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剑回将军府禀报之时,许冽已经换下将服,急急忙忙往红拂茶馆去。
南若此人,看似心地善良,实则思考问题像个疯子,许冽怕南若又耍什么疯病,紧赶慢赶往茶馆走。
到了红拂茶馆,得知礼梨早已经离开,许冽又急忙返回将军府,恰好遇上着急的寒剑。
“主子,按说少夫人现在应该回府了,可迟迟未见身影。属下已经派尹三他们出去寻了。”
与此同时,暗风接到红拂茶馆的消息沿路寻礼梨,恰好遇见晕倒的一环。
暗雨出面,以哥哥的身份带一环回府。
暗风察觉事情不对,派暗雷迅速启动王城情报处,四处查询礼梨的下落。
一环悠悠转醒时,天已经大黑。
礼梨也在陈府地牢受了南若的第二次鞭笞。
南若与陈昊煜用上好的金疮药为她治伤,伤好后再用骨钉鞭重新鞭打,令伤口绽开。
果然是南明义的种!够狠!够毒!
从前是她带着些姐妹感情,对郑后这个姨母也心存怜悯,所以低估了南若的狠。
礼梨身上的瓶瓶罐罐全部被南若收走,幸好出门时,她夹在袖子中一颗灵枝丸。
礼梨吃下灵枝丸后,勉强支撑着自己不会失血过多晕死过去。
将军府。
一环一问三不知,只说少夫人被歹人劫持,自己被打晕了什么都不知道。
暗雨见将军府问不出什么,而且答案显而易见,不是南若就是陈昊煜,他辞了许冽,急忙与暗风汇合。
将军府乱了,一向自恃镇定的许冽乱了心神。
范府也乱了,范爷爷得知礼梨失踪后一口气没上来,吐了一口血晕了。
去将军府教礼梨习琴的崇桦得知这一消息,急忙赶回春露楼。
陈昊煜带着那条骨钉鞭进来时,正好外面大雪刚停。
“我本不想动你,纯弟会伤心。不过,你可知自己这个二公主的身份,将军府少夫人的身份扰了很多人的心。”
礼梨冷哼:“陈昊煜,南若应该恨你才是,没想到你们还会琴瑟和鸣?”
陈昊煜淬了一口唾沫:“我帮她自有我的好处,我与你虽说有些过节,可也不至于要你的命。如果有人能救你出去,或许我会帮忙。”
他补充道:“毕竟纯弟的面子也得给,纯弟的心情我要顾及。”
礼梨轻笑:“既然不是白帮的,那就不要帮了。”
陈昊煜扔下骨钉鞭,将金创药放到礼梨身边,顺便将她身上的绳子解了,然后淫乱一笑:“不知你值不值一个桦公子?”
崇桦?
怎么牵扯上崇桦了?
身上的疼痛让礼梨来不及思考陈昊煜的话,一阵翻江倒海。
还真是疼啊!
十六年来没受过这种苦,也算是记忆犹新了。
陈府外。
礼梨是与南若一起喝茶出的事,所有的目光自然就放在陈府。
许冽带着府兵来陈府,被陈金仓堵在门外。
“奉国将军好大的架子,我陈府所犯何事?竟能让将军调动私兵!”
许冽冷着一张脸,心里只有礼梨的安危,懒得和他虚与委蛇,“今日本将夫人与长公主喝茶无故失踪,本将是来找长公主要人的!”
陈金仓不知南若与陈昊煜所作,只当是许冽趁机找茬,“奉国将军可知长公主身份,岂是你能污蔑的!”
南若从陈府踱步而出,早已换上一身水蓝色锦袍,“奉国将军这是何意?本宫与梨儿姐妹情深,怎会害他。今日茶馆叙旧后,梨儿可是你将军府的人接走的。”
“长公主睁眼说瞎话的本领,末将受教了。”
许冽等不及了,陈昊煜的变态手段他是知道的,直接下令:“来人,搜府!”
“奉国将军!搜我尚书府可是要皇令的,你想以下犯上!”
匆忙赶来的许纯拦下许冽:“哥,让我去。”
他看向匆匆感慨的陈昊煜,问道:“昊煜,我嫂嫂是否真在你府中。”
陈昊煜低头不语,他不愿骗许纯,更不愿因为此事与许纯产生隔膜。
许纯见陈昊煜的表情就知道,这件事错不了。
“昊煜,放了我嫂嫂。”
“跟我来。”
陈昊煜将许纯引至后院,一掌劈晕,轻轻地把他抬到自己的卧室。
“纯弟,这件事你不要介入,到时候哥哥会和你请罪。”
这件事不仅有南若,连宫里的南魅也有参与,若不是南魅与王淑妃,陈昊煜才不会放南若出府,还与她同行做什么绑架人的事。
小厮道:“公子,把纯少爷放在府中,外头的奉国将军更不会轻易罢休了。”
陈昊煜自然懂这个道理,只能背起许纯往外走。
“奉国将军,纯弟情绪激动晕倒了,劳烦奉国将军带他回去。少夫人确实不在我陈府中。”
许照天和许夫人已经赶来,生怕许冽迈错一步。
许冽扶着晕倒的弟弟,眼睁睁看着陈府的门关上。
南若笑嘻嘻地来到地牢,居高俯视着礼梨哦,面目狰狞:“你可知方才谁来了?许冽,他还真是紧张你,调动私兵,私闯尚书府。父王正愁寻不到许冽的错处。”
“你!”
南若打断她要说的话:“妹妹别着急,待你的新肉长好了,明日我们再叙旧。”
礼梨以为。先来的会是暗风他们。
没想到许冽,他竟然为自己调动私兵。
明日朝堂,怕是又要因此掀起一片腥风血雨了。
不知范爷爷知不知道此事,范爷爷最近身体不好,希望暗雨瞒得住他。
范府内,几十名死士召集完毕。
范里支撑着摇晃的身子,嘱咐暗雨:“一定要将救出来,哪怕不惜拼上王城所有的势力!”
暗雨领命,连夜突袭陈府。
陈府被暗雨等人洗劫一遍,却寻不到礼梨的半分踪影。
“再刺!”
一连三波刺杀,尚书府的侍卫都快被杀尽了,还是没做到地牢所在。
谁能想到,陈府的地牢竟然在一墙之隔,名叫宋府的一座宅子里。
夜沉的可怕,北方起,寒的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