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娇从来没有想过这么困难的选择会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她看着地上的小智,又看看刀疤怀里的毛毛,一时之间竟然难以抉择。
她从来没有做过这么难的选择题,没想到一下子就摆在了她的面前。
“大哥,我们有事好好商量,两个孩子都是我的心头宝,你看看我能不能给你钱?”
沈娇娇还想继续试探一下有没有回旋的余地,如果有回旋的余地,给多少钱,她都是愿意的。
这么困难的选择摆在她面前的时候,给多少钱买这个选择,她觉得都是值得。
“呵呵,你自己的儿子不选,为了地上的你倒是犹豫了起来。”
刀疤不知道怎么的,莫名的就是很喜欢毛毛这个小孩,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孩,他好像有灵性一样。
现在他开始替毛毛有这样一个妈妈感到不值得,就因为沈娇娇没有坚定的选择毛毛。
这个时候的沈娇娇莫名的突然的哭了起来,她开始哽咽的讲述自己和何静文的事情。
“你不是我,你永远没有办法站在我的角度思考我的问题。”
沈娇娇说完见对面来了兴趣,她又继续说了下去。
“地上的小孩是我最好的朋友的妈妈,她为了救我死掉了,他的妈妈,不仅仅是为了救我,对我的事业上有是有着很大的帮助,她在我低谷的时候陪伴着我,在我的生命中扮演着很重要的角色,我能走到今天,她的妈妈功不可没,如果没有她妈妈,就没有我,你一点都不能理解我,这是她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血脉,你让我怎么选择?自私的选择自己的孩子,又对不起她,不选择自己的孩子,可是我又是一个妈妈,你们总是要把人逼到绝境上。”
沈娇娇说到最后的时候,都有些开始歇斯底里了。
绑匪们面面相觑,他们还没有想到有这样一桩事情在里面。
他们也是为了兄弟两面插刀的人,虽然穷凶极恶,但是在兄弟的情谊上,他们也是为彼此付出过很多。
一时之间,刀疤竟然动了恻隐之心。
“所以你让我怎么选择,无论怎么选,都不会是对的,结果都永远会对不起一个人。”
“你,你放心好了,你选择一个人,一个人会活着,另一个人只会被我们带走,他也不会出特别大的事情,也会活着,你也可以找到他的。”
刀疤不知道怎么了,就把金主的信息给透了出来,这是上面给他的指令。
“我给你们一笔钱,你们好好的生活,这件事情就一笔勾销不可以吗?”
沈娇娇觉得他们可以像从前那个生活有困难的绑匪一样,绑架自己,自己给了他足够的钱,让他能够成家立业。
也希望这次的绑匪像上次那样,拿了钱就走。
可是她完全忽视了两个不同的情况,虽然他们都是被生活逼到绝境的人上,一个是对生活有希望,这些人全是穷凶极恶的人。
他们常年游走在黑道之间,做事情也是十分的讲究原则,拿钱办事,如果被人收买了,他们还有什么信用可言?
“我们虽然缺钱,但是我们也有自己的原则,希望你不要破坏我们的原则,快点选一个。”
刀疤虽然心里认同沈娇娇说的话,但是他要坚守自己的原则。
沈娇娇看着两个孩子,她不敢赌,虽然刀疤跟她说了另一个只会被他们带走,也会活着,但是沈娇娇依然很害怕他们撕票。
就在沈娇娇要做决定的时候,这个时候皮鞋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
沈娇娇回头的时候就看到了顾渊,他闲庭信步的走了进来,就好像是在逛街一样的轻松。
“你是谁,出去?”
顾渊的出现有些激怒了刀疤,顾渊看着顾渊手里的刀,指着毛毛越发的逼近。
“冷静一点,冷静一点,他不会做出什么事情的。”
沈娇娇看着近在咫尺的刀,立马出声安抚刀疤的情绪,生怕他伤害了毛毛。
这个时候周围的人也开始慢慢的围了起来,把沈娇娇和顾渊围起来,他们的手里都拿着不长不短的刀,如果真的硬拼的话,会有人受伤。
“叫他出去,我们说好了,让你一个人来,为什么还会出现另外一个人。”刀疤看到顾渊莫名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像他这样子失败的人,一下子看到成功的人,心里难免会有一些气愤。
“李广州。”顾渊看着抱着毛毛的人,嘴里轻轻的念了这三个字。
周围的人都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前面的刀疤震颤了一下。
是的,他叫李广州,已经很久没有人叫这个名字了,他不知道顾渊是怎么知道的。
“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连底下的小弟都不知道刀疤男的名字,可是顾渊却知道。
“你的妈妈叫林婷婷,对不对?他现在已经70岁了,还在我们集团打扫卫生。”
“什么?”李广州不敢置信自己的妈妈,还活着,妈妈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纽带了,他离开家里已经很久了,没想到自己的妈妈还活着。
“有天晚上我下班的时候看见有一个老妇人在那里拿着一张照片哭,我走过去看,没想到是一个母亲特别想念自己多年未见的儿子,所以李广州你还要继续吗?你要是放下手中的小孩,我可以保证你们这些人的安全。”
顾渊是一个谈判的高手,他也深谙擒贼先擒王的道理。
他可不是沈娇娇,会在两个小孩之间犹豫,如果是他,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毛毛。
他跟陈寒时之间是兄弟,有很深的羁绊,但是真正的危险来临的时候,真的只能活一个小孩,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自己的儿子。
这个时候的顾渊侧头意味深长的看了沈娇娇一眼,刚刚他们的对话他也听见了,他没有想到沈娇娇在选两个小孩之间会犹豫成这个样子。
有的时候他也不太能够理解女人之间的情感。
他本身就是一个情感很寡淡的人,能够激起他心中涟漪的人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