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纯和陈昊煜匆匆回到寿宴,就看见礼梨和许冽站在一起迎宾。
“你哥哥和新嫂子从背影看,倒是挺般配的。”陈昊煜看见那抹俏丽的金色,脸上满是垂涎。
许纯没好声的呛他:“老毛病又犯了?等会你看到脸,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陈昊煜望着俏丽的背影遗憾问道:“难道奇丑无比?”
许纯指了指已经回过头的礼梨:“自己看吧。”
“啊!玉面美人!”
陈昊煜抬头间,正对上礼梨转过来的脸,诧异极了。
他惊呼道:“玉面美人怎么会是王上失踪多年的二公主?”
许纯摊了摊手,无奈表示:“我也不愿意相信,但是你仔细看,她和王后长得多相似。”
陈昊煜和许纯都是进宫参加过宴会的,自然见过郑后。
在春露楼时,陈昊煜满脑子都是美人,那会寻思模样与谁相似,如今他仔细一看,果然,那张脸和郑后有四五分相似。
只不过相比如如今年过四十的郑后,这张脸更稚嫩鲜活。
“还真是?”陈昊煜呢喃着,“怎么这么大个便宜就让你哥捡了,早知道我就求娶二公主了。”
许纯捅了他一下:“那你会被你爹打死!”
陈昊煜点头表示赞同,毕竟他还有个正了八经的表妹,南魅。
“纯弟,你说她经常在将军府欺负你?”
许纯点点头,撸起袖子:“你看,上次下毒的印记还没消。”
陈昊煜看见许纯身上的斑斑点点,过了这么些日子还又红又肿,心疼极了,他可是真把许纯当做弟弟的。
“我去!这女人生了一张倾世容颜,没想到这么狠毒!上次也是她坏我好事,还丢了刘贤这枚棋子!你等着我给你出气去!”
许纯在外人眼里,平时就与将军府的人疏远,陈昊煜想也没想就信了许纯,认定他讨厌新嫂子,受尽欺负。
他一边往礼梨那走,一边发誓要为许纯还有为自己报仇。
许纯赶忙拉住他:“别冲动!你还记得第一次遇见长公主那次吗?”
陈昊煜迷茫的点点头,那是他被关的最长一次禁闭了。
“那个和长公主在一起一脸麻子的丫头就是她!”
许纯就这样把礼梨卖了。
他知道礼梨不会吃亏,反倒是陈昊煜一定会倒霉。所以卖礼梨换陈昊煜的信任,他倒是一点也没心亏。
“什么!竟是她!”陈昊煜一听急了,上次当街拿着绣花枕头羞辱他,还有刘贤那事,桦公子那事,新账旧账让陈昊煜憋出一股火,怎么压也压不下去了。
“昊煜,我娘寿宴,你可别冲动,不然我晚上就被赶出去睡大街了!”许纯拉住想要上去干架的陈昊煜。
陈昊煜看见站得比木头人还挺拔的许照天和许冽,压了又压,为了许纯还是忍了下来。
拳头是忍下来了,嘴巴却没忍住。
“这不是春露楼的玉面美人吗,怎么会在将军府?”
陈昊煜一出声,在场的夫人小姐们,寻着陈昊煜指的方向,向礼梨看过去。
陈昊煜是什么样的人,王城里没人不知,平时惯爱去那秦楼楚馆,有些人已经换上鄙夷的眼神。
“早就听说乐安公主来路不明,原来是那种地方出来的。”
“是啊,就算真的是王上丢失多年的公主,从那种地方出来,能有什么好。”
“可怜奉国将军一表人才,怎么就娶了这种人。”
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恨不得砸了花楼这种地方,一听乐安公主的出身立马鄙夷起来。
尤其是曾经爱慕许冽,非君不嫁的那些小姐们,更是恨不得多踩上两脚,最好奉国将军当众休了她,自己还有机会做续弦。
许纯没想到,陈昊煜竟然直接当众给礼梨难堪,他盯着一家哥哥要杀死人的眼神,拽了把陈昊煜。
许纯小声道:“你这还不是下了我哥的面子,我回头一定死定了!”
许纯以为礼梨能轻松震慑住陈昊煜,没想到陈昊煜一看矛头都指向礼梨,什么也不顾了,今日非让他出这个丑。
礼梨并没有恼怒,挽着许冽的胳膊走向方才那群看许冽放光的贵女前面,昂首挺胸,炫耀意味十足。
“左右本宫也是将军府八抬大轿的少夫人,王上亲封的乐安公主,你们一没诰命二没官阶,有何资格质问本宫?”
那群贵女也不是吃素的,有一个穿鹅黄色襦裙的立马贵女站起来:“怪不得把奉国将军迷得神魂颠倒,原来是从春露楼学了那些污秽手段!”
礼梨瞪了一眼许冽,又是你的桃花债!
今天看着鹅黄真刺眼,回去一定让二环把他所有黄色衣服都扔了!
“你谁呀?在本宫面前如此放肆!”礼梨知道那是赵侍郎家的嫡女,据说还因许冽当街同其他贵女争风吃醋。
“本宫?你一个花楼女子也配!我爹爹乃兵部侍郎,我乃赵家嫡女赵青环!”赵青环昂着头以示自己的尊贵。
赵青环?
礼梨念叨了一声这名字,怎么那么像她家丫鬟的名字……
“本宫未进宫时,曾作为外来踢馆女子拿下玉面美人称号,拿了为爷爷治病的五千两,何时成了花楼中人呢?”不等那女子反驳,礼梨继续道:“也亏得本宫参加了花展,不然父王也不会那么快寻得本宫画像,说起来,春露楼还是本宫的恩人。”
“是啊,不知少夫人何时成了我春露楼中人?”崇桦没有收到请帖,得到消息时有点晚,匆匆赶来就看到这一幕。
礼梨感激地看了一眼崇桦,关键时刻还是朋友靠谱。
方才许冽站在一旁看热闹,都没帮自己,许照天夫妇估计想考验她的应变力,也没有出手。
不枉礼梨唤他一声崇桦。
崇桦一来,很多贵女羞红了脸,很多贵妇人则敲打自己的女儿不要和小倌接触,自己却偷偷打量着崇桦那张惊为天人的脸。
不得不说,就凭崇桦这张脸,出身已经可以自动被世人忽略了。
这里面看起来有头有脸的贵妇人,贵女,有多少在深夜里肖想过桦公子的神颜。
只不过碍于礼教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