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活着的十几个人一下子停止了打斗,惊恐地东张西望。当他们发现自己的后路被断,顿时一个个都傻了眼。
贺伟是盗墓老手,这一类事情见多了,这时站了出来,“大家要想活着出去,就听我指挥。”
众人此时已经是群龙无首,只好乖乖地听从贺伟的指挥,把墓里的东西全给搬到了甬道。但左山玄是个修道之人,墓中宝贝并不多,于是贺伟将眼光盯到了两具棺材上。
此举遭到了刘福的强烈反对,刘福看了墓里的东西,知道这是道家修仙墓,担心开棺惹出麻烦。
刘福是团伙的军师,他的意见贺伟不会不听,于是此事就作罢。贺伟开始安排人手寻找出去的路。他们开始计划从断龙石下手,从断龙石两侧挖开一条通道,绕过断龙石。但挖了几天,绕过断龙石,才发现后面的通道已经被巷道掉下来的石头给堵死了。
贺伟于是又把目光盯到了墓室的墙壁上,经过一天的寻找,他们在主墓室的墙上发现了一个仅有一指宽的裂缝,里面微微能感觉到有风透过来。
眼看有了出去的希望,几个本来已经绝望的矿工又有了希望,此时刘福已经饿的动不了了,几个矿工就趁机打开了棺材。
第一个打开的是祖奶奶的棺材,一个胆大的矿工见祖奶奶面如常人,动了色心,把祖奶奶抱了出来。其他人见状,纷纷拥了过来,只有一个年轻人害怕,远远地躲在一边。就在这时,左山玄的棺材盖自己掀开了。
剩下的事情就是申宏军看到的那样,暴怒的左山玄在瞬息之间杀死了除了年轻人之外的所有人,把陪葬品拿了回来,和祖奶奶躺到了一起。
我说:“这么说的话,煤矿的冒顶事故其实是断龙石放下来的时候,巨大的震动引起了矿洞的坍塌,这个事和郭德海并没有关系对吧。”
卢警官说:“是啊,本来以为是一起安全事故,现在居然成了一起群体杀人案,外加几十起盗墓案。左大师,我这一次可是露了大脸了。”
我说:“看你的面相,官?宫泛着红光,这一次应该会升官了。”
卢警官得意地说:“上次发现战国的军械库,上级就有意向提拔我,这次又破了这么大案子,这在咱们这儿是绝无仅有的一次,上级已经说了,这个案子一结,就提拔我当副局长。”
我说:“那就恭喜卢警官了,不过,你这次来,应该不只是要告诉我这件事吧?”
卢警官说:“不愧是大师,说实话,我想让你给我算一卦。左大师,借一步说话。”
带着卢警官上了楼,卢警官说:“左大师,这次的事情全靠你帮忙,我心知肚明,感谢的话就不多说了,改日哥哥请你吃饭,你把许大小姐也叫上。”
我说:“卢警官客气了,你也帮了我们不少忙,咱们互不相欠,此事不用提了。”
卢警官说:“左大师大气,有些心里话我就直说了。干我们这行的,你也知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们靠的就是县里这些老板,像郭德海他们,以前每个月都会给我们一些孝敬钱,所以像他们非法雇工这些事,只要不是太出格,我们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但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虽然最终证明不是郭德海的责任,但他作为煤矿老板,死了这么多人,肯定是要承担一部分的责任的。”
我说:“这个是肯定的,毕竟死的是他的矿工,郭老板自己心里也有数。”
卢警官说:“可是郭德海昨天晚上给我拎来一皮箱的钱,我有点不太敢要,我想让左大师给我算一下,收下这笔钱会不会影响我提拔的事?”
我哭笑不得地说:“卢警官,给你说实话吧,这种事我是不能算,也算不出来的。不过昨天郭德海也给我送了一皮箱钱,我已经全部捐出去了。”
卢警官一愣,“捐出去了?我明白了,这钱烫手。左大师,是不是和申宏军在古墓里看到的那个神仙有关系。”
我去,忘记交待申宏军别说出左山玄的事了,“卢警官,这事千万别说出去,你知道你为什么会提拔吗?就是因为这个老神仙感谢你抓住了这伙盗墓贼,你如果把这事说出去,万一再让其他人来盗墓,老神仙一怒,你别说提拔了,连工作能不能保住都不好说。”
卢警官说:“左大师放心,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我们不会写到口供里面的,但盗墓的事我们必须写,不然这就成了矿难,郭德海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我说:“盗墓的事可以写,不过你加一句,就说这帮盗墓贼被抓时,把古墓炸了,里面的东西全毁了。再说了,我们出来的时候,古墓也确实坍塌了啊。”
卢警官说:“对,这样就没有人觊觎里面的东西了。左大师,那我就先告辞了,回去把他们的口供改一下。”
临出门,卢警官又说:“还有,那钱我准备退给郭德海。”
退给郭德海,干嘛不给了我?
卢警官好像读懂了我的心,“我不能用我的名字捐,就让郭德海以你的名字捐出去,我回头让郭德海找你,你想捐给谁都行。”
我说:“那就多谢卢警官了,你以后当了副局长,商业街上的事还要你多关注。”
送走卢警官,许心妍笑着说:“不言,你现在撒谎的水平大有长进啊。”
我得意地说:“那是自然,你们没有听说过能者无所不能这句话吗。”
婉儿撇了撇嘴,“表哥你就吹牛吧,我看下面的事你怎么办?”
我说:“下面,下面还有什么事?你是说我去见舅舅的事吗?”
婉儿指了指地面,“我说的是这下面,刚才方姑娘来过了,说是城隍爷发了脾气,叫你下去呢。”
我吓了一跳,“城隍爷好好的发什么脾气?我好像没有做错什么吧。”
婉儿说:“我怎么知道,不过我已经给方姑娘说了你要去见舅舅,顾不上去找城隍爷。”
我说:“婉儿你这不是坑哥吗,怎么能这么说?见舅舅的事又不急,推几天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