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东星接着说:“我到店里的时候,灯是黑的,我想张文丽已经睡下了,就用钥匙打开门,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结果没想到她还没有睡着,问了一声是谁,我怕被她发现,就说我是吴江。张文丽也喝了不少酒,我又故意用普通话说的,她居然没有发现我是个冒牌货。
“张文丽一听我说是吴江,起身把我拉到了床上,闭着眼睛就来解我的衣服。我当时心里特别气愤,想着等她做到一半,就揭穿她脚踏两只船的真面目。
“张文丽把我当成了吴江,把我扒光后就爬到我身上开始运动。过了一会,张文丽让我趴下,说要给我玩个新花样。我依言趴下后,张文丽在我背上摸来摸去,最后在我脖子上捏来捏去。”
说到这儿,徐东星咬牙切齿地说:“也怪我没有提前揭穿她,她在我脖子上捏了几下,我就听到咣的一声响,脑袋后面一阵剧烈的疼痛,好像有个什么锋利的东西扎进了我的脑袋里面。临死的时候,我还听到张文丽说‘吴江,我真的爱你,可你给不了我要的一切,而徐东星可以。但你为什么一直缠着我?你不死,我和徐东星就没法在一起,你要怪你怪自己家太穷吧。’
“我死以后,张文丽的这句话一直在我脑袋里面响,慢慢地我就以为我是吴江了。直到今天,我才知道自己是徐东星,你们两个狗男女,杀了我不说,还欺骗我的家人,让他们以为我和张文丽生活在一起。”
我和许心妍两个人在树上都听呆了,怪不得徐东星一直说自己是吴江,原来是临死时假装吴江被张文丽拉上床成了他的执念,导致他把自己当成了吴江。而这种身份让阴差也搞错了他的身份,所以几次碰到,都把他当在敢生魂,没有把他勾走。
只是这个张文丽也太心狠了点,为了能和徐东星在一起,居然要杀了自己的情人。可惜杀错了人,自己的如意算盘落了空,不但没能嫁给徐东星,反而送了他的性命,自己也只能和吴江一起浪迹天涯。
张文丽这时已经吓的坐到了地上,嘴里连连说:“东星,你饶了我吧,我不是有意杀死你的,我是爱你的,我杀错人了,我是想嫁给你的。”
徐东星大怒,说:“无耻,想嫁给我你和别人上床,爱我你不为我伸冤?”
许心妍突然说:“不言,坏了,徐东星要升级了。”
我吃了一惊,赶紧探头一看,只见徐东星气得浑身发抖,两只眼睛血红,身上也微微泛出了红光,眼看马上就要变成一只红厉鬼。
不好,徐东星这是要活抓了张文丽,要真是这样,我的罪过就大了,不管张文丽怎么样,也不能让她死在我手上。
已经来不及阻止徐东星,我顾不了其它,一把把许心妍推开,猛地一跃,就朝徐东星扑了过去。
我们待的地方离地有十米多高,许心妍大惊,“不言,你不要命了?”
我只感觉到耳朵边风呼呼地响,地面马上就到了眼前,我就地一个翻滚,居然毫发无伤地站了起来。
这时徐东星已经变得青面獠牙,尖利的手指已经快抓到了张文丽的脖子,我左手一把捏住徐东星的脖子,右手就是一指戳到了他大椎穴上,徐东星顿时呆住不动了。
好悬。这时,阿云阿朵和郝义文见我从树上跳了下来,也是吃了一惊,郝义文一脚就把院门给踹开了,几个人闯了进来,一看我没事,这才放下心来。
吴江吓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哆哆嗦嗦地说:“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我说:“我是警察,你们两个败类,就等着进大牢吧。”
许心妍这时也进来了,拉着我上上下下看了看,见我没事,狠狠地踢了我一脚,“下次再敢冒险,看我打不死你。”
我抬头看看刚才藏身的树,现在才有点后怕,这么高,我居然没事?
呆了一下,我才反应过来,鸨仙!鸨仙的内丹已经开始和我的身体融合为一体了,所以我才会毫发无伤的。
许心妍掏出魂瓶,把徐东星装进去,说:“不言,是不是可以把徐东星送走了?”
我看看瘫在地上的两个人,说:“这要看张文丽肯不肯承认自己的罪行了。”
张文丽见徐东星突然不见了,站起来说:“原来是你们几人捣鬼,就算你是警察又怎么样,没有证据你能把我怎么着。”
这女人还真是不简单,我说:“你以为没有证据我会说让你们进大牢的话吗?徐东星的尸体我们已经找到了,在他衣服里找到了你店里的钥匙和吴江的身份证。还有你用来分尸的斧头,上面还有你的指纹。你原来的店面我也去过了,你以为用油漆把墙面重新粉刷一遍就可以掩盖血迹了,孰不知这样反而把血迹保存了下来,只要把油漆一刮,里面的血迹就露出来了。”
许心妍把手机一举,说:“还有刚才你们说的话,我全部录下来了,你觉得警察会相信吗?”
张文丽顿时又瘫到了地上, 郝义文不等我发话,已经拿出手机打了报警电话。
我说:“阿朵,警察马上就来了,你先把墙上的萤火虫和手印给处理了吧。”
阿朵得意地说:“哪儿有什么萤火虫,哪儿有手印?师父,你是不是眼花了?”
我指指墙上,顿时愣住了,只见萤火虫大部分已经飞走了,那几个字已经开始变淡,看不出原来是个什么形状了。
再回头看看门上,刚才还泛着绿光的几个手印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
许心妍惊奇地问:“阿朵,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阿朵把手中的袋子打开,说:“师娘,你看这里面是什么?”
我探头一看,只见一个袋子里面装着几朵花,另一个袋子里面装着一些蝗虫。
我说:“这东西是干嘛的?”
阿朵说:“萤火虫成虫的主要食物是花蜜,我采这些花,把花蜜挤出来,再和小绿的粑粑混在一起,在墙上写字,附近的萤火虫就都会被吸引过来吸食。不管我在墙上写什么,萤火虫都会替我写出这个字来。”
我说:“那刚才门上的手印怎么回事?还有那只海南虎斑鳽,是不是你养的?”
阿朵说:“手掌印是我用蝗虫的血印的。至于你说的那什么海南虎斑鳽,我根本不认识,怎么可能养它?”
我说:“那它怎么会来敲门?”
阿朵说:“我用蝗虫血涂在门上,本来是想吸引来一只猫头鹰的,谁知道来了这么一个大家伙。不过还好,这鸟不比猫头鹰差。鸟闻到蝗虫的血,就会去啄食,听上去和敲门一模一样。门一开,鸟被吓跑了,所以吴江才会以为是鬼敲门。”
许心妍说:“可是这蝗虫血怎么会发光呢?”
阿朵说:“蝗虫血是不会发光的,但是在荧光照射下,就会发出荧光来,刚才墙上那么多的萤火虫,蝗虫血才反射绿光的。”
原来如此,我说:“今天这事,你们两个功劳最大,明天让你师娘带你们去买几身衣服,算是奖励你们的。”
阿云笑着说:“师父,还有一个问题,你刚才和师娘两个人躲在树上,有没有对她动手动脚啊?”
我说:“滚。”
警察很快来了,我把警察证给他们看了,说:“我还有事,这个案子就交给你们了,至于其它的事情,你问这两个当事人就好了。”
折腾了半夜,我回去又点香烧纸把徐东星超度了以后才睡觉,等我第二天醒来后,许心妍已经带着阿云阿朵逛街去了。
等许心妍回来,三个人大包小包,把六只手都占满了,看来许心妍对云朵姐妹很满意,今天大出血了。
我说:“你今天怎么舍得了,花了多少钱?”
许心妍说:“我什么时候舍不得了?我是觉得男人有钱就变坏,所以才对你抠门的。”
我说:“我看是阿云阿朵天天叫你师娘,你给她们的犒赏吧?”
啊!许心妍拎起一个袋子砸在了我脑袋上。
我说:“这两天太累了,今天休息休息,明天咱们再回去吧?”
许心妍笑着说:“这儿离天师府这么近,你不打算上天师府看看钟慧吗?”
我说:“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去天师府看看吧,你带着他们三个先回去,我在天师府住上两个月再说。”
许心妍瞪我一眼,“你敢。”
阿朵说:“师父,你今天怎么变得聪明了?”
第二天早上,我们正要准备出去,服务员走了过来,说:“左先生吗?大堂有位叫钟慧女士找您。”