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忍淡淡地笑道:“这是因为Jo太郎桑……”
“那种事怎么都好!”
“啊嘞?”蝴蝶忍望了过去。
从开始到现在一言不发的不死川实弥突然打断了蝴蝶忍的话道,“这种事之后再说也不迟吧。
虽然我也不相信有人能够赤手空拳击败下弦。但当务之急不是应该考虑怎么处置面前的这个恶鬼么?”
他一只手抓住面前装有祢豆子的箱子,另一只手按住炭治郎,对着主公恭敬地说道:“恕我冒昧,在谈论其他事情之前,我希望能对这名叫炭治郎的带鬼的剑士进行说明。不知您意下如何?”
产屋敷耀哉微垂着眸温和地道:“也是啊,抱歉。因为这事惊扰了你们。炭治郎和祢豆子是我承认的。然后我希望大家也能认可他们。”
难以置信,这简直比和承太郎合作更要令人难以置信。
接纳一个什么也不会的家伙也就算了,现在甚至还要连鬼一起接纳?
这可是鬼杀队,鬼杀队的宗旨就是为了消灭恶鬼。现在竟然承认鬼,让队员和鬼混在一起,这成何体统。
此话一出,甚至连蝴蝶忍都一脸茫然地望向主公。
在主公要求和承太郎合作时,一直保持沉默的悲鸣屿行冥此刻开口了,他依旧如同僧人一样双手合十,眼泪像不要钱一样拼命往下流。
“啊啊,哪怕是主公的请求我也难以认同。”
“我也华丽地反对。带着鬼的鬼杀队队员比那个不华丽的家伙还要让人难以承认。”宇髄天元指着一旁的承太郎说道。
承太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
甘露寺蜜璃十指交叉地握住,放在红红的脸蛋旁边,虔诚地说道:“我全部遵守主公大人的期望。”
时透无一郎淡淡地说了一句:“我反正不管哪边,都会马上忘记。”
“无法信任,无法信任,说到底最讨厌鬼了。”伊黑小芭内说道。
“虽然我发自真心的尊敬主公大人,但这想法我实在无法理解!我全力反对!”炼狱杏寿郎嘹亮地吼道。
不死川实弥道:“将鬼灭杀才是鬼杀队,我希望你能处罚灶门和富冈两名队员!”
产屋敷耀哉一点都不惊讶当前的局面,仿佛早就料到一般。
他对着身旁的女孩说道:“把信拿出来。”
“是!”女孩回道,将胸口处的信抽了出来折开,继续道,“这封信是身为原柱的鳞泷左近次大人寄来的。我来朗诵其部分内容。”
“还请允许炭治郎和身为鬼的妹妹在一起……”
信的内容介绍了身为鬼的祢豆子依靠自身的精神力保持着人的本性,在过去两年多的时间中从未伤人。
并且最后说到,如果祢豆子以后伤人的话,灶门炭治郎,鳞泷左近次和富冈义勇立马切腹谢罪。
炭治郎贴在地面望着一言不发单跪在地的义勇,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切腹又能说明什么?”不死川实弥抬头怒道,“想死的话就尽管去死啊。根本算不上任何担保!”
“正如不死川所说,要是杀人来吃的话就无可挽回了!被杀的人是不会回来的!”炼狱杏寿郎雄浑地说道。
“确实如此。”主公暗淡的眸子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无法保证她不会袭击人,也无法证明。但是……同样的,我们也无法证明她会袭击人。”
“祢豆子在两年以上的岁月中没有吃过人,这是一个事实。而且三个人为了祢豆子赌上了自己的性命。
如果要否认这一点的话,进行否定的一方也必须拿出价值更高的东西。大家是否有那样的意志呢?”
不死川实弥龇着牙一时间说不上话来。
“而且炭治郎和祢豆子是鬼舞辻的目标,你们明白了么?”
“我不明白,主公。”不死川浑身发抖着开口道,“如果是人类倒是放过也可以,但鬼不行。
至今为止,我们鬼杀队是带着多大的信念战斗的。又有多少人为此牺牲。
因此我无法同意!”
“主公大人,我失礼了。”不死川再也抑制不住,跳到了过道上,将之前掉落的日轮刀拔出。
他将装有祢豆子的背箱放在脚下,将日轮刀横在手臂下方,笑得有些狰狞:“主公,我就来证明,鬼的丑陋之处。”
他没有犹豫,一把割开了手臂,鲜红的血液从伤口流出,顺着之前他用刀戳开的洞滴了进去,鲜血打在祢豆子的小手上。
“喂!鬼!到吃饭时间了,来吃吧。”
这股血带有一股对鬼来说异常浓烈的香味,十分具有诱惑力。
祢豆子紧紧地咬住口中的竹筒忍耐着。
“不用勉强,展示你的本性吧!让我在这里将你斩杀!”
“祢豆子!”炭治郎像毛虫一样往前拱动。
伊黑小芭内提醒道:“不死川,你这样是没用的。对着太阳,鬼是不会出来的。”
不死川实弥看中了一眼天上的太阳,拿起背箱,跳到了木屋的深处。
这里环境阴暗,鬼应该不会再受影响。
“不用再忍耐了鬼!”不死川实弥见箱中的鬼毫无反应,用日轮刀狠狠地刺了下去。
一下!
两下!
刀身带出的鲜血撒了一地。
“嗯~”祢豆子发出了一声低沉地呻吟声。
“祢豆子!”炭治郎咆哮道。
他忍着肺部和喉管的剧烈疼痛,强制性得用起呼吸法,拼命想将背部的束缚挣开!
伊黑小芭内见状,立马用肘部猛烈地抵住他的背部,让他无法使用出呼吸。
“哼!”不死川实弥见做到这种地步,里面的鬼依旧没有动静,于是用日轮刀尖挑开了木门。
祢豆子缓缓从背箱中站了起来,口水顺着竹筒流下,粉色瞳孔死死盯住不死川实弥不断流下鲜血的左手。
“怎么了鬼?来啊,你很想要吧。”不死川实弥一脸狞笑。
炭治郎看在眼里,心中无比焦急。在伊黑小芭内封锁住呼吸的情况下,不顾危险强行进行呼吸。
蝴蝶忍扭头看着伊黑小芭内说道:“伊黑先生,你压得太用力了。请稍微松开一些。”
伊黑小芭内淡淡地道:“只是因为他想动,所以我才压着他,怎么了?”
伊黑小芭内并没有松开手的意思,蝴蝶忍只能对炭治郎劝道:“灶门gu,肺部被压迫着的状态下,使用呼吸的话,血管会破裂的。”
“血管破裂!真好啊!听起来真华丽!好啊去吧!破裂掉吧!”宇髄天元握紧拳头非常期待地说道。
“真是可怜,多么弱小又悲哀的一个孩子啊,南无阿弥陀佛。”悲鸣屿行冥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