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隍接着举起了几封信,“第二件事是本城隍近日收到了三封信,一封是东峪县王城隍寄来的感谢信,说是在本府白无常左不言的协助下,东峪县挖出了一个隐藏了十几年的阴阳司卖寿大案子,王城隍特来信表示感谢,同时也拜托我向大城隍表示祝贺,祝贺大城隍治下有如此精明强干的下属。”
大城隍微微点了点头。
江城隍接着说:“第二封是西洼县城隍寄来的,也是一封感谢信,感谢本府黑白无常协助他们破获真假吴贵宝一案,西洼县城隍府凭此案得到了西岳大帝府的嘉奖。”
何城隍终于憋不住了,嘟囔了一句,“人家西洼县得了嘉奖,你在这儿瞎开心什么。”
江城隍好像能猜到何城隍的反应,紧接着说:“西洼县城隍信中还说,因为此事,西岳大帝对大城隍颇有褒奖之语,并且已经命蒙巡查使对大城隍辖区进行巡查,并将调查情况报西岳大帝府。”
大城隍站了起来,朝西方行了一个礼,回身说:“江城隍治下有方,西岳大帝奖罚分明,本城隍能得西岳大帝褒奖,江城隍功不可没,各位城隍今后要继续努力,保治下百姓一方平安。”
江城隍向大城隍行个礼,“大城隍谬赞了。”
接着又说道:“第三封信是一位上古大神女魃娘娘寄来的,是举荐本府白无常左不言的,说左无常精明强干,着本城隍加意培养,不可使此等人才荒废。”
这下大城隍也坐不住了,“左不言,你是如何认识女魃娘娘的?”
台下坐的人都开始交头接耳,有些人用嫉妒地眼神看着我。
我站起来,“大城隍,小的是在真假吴贵宝一案中结识了女魃娘娘,当时我与女魃娘娘打赌三日内可以查清吴贵宝一案,西岳大帝是证人,女魃娘娘输给了小人。”
旁边交头接耳的声音猛然大了起来,“这小子居然有胆子和女魃娘娘打赌,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西岳大帝还给他当证人,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这小子貌不惊人,有什么本事能得到两位大神的青睐,不会是江城隍在吹牛吧。”
“不要胡说,万一女魃娘娘知道了,她那脾气,你吃不了兜着走吧。”
大城隍拍了拍手,“肃静,左不言,本城隍允你上台,讲述一下吴贵宝一案。”
我一愣,方亦馨推了我一下,“快去啊,这一项能不能拿第一,就看你了。”
江城隍已经把演讲台位置让了出来,我看这情况是不讲不行了,干脆大大方方上台,把情况讲了一遍。
讲完了台下嫉妒的眼神已经没有了,全成了羡慕。
大城隍点点头,说:“你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白无常,但头脑清楚,反应敏捷,难怪西岳大帝和女魃娘娘赏识于你。本城隍在这里委你一事,把吴贵宝一案详细经过写下,交文判官存档,以为今后各城隍府断案之参考。另着江城隍对左不言加以培养,务必不能辜负女魃娘娘和西岳大帝的美意。”
我行了个礼,“多谢大城隍谬赞,小的惭愧,能有今日,乃是大城隍和江城隍平时教导之功,小的不敢居功。”
大城隍说:“居功而不自傲,可见江城隍平日确实教导有方。”
十一个城隍全部述职结束后,文判官说:“各位城隍,按照大城隍府的规定,本判官已派人在调查了诸位的满意度,满意度均在百分之九十以上,也就是说大家都是优秀等次,下面进入城隍辩论时间。”
我小声说:“百分之百和百分之九十差多了,大城隍府这不是在和稀泥吗?”
方亦馨说:“本来就是走个过场,不出意外的话,这一项考评咱们拿第一应该是十拿九稳了。”
城隍辩论时间非常平静,因为女魃娘娘和西岳大帝对江城隍的褒奖,各城隍估计觉得第一项考评的第一名非江城隍莫属,所以也都懒的发言。
眼看今天的考评就要结束了,孙城隍突然站了起来,“我有话说,左不言协助修行人尸解成仙,确实有功,但我听说左不言此人行事不端,为了几年的功力,打散了万年鸨仙洪崖妓的神像,致使洪崖妓的万年修行毁于一旦,还请江城隍就此事向在座的各位城隍爷做个解释。”
孙城隍突然发难,现场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几个城隍看向孙城隍的眼神都变了,一副看邻居家二傻子的神情,只有何城隍得意地点了点头。
江城隍却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冲我扬了扬下巴,让我自己去解释。
我去你大爷的,我心里一边骂孙城隍,一边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说:“孙城隍爷,不知你在何处听说此言,只怕是所听有误。鸨仙洪崖妓虽然修行万年,但自宋后,天下无人对鸨仙再行祭祀,千年时光过去,鸨仙还能有多大功力,值得我毁了一位万年散仙?”
孙城隍说:“虽然朝廷明令禁止祭祀,但私下里各妓院娼馆都在偷偷祭祀,所以洪崖妓才能流传至今。”
我说:“请孙城隍恕罪,小的从来没有去过妓院娼馆,所以不知此事,不知孙城隍爷在哪个妓院娼馆见到过鸨仙?”
孙城隍大怒,“胡说,本城隍每天忙于公事,连城隍府都很少出去,何曾去过这种烟花之地?”
我说:“小的失言,请城隍爷恕罪,如此说来,孙城隍也没有去过这种地方,只是听说有人暗地里祭祀,并没有亲眼所见了?”
孙城隍“哼”了一声,“这个自然。”
我说:“难怪孙城隍不知,这鸨仙洪崖妓自明朝以后,神像一直被皇宫内院保存,后来被送到了蚩尤庙。孙道长为防止洪崖仙消失,将其附在管仲像上,后来管仲像被人偷走,但鸨仙一直留在蚩尤庙。小的今年找回神像后,洪崖仙才得以和神像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