的点了点蓝若深:“阿深心里有本王,你占着本王的人还大放厥词,不久以后,本王会让你跪地求饶的!”
说完,又命长史把一些名贵补品药方送来,不坐马车,直接得意上马离去,奔向何丞相府。
蓝若深吐的天翻地覆,美眸里全是红血丝,忍着身子不适,推开胡蕴川,跳下马车,手软脚软,把那些放在马车前头的司徒炎送的各色礼物,连扔带踩。
一向优美温雅如流云冰雪的绝色大美人这副癫狂失态的模样,让胡蕴川和侍从们吓坏了。
生怕蓝若深气个好歹,也不再阻拦,胡蕴川也忙和他一起,叫上侍卫:“快踩烂!踩的越烂越好!快快快!”
“是!”见山道。
一群人直把那些东西弄的稀巴烂和脏雪灰尘搅合在一处,蓝若深才停下晕厥过去。
等他醒来,发现已经身在竹园的正房里,不再是晚上,而是第二日的中午。
蓝若深只觉得身子酸痛,看着胡蕴川满脸胡茬的样子:“蕴川,我睡了多久?”
胡蕴川声音沙哑,眼睛肿的吓人,咬牙痛悔:“若深,我对不起你……”
苏嬷嬷看不下去,在蓝若深耳边轻轻说:“太医说,您有……还不能完全确定,刚好十五日了,赵太医说再过十日后,他来诊脉,还开了好些安蛋胎方子。”
胡蕴川实在忍不住解释:“那药我一天不落,全都吃了,何况这些日子忙碌,只有过两三次,我也没想到……”
解释着又觉得苍白无力,都怪他不小心。
蓝若深眼里有泪光,浅笑起来,真是温柔如水,抚摸他憔悴的脸:“孩子来了,你不喜欢?”
胡蕴川艰难的道:“我……当然喜欢,可我怕它会……能不能不——”
他纠结的要命,担心拿掉会造成身子损伤,但他知道要了这个孩子,损耗只会更重。
蓝若深却很坚定,那是为人‘母父’后的刚强决心:“我要。”
“官职怎么办?不能耽误你的事业!”胡蕴川一脸的苦大仇深。
蓝若深好笑:“你以为雌男做官的只我一个呢?”
胡蕴川这才知道原来蓝若深是有产蛋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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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父:雌男的孩子对雌男的称呼,类似,母亲,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